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玄清和兩位尚書在結束後再次被帝王叫去了南書房,而大家都開始不約而同的相信,盧玄清確實已經成爲了陛下心腹,無人再敢欺辱。
倒是四位郡王對這次事件若有所思,但是不約而同的他們都想到了一點,這次科舉定然存在貓膩。
盧奕風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可是另外三位皇子,除去幕後黑手盛郡王,這忠郡王和安郡王則不約而同的開始向盧奕風打探起了消息。
諸位臣工也是內心恐慌莫名,可是無人敢多言半句,這可不是小事兒,誰敢亂說,除非是不要命了。
“老四,你真的不知道內情?”
“爲何弟弟我就一定知道?”
“那盧玄清就沒有和你透露分豪?”
盧奕風看着老大和老二,然後笑了笑道: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盧玄清昨晚就被召入宮中,我都沒見過人,哪裡會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如問問兩位娘娘,他們一直在宮中,或許能聽到一二消息呢?”
大皇子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子嘆口氣說道:
“老四,你拿二哥開涮嗎?我母妃剛被扁爲嬪,別說父皇的消息了,就是父皇的影子都沒看到了,不如問問三弟,我可聽說父皇剛剛寵幸了一個家人子,似乎是孔家的人,前日已被父皇封爲才人了。”
三人全部看向了盛郡王,可是盛郡王本來這臉色就難看的很,所以乾脆說道自己也不知道,準備去母妃宮中打探消息,一走了之。
可是聰明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看他那模樣,立刻就對視一眼,馬上也準備告退,約定晚上再見。
如果真如他們猜測的那般和老三有關,這次可要好好的玩玩了。
看到三個狗咬狗的兄弟,盧奕風搖了搖頭,這些哥哥們的眼中到底還能看到什麼呢?
“純親王慢步,臣有事兒想要請教純親王。”
盧奕風正要離開,轉頭就看到王清朗居然帶着自己的父親走了過來。
“王老,王大人。”
“純親王贖罪,微臣逾越了,只是之前我家夫人聽聞王妃懷有身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哦?王妃沒有給岳家報喜嗎?王妃的確懷有身孕。”
“恭喜純親王,恭喜純親王,我那夫人在王妃閨中的時候就極爲疼愛王妃,不知道可否讓我家夫人去王府看看王妃。”
盧奕風看着這王清朗,真是臉皮夠厚的,這是看到他又有了用處來拉攏了吧?就是不知道這人是爲誰拉攏,老大?或許還真的有可能也說不定。
“這事兒王妃自己做決定,本王可沒有那麼專制不讓王妃見岳家,本王還有事兒,告辭。”
盧奕風說完就走,根本不和他們寒暄,倒是弄的王清朗尷尬莫名。
看到他走了,甚至還對着自己的老父說道:
“這純親王真夠傲的,父親剛纔爲何不說句話。”
“人家是親王自然有傲的本錢,爲父說什麼話?再如何和他套近乎,他也成不了帝王,有空還是多想想這次的殿試,看來這朝中要變天了。”
“父親,您也覺得有些不對啊?”
“廢話,今日陛下如此作爲,是在警告衆人,他早已洞悉,那前三甲,怕是已經被盯上了。”
“父親,您說這是誰的手筆?”
“蠢貨,這裡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還不快回去,晚上還有瓊林宴,不可再掉以輕心。”
“是,是,兒子明白。”
王老頭正要走,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王清朗說道:
“你沒覺得那盧玄清有些面善嗎?”
“哦?父親爲何這樣說?”
王老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這人姓盧,學識淵博,我擔心和盧海淵有些淵緣,而他眉眼間的確有些像盧海淵。”
“啊?這,這,兒子倒是並沒注意,他真的和老師長得相似?”
“當初盧姨娘可是最像盧海淵的那個,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嗎?”
“父親,這都二十多年來,我早就忘記了啊。”
“真是沒用的,還不如老夫我八十高齡的記憶,無論如何,讓人去查一下這盧玄清的底細,我有種感覺,這小子絕不簡單。”
“是!”
這邊前腳一走,他們的談話已經入了康和帝的耳中。
康和帝直接吩咐道:
“既然他們這麼想知道盧玄清的身世,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適當透露出去。”
“是!”
……
“母妃,你說什麼?讓二妹嫁給那蘇廣生?爲何是蘇廣生?他只是二甲第二。”
“皇兒莫忘了,他還有個身份,和柳府的夫人可是有着一層養育關係的。”
“母妃,難道柳晉同意站在我們這邊了?”
淑妃看了三皇子一眼然後說道:
“只要這事兒能平安度過,自然他們也會徹底的站好位置了。”
“可是父皇已經懷疑了。”
“但是你父皇卻沒有抖出來,兒啊,斬草要除根,這事兒必須和你劃清界限,實在不行,你王妃的家族就棄之也不是不可。”
盛郡王一驚,這是要讓王妃母家抗下?
“蘭亭之那老頭子自然也不能再留了,不僅是他,他那兒子也一併除去。”
“那孔婷的婚事?”
淑妃惱怒的看了一眼盛郡王說道:
“我兒做事兒絕不可瞻前顧後,難道她一個小小婦人的婚事能比你的大業還要要緊?”
“不,不,不,兒子知道了,兒子知道要如何做了。”
淑妃看到盛郡王點了頭,這才滿意的坐下。
不過看到他那個緊張模樣,還是說道:
“盧玄清如此得寵,放心,太后不會坐視不管,今晚瓊林宴,太后會送盧玄清夫婦一個大禮的,你就坐着看好戲就行了!”
“啊?兒臣明白了。”
什麼好戲盛郡王已經沒心情知道了,他自己還焦頭爛額的,哪裡有心情管別人。
倒是蘇秋雨被盧奕風的人親自通知要參加晚上的瓊林宴已經開始準備起來,對了陛下還說要帶上三貨,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她擔心晚上會遇到柳誠毅,所以倒是拿了一把小刀放在自己的腰間,但凡這柳誠毅敢對自己動手,她要麼捅死他,要麼就捅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