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您要的衣服,屬下去外面守着。”
蘇秋雨看着火狐拿過來的衣衫,雖然有些不怎麼喜歡,可是到底身上這衣服招搖了,而且她還有後面的計劃,自然知道要將衣服換掉才行。
“娘子不用不開心,以後娘子穿什麼,爲夫一定穿着和娘子相匹配便是。”
“好啊,小清你可別忘記了。”
“這個自然。”
換好了衣服和頭飾,兩人一出包房就對着火狐說道:
“現在,火狐你讓兩人穿着這兩套衣衫往皇城方向走,然後再着人前往離王府,就說離王出皇城的時候發現了販賣流芳髮簪假貨的人,讓人他們趕緊帶着幫手過去逮人,接着,你再找人到京城守備處,就說離王被人劫持,在皇城外面不遠處,這次我要他們鬼打鬼自己作孽。”
“啊?夫人您這是,這是沒開玩笑吧?”
“你看我樣子相似開玩笑嗎?小清我的樣子相似開玩笑嗎?”
盧玄清當真轉頭看了一樣,很認真的說道:
“不像,我家娘子不用開玩笑,只需要開心就好。”
火狐被噎住了,能別這麼時時刻刻都撒狗糧麼?
“只是先生,他們未必會相信我們的話啊?”
“不,他們一定信,因爲對於離王來說,銀花飛舞損失慘重,可是偏偏又找不到坑他們的人,他們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去告訴他們說是離王發現了賣假貨的人,他們一定會相信。”
“那守備可是孔家的人啊?他們這?”
“是孔家的人才好,孔家人自己抓了自家人,我到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再者,二公主不是志在必得麼?這一次我要他們全部惹上一身腥。”
蘇秋雨的算計毫無半點隱藏的全部暴露出來,火狐聽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盧玄清,盧夫人如此睚眥必報,算計他人更是手段高明,盧先生都不會害怕的嗎?這樣的妻子好恐怖啊,如果是他們的娘們,怕是他們都不敢娶進門了,女人不是應該貞靜賢淑麼?盧夫人如此也不怕盧先生嫌棄麼?
可是接下來盧玄清的話再次讓火狐刷新了三觀,只聽到盧玄清說道:
“娘子真是大才,玄清佩服,就是我也未必想得到這樣的計謀,讓三方人馬自己鬥起來,今日這樣的環境沒有一個能討到好,真不愧是我盧玄清的娘子,爲夫很是歡喜。”
“小清你也覺得我這計謀不錯吧,那離王早就該收拾了,只是時機未到,現在嘛,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怎麼的也要收些利息才行,對吧?”
“對,娘子說的全對。”
“火狐你怎麼還不去?”
火狐一愣,聽到先生的催促,又看着兩人換了裝極爲平常,應該不會有問題,加上盧先生本來就有不錯的身手,安危倒是不擔心,所以當即就出門安排去了,沒辦法啊,誰讓殿下交代過了,盧先生他們要做什麼事情一定要聽命行事,所以他還是趕緊去吩咐吧。
換了裝的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自然不會再有任何人盯上了,只要他們不主動去招惹別人,在這夜晚還是能玩的很盡興的。
一直到將近子時,蘇秋雨和盧玄清才盡心而歸,煙火自然已經結束了,往日這個時間三貨早就歇息了,盧玄清故意玩到這個時候纔回來,就是不想要這三個蠟燭,只是沒想到他們回家後,倒是看到盧奕風坐在院子裡,姿態閒適的坐在石桌上喝茶,而三貨趴在他的腳邊玩着一堆的沒有燃放的煙火。
“咦,你怎麼現在過來了?他們怎麼還沒睡覺啊?”
盧玄清沒想到三貨居然到現在還能不睡覺,真是討厭死了。
“我帶了一些煙火回來,他們估計在等你們回來放吧,這三個小東西簡直快要成精了,啥都知道。”
“放煙火?剛纔不是在皇城放過了嗎?現在放可以?”
“無妨,今晚很多大戶人家都會買回去放,我買的一些小的,就在咱們院子裡放。”
盧奕風也沒提這晚上發生的事情,倒是拉着他們開始放起了煙火。
蘇秋雨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腦袋,這些小傢伙果然還等着呢。
“小清,放吧,我們之前還答應了大黃他們的,再者,剛纔在外面也沒看到多少,人太多了,現在放,我也可以再看看。”
盧玄清百般不情願,可是娘子想要看,自然也要依着娘子的意思。
“既然娘子要看,那就放吧。”
一些很小的煙火,可是綻放出來的時候依舊絢爛奪目美不勝收。
三貨第一次看煙火,從驚嚇到興奮讓整個院子充滿了樂趣和生動的氣息,也因爲有蘇秋雨的陪伴,它們歡快的在四周跑來跑去,特別是大黃,想要去抓那些煙火卻總是撲了一場空,那呆萌的樣子惹的蘇秋雨大笑不已。
煙火再絢爛,可是終歸有結束的時候,蘇秋雨知道盧奕風現在過來,絕對是有事情要和小清商量,所以等到煙火放完,就帶着三貨回了後院,只留下他們兩人在這裡。
“說吧,何事?”
盧玄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問着看起來雖然故作輕鬆,可是眼神早就出賣一切的盧奕風。
“沒什麼,就是感謝弟妹爲我出了口氣吧。”
“哦?你說今晚的事情?”
“是啊,本來還覺得窩囊的很,沒想到弟妹這一手,倒是又讓我心裡舒坦了。”
盧玄清看了盧奕風一眼,然後說道:
“今晚國宴發生了什麼事情?”
盧奕風輕輕嗤笑,然後說道:
“不過是被人瞧不起罷了,玄清別看兄長坐在那個四皇子的位置就有多風光,其實還不如人家一個擁有權力的臣子威風呢。”
這話透着酸,盧玄清笑了笑道:
“其實,我從來沒覺得你很威風,因爲,在所有人眼中,你確實不如一個臣子,你,只是一個連陛下都不怎麼看好和寵愛的兒子。”
“你可真夠直接的,嫌我受的打擊不夠?”
“非也,只是覺得或許再來些打擊,你纔會比所有人都成長的快。”
這說辭倒是新鮮,盧奕風忍不住笑了笑。
“別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別把我家大黃給嚇醒了。”
“怎麼的?不能哭還不能笑了?”
“你可以哭,如果你覺得哭能舒服點的話。”
“哎,你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不討喜了。”
“如果我說討喜的話,那也就不是我自己了,好了,我猜猜看,今晚國宴,可是三國聯姻的事情攤開說了,而且大齊國拒絕了你和齊齊兒公主的聯姻要求,選擇的是柳誠毅,可對?”
“小清啊,有的時候真想看看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明明沒有去,反而知道一切,那你再猜猜看,我那父皇是怎麼說的?”
盧玄清主動給盧奕風續了茶水,然後輕飄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