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毅此刻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誰能知道他籌劃好的一切居然會敗在一個青樓老鴇手中。
而此刻鬧劇已經結束了,看着守備忐忑不安的站在書房,他這火氣就一下上來了,可是他知道,此刻絕對不是發火的時候,既然現在都知道他到了這瀘州,那麼就乾脆不用在躲避了,讓自己的人進入就好。
這樣也方便自己做好準備,那幾位皇子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再者,他冷靜下來後越發肯定今日這一切定然是有人在做幕後推手,而這人千萬別被他查到,一旦查到了,他可絕對不會輕饒。
“將軍屋外確實被人放了火油。”
小六的回報讓柳誠毅努力壓制的怒火一下再次被提了上來,上好的筆洗被用力的甩了出去,落在張和信的腳邊摔了個稀巴爛,可把張和信心疼的不行。
可是此刻,他同樣也害怕的不行,他是着實沒想到這拿着離王令牌的人居然是柳將軍,這位在西北戰役中屢戰屢勝的常勝將軍,京城炙手可熱的人會來到這裡。
明明外界傳言都說的是這位將軍在西北駐守,此次來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聖上派了什麼緊密事情需要他處理,可千萬別是自己隱瞞的那些事兒,否則他的人頭很可能會當場不保的。
“張守備,這就是你的地盤,任由人對本將軍放火,怎麼?你是想來個謀殺一品官員的罪名嗎?”
“屬下不敢,屬下真的是不敢啊,這別院一直沒有人住,想來是混進來什麼宵小之輩,屬下當真是不知啊,再者,如果不是今日有人認出了將軍,屬下是真的從未見過將軍真顏啊。
張和信說的可是實話,他是真不認識這位,柳誠毅自然知道張和信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那什麼翠兒的也是你安排的?”
張和信當即就搖頭,要知道翠兒那個妙人自己也是稀罕的很,還沒膩呢,哪裡能捨得給人?
“不是,不是,我問過了,翠兒說有人以我的名義去接她,讓她來伺候大人的,加上以往翠兒來過這別院,所以就沒有人阻攔。”
說到這裡,張和信還有些不好意思。
柳誠毅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這定然是又被人給算計了,當即說道:
“此事暫且放在一旁,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立刻給我封鎖言論,還有排出一隊親兵給我。”
派遣親兵?這柳將軍可沒有這個權利啊。
張和信正要開口,柳誠毅就拿出了一塊令牌對着張和信說道:
“此乃聖上御賜令牌,見令牌如皇上親臨,現在我不算是越矩了吧?張守備!”
“不算不算,屬下不敢,屬下立刻去辦,立刻去。”
柳誠毅極爲不滿的看着走開的守備大人,這令牌還是聖上賜下來用來方便震懾那位餘神醫的,就是擔心他不願意給自己治療,沒想到現在就將令牌拿出來了,哎,真的是可惡。
如果被他查到到底是誰在對他動手,他一定要讓那人好看。
“小六,等到守備的人到了後,你立刻分配下去,一對人查找此次事件的真相,另一對人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小六一愣,找那個女人?難道這事兒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將軍,這事兒是那女人所爲?”
“她走的那麼及時,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一離開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覺得此事而和她脫不了干係。”
小六立刻用力點頭,將軍聰明機謹,他說是那就定然是了。
“那將軍的傷?”
“既然已經在這裡傳開了,準備好禮物下午登門拜訪,另外四皇子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似乎兩個月前曾在這瀘州出現過,但是過後就沒有了蹤跡,想來是繼續遊學去了。”
“遊學?”
“嗯,將軍您也知道,那位四皇子縱情山水,和咱們離王殿下很像,極少出現,怕是不會再這裡。”
“縱情山水?哼,皇家的孩子哪裡真的有那麼風清高潔的,既然不在,那就暫時放下,盯緊了另外三位皇子,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的人馬上就會到了,還有,將這信傳給父親,記住快馬加鞭將信傳出去。”
“是,屬下立刻去辦!”
……
“殿下,柳誠毅果然派人送了書信回京。”
盧奕風笑了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遞給暗衛說道:
“想辦法換掉!”
“是!”
想要送信給京城報信?這怎麼可以,送上門給他的機會,不要白不要,這一次,定要三位哥哥吃些苦頭纔是,不是都覺得柳誠毅是要極力拉扯的對象嗎?他就要讓這柳誠毅變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燙手山藥,誰碰,誰死!
“準備好禮物,我要親自拜訪餘爺爺!”
“是。”
盧奕風收拾好了東西就走出了屋外,看了一眼隔壁的院門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盧玄清已經爲他鋪好了棋局,該怎麼下,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
“走了?”
“嗯,最近咱們能過過清淨日子了,這些吃食足夠咱們過完元宵不用出門,那柳誠毅肯定會找你,只要我們那裡都不去,我看看他去那裡找人。”
“好,都聽小清的,不過我去看看大黃,它在生氣呢,大尾巴燒了一戳毛焦糊糊的,幸好沒傷到皮肉。”
又是那個蠢貨,不過想到那蠢貨差點燒掉了自己的尾巴,而且還能在守備府那麼多人的情況下能順利跑出來不被人發現,這也算它精靈了,算了,就不和它計較了,反正現在也夠醜的了,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傲嬌了,也不好意思不是。
不過看在它那麼辛苦出力的份上,還是去給它熬點野菜粥親手做點白糖糕好了,真是個蠢東西,吃的東西都和其他老虎不同,大肥貓一隻!
蘇秋雨和盧玄清關起門過起了清淨日子,可是柳誠毅此刻卻憋屈的很,那餘神醫果然不賣自己面子,而且還這麼羞辱自己,居然說他毫無君子風範,驕奢淫逸,半點氣節都沒有,縱聲女色就算了,居然還好青樓女子,這樣的人餘神醫連說話都不願。
就是他拿出了聖上的手令,他也擺出了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券,這是擺明了和自己作對,氣的他差點七竅生煙。
“將軍,要不屬下將那老頭子給抓來?”
“蠢貨,你還嫌咱們的麻煩太少了嗎?那可是丹書鐵券,就是聖上來了,也要親自叩拜,老爺的信可收到了?”
“按時間算應該收到了,從這裡到京城快馬加鞭不停歇7日應該到,不過將軍這幾日我發現府外似乎有人在監視我們。”
“不是似乎,是該來的人早就該來了,7日,差不多了,今日開始對外宣稱,我不見客,閉門。
“是。”
“那個女人還沒有找到?”
“屬下無能。”
柳誠毅發現來了這魯地就沒有一件事兒是順利的,到現在居然都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越是如此神秘,他到越發覺得這一切事情和她都脫不了關係。
“那老鴇說那人拿的是流芳簪子讓她找守備夫人拿銀子,並未提及有將軍的事情。”
“當真?”
“是的,那老鴇不敢騙人,至於那火也有小斯交代是有人給了他們20兩銀子,但是卻不是真的放火,就是放煙霧,他們也沒有看到人的長相,唯一確定的是老鴇和小斯都說是個男子,看不出年紀,聲音非常沙啞。”
“廢話,當然是變了聲的,看來那女人也有一樣是沒有騙我們的,真的有人盯着我們,不然這麼短的時間爲何立刻就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定然是事先就知道我們要進入這裡的,這瓊州郡城倒是越發的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