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並不清楚這盧玄清說的機緣是什麼,因爲這些事情已經夠她想的了,再想多點還真的是會讓她有些蒙圈了。
“娘子別擔心了,不管那些人是誰的,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想,我們算不算是手中捏着了一個大把柄?當然,你肯定擔心這把柄捏住了,就一定會是個大麻煩,但是並非如此。
如果是奕風,想來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撤走,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對我們就更加有好處了,因爲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只要查到了是誰的兵,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所以現在,不用着急,因爲瘟疫,着急的人,大有人在,早點歇息吧,這裡沒水,娘子要受苦了。”
“這沒什麼,只要你不嫌有味,我自己當然不怕了。”
蘇秋雨也確實不想和盧玄清在談論這些問題,所以聽到盧玄清這麼說,乾脆和人開起了玩笑,只是盧玄清卻聽的兩眼放光,對着蘇秋雨說道:
“不嫌棄,爲夫自然不嫌棄,不僅不嫌棄,爲夫還覺得娘子身上永遠都是香香的,每次聞到爲夫都欲罷不能。”
看到盧玄清的手開始胡亂點火,蘇秋雨笑着躲開了。
“你這人,不是累的很嗎?現在有精力做這些了?告訴你哦,沒有水你還是老實些吧。”
“冤枉啊,爲夫可什麼也沒有要做啊,爲夫就想抱着娘子睡,真的,爲夫保證。”
盧玄清說完就打橫將蘇秋雨抱起走向了牀榻。
“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放開我……”
……
第二天一早,蘇秋雨起牀後驚雷和小灰已經回來了,院子裡小灰和大黃還有小白正吃着他們自己的點心,蘇秋雨一看外面的紙袋就知道是瀘州買來的。
能瞭解三貨的口味,除了盧奕風也想不到其他人。
“乖啊,乖乖吃啊,我出去一趟,吃完了,你們在後院玩啊,最近不能上山,過幾天我就帶你們去啊,聽話哦。”
給三貨餵了水蘇秋雨就去了書房,想要知道驚雷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麼消息。
趙四依舊很恭謹的站在門口,根本就不敢進院子,他是真的有些害怕這三貨了,這哪裡是野獸啊,簡直就是人啊。
他發現他真的是眼花了,這世界上有馬喜歡吃糖葫蘆的?有老虎喜歡吃白糖糕的?有白狼喜歡吃豆沙包的?
他們的打開方式不對吧?不是應該吃草吃肉麼?爲什麼要吃這些人吃的點心,甜食?
很逆天的好嗎?
“夫人。”
“四哥,你別怕,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不敢再整你了。”
趙四的衣服已經洗乾淨了,聞着是沒有什麼味道了,而且趙四發現自己身上的鼠疫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皮膚變的很黑外,其他都沒有半點問題。
此刻聽到蘇秋雨這麼說,立刻說道:
“夫人叫我趙四即可,屬下當不得夫人一聲四哥,三位神獸很是護主,的確之前是屬下不妥,他們收拾我是應該的,屬下應該向三位學習纔是。”
蘇秋雨笑了笑,這趙四看來是真的被弄怕了,還要向他們學習,學他們調皮搗蛋啊。
“好了,沒事兒了,我去先生書房,哦,對了,你也別叫他軍師了,叫先生就好。”
“是,屬下明白。”
蘇秋雨隨意和趙四寒暄了兩句就去了書房,只是去的時候驚雷已經走了。
“驚雷呢?走了?”
蘇秋雨在書房沒有看到驚雷,倒是看着盧玄清拿着手中的一張紙條看的極爲認真,有些疑惑的走過去。
“你看看這個。”
盧玄清果然從來不會瞞着蘇秋雨,雖然沒有回答蘇秋雨的話,還是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看。
蘇秋雨結果那紙條一看,卻被裡面的內容給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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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盧奕風帶回來的紙條上什麼字都沒有,只是畫着一輪彎月,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謹慎的也謹慎的太過了吧?
“這是什麼意思?”
“一輪彎月。”
“我知道啊,是一輪彎月,這是什麼意思啊?”
盧玄清笑了笑,看着蘇秋雨說道:
“月未滿,時機未到,不該知道的,就要裝作不知道。”
“啊?小清,你這是把我說糊塗了,啥意思啊?不對啊,這是承認了是嗎?是告訴我們時間未到?天啊,那真的是奕風養的?”
“不,是奕風知道是誰養的,但是時機不到,還不能告訴我們。”
“是這個意思?”
“或許奕風也在等吧,等月圓的時候,他纔會出手,看來,這次鼠疫倒是讓奕風明悟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你沒有猜錯吧,這一輪彎月就能說明這麼多?你們這啞謎打的,還真不愧是兩兄弟啊。”
盧玄清笑了笑,沒有回答,還有一個解釋他沒有告訴娘子,畢竟說出來只能讓娘子擔心,那就是盧奕風等待的不僅是時機,也是自己真正的投成,只有自己完全屬於他的人,他纔會放心大膽的將所有事情告訴他吧。
不過想起這肩上的紋身,想來這個時機也不會太遠了。
“先生,夫人,於海於前鋒到了,想要見先生。”
飛雲的話讓兩人暫時停止了討論,盧玄清看了蘇秋雨一眼說道:
“娘子隨我一道去吧,想來於前鋒很高興見到娘子的。”
蘇秋雨點了點頭,估計那於海見到自己,肯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吧。
還真被蘇秋雨說對了,不過於海到不是高興,而是看着蘇秋雨的目光那簡直就像似看一個怪物一樣。
“看來,兩位還真的是世外高人啊,這位就是盧夫人吧,真是好本事,我就說嘛,這女人怎麼可能如此狠心,軍師受責50軍棍,盧夫人半滴淚水不掉的在一旁看着,原來盧夫人是一早就有了安排。
不過我還真的好奇,當初明明軍師可只有半口氣的,如果不是我一時心軟,軍師,你這命可就沒了,而且整個懷良都是缺醫少藥的,盧夫人,看來你隱藏的挺深的啊。”
蘇秋雨笑了笑道:
“只能說我夫君命不該絕,和我這小婦人倒是沒什麼關係,只是於前鋒有一句話說錯了。”
“哦?什麼話?”
“不是你一時心軟饒了我夫君一命,而是於前鋒犯了和你家將軍一樣的毛病。”
“說清楚!”
“輕敵!我記得我初到懷良的時候好像和於前鋒說過,如果再行強盜之舉,我定然不會讓幾位好過的吧?”
這話他自然記得,當時還被那老虎和白狼給收拾了,當然,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就是軍師的夫人的,只是現在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盧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意思,只是有些老朋友想要見見於前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