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蘇秋雨都沒想到盧奕風爲什麼會對新嫁娘有這樣的要求。
這是對新嫁娘不滿嗎?還是打王家的臉面呢?
可是純親王和王家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這,還是去看看吧,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又有一名婢女過來了,看着蘇秋雨就說道:
“夫人,先生讓您過去一下。”
這小婢女蘇秋雨自然認得,乃是親王府的婢女,她猜定然也是爲了盧奕風鬧的這事讓她過去。
蘇秋雨毫不遲疑就跟着走了過去。
氣氛很緊張,此刻大堂幾乎雅雀無聲,大門打開,本該已經到了的新人毫無半點蹤跡,有些人已經前去了平民街看好戲。
蘇秋雨一過去,盧玄清就拉着她急忙往外走。
而幾位郡王妃此刻也不在顧忌身份率先走出了門。
“小清,奕風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新娘子步行走進來的?這哪裡有這樣的規矩?這沒有進門新娘子哪裡能落地?”
“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真是可以,昨日還沒有半點怪樣,今日就唱出這一遭。”
“如此給王家沒臉,王家如何支持他?怕是很快又有人開始要戰隊了。”
盧玄清聽到這話卻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笑了笑道:
“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壞處,從新戰隊的,自然都是牆頭草,還有一點,也足以說明奕風性子耿直,在帝王心中就極爲放心,因爲他絕對不會完全的依靠妻族,這一點是要成爲帝王最要緊的條件。”
“成親而已,用得着想這麼多麼?”
“親王的婚姻,哪裡有那麼簡單。”
“可是這樣一來,王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和奕風一條心?以後奕風還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不成?”
蘇秋雨的話讓盧玄清一愣,是啊,這樣一來,這女人怎麼可能和盧奕風一條心。
哎,奕風啊奕風,到底爲何要這樣做啊。
這頭,街口。
花轎停在街口,馬車被盧奕風全部趕走,沒人敢有言語,因爲他是純親王,是除了帝王之外最有權力的親王。
雖然這個權力現在根本就看不到,可是即使是三位郡王也無法奈何他。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擺出哥哥的身份出來,但是,他們這內心卻又是極爲高興和興奮的。
因爲老四這一手,怎麼說呢,只能說這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做事兒全憑喜樂,根本就不知道這王家到底有多重要吧,如此得罪,這以後誰還會幫他?
他們口裡勸慰着殷勤,可是這心裡卻巴不得此事越鬧越大。
此刻新娘子坐在轎子裡被羞的雙目通紅,這哪裡的規矩,還沒有到府就讓自己自己走過去,這如此打臉,難道就這麼不把他們王家看在眼中嗎?
“老四,莫在鬧了,這一輩子就這一次,你怎麼就這麼糊塗。”
“大哥我哪裡糊塗了,我說的是實話,要想成爲我的正妃,德行顏值都不重要,最要緊的就是今日能步行進入這平民街。”
“你這小子,你告訴哥哥,爲什麼非要人家步行進入,這千百年來的規矩,哪裡有新娘子沒有到夫家就提前落腳的。”
“就是,老四,這千百年來的規矩,怎麼到你這裡就變得這麼奇怪了?”
“你看看你哥哥我們,哪一個成親是你這樣的?”
三人都開始遊說起來,此刻離王殿下也匆忙趕到,一看到盧奕風就說道:
“老四,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犯渾?乾淨讓馬車過來,新娘子進府在說,吉時就要過了,你這耽擱什麼呢?”
“叔父,我沒有犯渾,反正今日這新娘子必須步行進入,不然就別進去好了。”
“你這小子,你看看今日有多少人在這裡?有多少人看着,除了達官貴人外,還有多少平民百姓。”
盧奕風當然看到了這裡的平民百姓,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難得的鬧事兒。
百年難得一見啊,還有這樣的笑話,而且是純親王親自鬧出來的,簡直能宣揚一輩子。
“天啊,你們這是在鬧什麼?老四,你這也太過了,你讓弟妹以後如何自處啊,咱們女人這一輩子最風光的就是今日,你今日如此做,這是讓弟妹的臉往哪裡擱啊?”
大皇子妃一到就對着盧奕風開始數落,身後的二皇子妃不甘示弱立刻說道:
“就是,就是,你就是對這門親事在不滿也不用在今日對弟妹如此沒臉吧,老四,聽話,快讓馬車過來。”
二皇子安郡王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媳婦,聰明,就是要這麼說,讓這裡所有人都聽聽,都聽聽看這純親王是如何糟蹋媳婦,糟蹋岳家的,看看誰還敢幫他。
三皇子妃一聽這架勢,也不落後,直接說道:
“老四啊,這可是聖旨賜婚,你這樣舉措可是藐視聖恩,父皇知道了,可怎生了得,怎麼才當了親王,這脾氣就變得這麼古怪了。”
三皇子盛郡王也滿意自己家王妃的說辭,不錯,這女人還不是太笨,今晚可以去她院子坐坐。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說的盧奕風,可是盧奕風卻站在那裡巍然不動,大有隨便你們要做什麼,反正老子就是不動泰山的感覺。
盧玄清和蘇秋雨到的時候就看到這越來越鬧騰的一幕。
只是盧玄清看的還要多一些,這小子的細微表情他還是算比較瞭解的,此刻特別是這小子在看到那些平民百姓越來越多的時候,那眼睛都亮的快要放光了。
這其中打的什麼主意,盧玄清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幾分。
“這臉打的,這奕風倒是有些過了。”
“娘子莫急,奕風此舉確實聰明。”
聽到盧玄清居然在表揚盧奕風,蘇秋雨詫異的問道:
“小清,你在說什麼呢?”
“娘子莫急,等着吧,等到張全安到了,這事兒就有眉目了。”
“張全安?”
“嗯,他來了,康和帝自然會到,等着吧。”
蘇秋雨不說話了,既然小清都說了奕風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也就不說話了,但是對於女人來說,這新娘子確實是受了委屈了,可是誰讓她是王家的女兒呢,怪就怪自己投錯了胎吧。
“趙四,過來。”
趙四一直在人羣中看熱鬧,一聽到先生召喚,立刻走了過來。
盧玄清在趙四耳邊嘀咕了幾句,趙四詫異的離開,而他一走,帝王果然來了。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