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這淑妃再次敗北,算是見識到了這蘇秋雨的口才了,和她那夫君倒是很像,兩人都是舌燦蓮花之輩。
只是這樣的女人她本該挺喜歡的,可是怪就怪在你是盧家的女人,盧家的女人就更加不能饒恕。
“淑妃,臣子的家室不是你這當妃嬪的可以管的,有時間就管管你的孃家,這姑娘家的還是要有禮數爲好。”
太后說的自然是這孔婷和孔瑤的事情,一個爬上了帝王的牀,一個呢則非要爬上人家二品大員的牀,這可得好好教嘛。
淑妃弄了個大沒臉,不僅是對這蘇秋雨就是這太后,她也覺得委實虛僞的很。
如果不是幫這太后的忙,她至於上趕着找這蘇秋雨的麻煩嗎?
沒想到自己這個棒槌居然還是糟了這太后的道,果然是老妖婆,如此精明,連自己的算計進去了。
人家現在居然出頭當好人。
淑妃再多不滿,此刻也要跪下來請罪。
太后依舊是和藹可親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這太后絕對不簡單,蘇秋雨怕是又要被這張臉騙,更何況人家還幫了她呢?
蘇秋梅和王環兒說不嫉妒蘇秋雨是假的,膽子大,口才好,不管是誰她還都能不怕。
他們都不明白,蘇秋雨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仰仗的又是誰的勢力,爲何總是能如此無所畏懼。
他們也算見過貧寒學子的髮妻,可是沒有一個有如此自信的。
和他們這些千金小姐豪門貴婦比起來,那種小家子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就是這蘇秋梅很多時候都無法完全的遮掩她那張臉。
所以,他們委實不明白,爲何蘇秋雨就能如此的自信,如此的萬事不怕呢?
風波暫時平息,塞人不僅沒塞進去反而把自己給坑了。
宴會繼續進行,歌舞表演自然少不了,蘇秋雨看着這滿桌已經冷卻的食物早就沒有吃東西的慾望,這纔是開始呢,一會兒還有什麼,鬼曉得呢?
但是有剛纔她的話,怕是沒幾個人再來惹她了吧。
現在,這些婦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家中的事情,這有多少借款啊?自己又花了多少嫁妝在庶子庶女身上啊,反正這場宴會似乎突然之間就完全的變了味道。
直到新封的惠妃爲了活躍氣氛對着太后說道:
“太后娘娘,之前有苗疆過來的戲班子,說是能驅動蛇王,您知道妾身本是邊疆長大,所以很是懷念這些東西,所以就請了戲班子進來,不知可否讓他們在此獻上一曲呢。”
“哦?你是說奴蛇?”
“也可這麼說,和咱們盧夫人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慧妃說完,這之前的賢妃,現在的張嬪立刻接口道:
“既然都是奴獸,倒是可以讓盧夫人和那戲班子比劃一番呢。”
蘇秋雨一聽就知道這賢妃這個棒槌也不甘示弱要對上自己了。
甚至還要將自己和戲班子比較,這個白目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名號說她賢的?是蠢好嗎?
蘇秋雨沒等太后回話就說道:
“那要煩請娘娘您先上報陛下,讓陛下爲這戲班子賜下封號,這才能和我比試一番。
畢竟我這神獸之女的封號也不是草臺班子不是?誰想要看戲我就要表演的,對吧?妾身逾越了,不過妾身也是爲了張嬪娘娘好,免得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
賢妃一愣,該死的女人,是啊,她有封號的,真是連羞辱都不行了嗎?
“是本宮思慮不周了,還真的是忘記了原來盧夫人有神獸之女這封號呢,只是這世間能奴獸的的確是少數,本宮聽到也確實是覺得太過稀奇了。”
“娘娘說的是,大齊國有齊齊格公主,咱們大魏國地大物博自然要比大齊國懂的人多才是,不僅是我,或許還有更多奇人異事是我等根本就沒有發現的也不一定。”
“是,我大魏國地大物博,能人異士衆多,的確並非只有這一個。”
賢妃意有所指,只是蘇秋雨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其實不管是賢妃還是淑妃都不明白,這女人是不是傻,四皇子都已經沒有即位可能了,此刻不是應該討好他們三位皇子的母妃纔對嘛?
大皇子的母后去世的早那就不說了,可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還在呢。
如果是他們兩人即位,那麼賢妃和淑妃就會被尊爲太后,到時候這女人不巴結自己還得罪自己,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他們想不通,其實這三位郡王妃也想不通,倒是王環兒越想越覺得這蘇秋雨對王爺的情義不淺纔對。
現在盧玄清大放光芒,她雖然不似之前那麼懷疑,可這心裡的疑慮依舊沒有辦法完全解除。
更何況女人永遠無無法喜歡上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女人。
不過奴蛇,想想就有些害怕,太后雖然說是爲了看看懷孕的她才讓她過來的,可是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定。
好在這王爺的嬤嬤主動要求跟了過來,想來王爺也是不喜歡腹中骨肉出事。
可是現在要讓人奴蛇,那可是蛇,一想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懷孕的女人怎麼能看到這些恐怖的東西。
太后應該不會同意的吧?
可是她失望了,太后表示也好奇,所以同意了。
王環兒越發緊張起來,就連這手絹也被自己給捏的皺成了一坨。
“姐姐,我能和你坐在一起麼?”
宴會自然不會阻止人隨意走動,此刻過來的是即將出嫁到大皇子府爲側妃的王家二小姐,也就是王環兒的嫡親妹妹王雲兒。
“姐姐一貫怕蛇,我陪着姐姐,姐姐也能安心一些。”
“不必了,本王妃不用人陪。”
“姐姐莫不是在怪我?陛下下旨賜婚,爹孃也是無奈的,而且您也知道有的時候爹是做不了主的,還有爺爺和二伯他們。”
王環兒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剛纔來的時候一直避開母親的眼睛,就是不想心軟。
不管說的再好,王家已經做出了選擇,即使不願意,可是爹孃選擇的還是王雲兒。
“你走吧,本王妃說了,不用任何人陪。”
王雲兒咬了咬脣,面上帶着一絲委屈,可是還是忍着委屈在王環兒耳邊悄聲說道;
“不管姐姐信不信,爹孃讓我來告訴姐姐一聲,小心那盧玄清夫婦,他們並不簡單,而且今日他們怕是會對你腹中孩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