安陵月的這幅畫像與納蘭延明給她看的有些不同,但依舊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容貌。
畫中的女人神色清冷,眉眼疏淡,看着前方的神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或者九天之上的謫仙。
畫中的安陵月有着與紇溪極其相似的容貌,但神情卻與紇溪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個倚在窗櫺前看着納蘭紇溪的女子,有着一雙溫柔的眼睛,還有連日月星辰都會被迷醉的柔婉笑容。
可是畫中的安陵月眼神卻極其冷厲,就像是刀鋒一般。
而且,紇溪忍不住看了身旁的納蘭梓筠一眼,自己和安陵月長得那麼相似,可納蘭梓筠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
當然,這個是假貨,不像是理所當然。
納蘭正澤的手指輕輕撫過畫像的邊緣,聲音中穿滿了低沉的哀傷,“你們的母親生前天資卓絕、風華絕代,也正是因爲有你們母親的幫助。我們納蘭府纔會有今天的位置,可惜紅顏薄命,你母親在產下你們後身體就一直不好,沒過幾年就長辭人世了。我每每想起你們母親,就難過的吃不下睡不着,也更怕看到你們想起傷心事。所以從小到大,我就把你們分別送到了別院和七星宮,梓筠,紇溪,你們不會怪我吧?”
納蘭梓筠連忙道:“爹爹你別這麼說,你把我們送走,也是因爲太愛我親孃了,我們怎麼會怪你呢?紇溪,你說是不是?”
紇溪輕笑道:“弟弟說是,那自然就是了。”
納蘭正澤對紇溪那陰陽怪氣的語氣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道:“梓筠,紇溪,你們母親生前曾告訴我,等她走後,她會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們保管。等到納蘭府危機的時刻再拿出來,讓納蘭府重振聲威。當然,你們隊納蘭府的功勞也會被銘記在心,以後納蘭府所有的資源都會任由你們調遣。”
納蘭正澤隨即嘆了口氣道:“不瞞你們說,現在正是到了我們納蘭府危急的時刻。在這燕京城中,暗地裡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妄圖吞併四大家族。如今,慕容府和歐陽府已經完了,接下來很可能就會輪到我們納蘭家。爲了納蘭府,你們願意把你們孃親留給你們的東西,交給我,來拯救納蘭家嗎?!”
“我們當然願意!”納蘭梓筠連忙道,“我們是納蘭家的人,身上流着納蘭家的血,納蘭家的榮辱,關係的是我們的未來。如果母親的遺物能拯救納蘭家,我想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願意的。姐姐,你說是不是?”
紇溪但笑不語,任由他表演。
納蘭梓筠卻是急道:“可是父親,母親的遺物並不在我地方,姐姐比我年長,孃親以前就囑託過姐姐好好照顧我。我想母親一定是把遺物交給姐姐了。姐姐,如今情況危急,你就把母親留下的東西交出來吧!”
紇溪臉上露出了適時的迷惑,“真抱歉,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說母親留下了遺物,那麼請問這個遺物是什麼?母親親手爲我們做的衣服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