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當這是你盧府?”
“來人,來人,盧蘇氏癲狂,要挾持大公子,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孟側妃說完就讓自己的嬤嬤和婢女上前。
如此難得的機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接近這大公子,就算不能要他的小命,今日也必須在王爺面前博一個名聲,再者,如此好的機會更是安插自己人手的時候。
所以孟側妃就是拼着得罪着盧夫人也要將着這大公子留下來。
蘇秋雨也不含糊,拿出自己的哨子就吹了起來。
衆人一驚,包括御醫都立刻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孟靜嫺從小就生活在蜀地,也是出嫁前三個月纔回來,回來後就待字閨中雖然聽過蘇秋雨的事兒,也不過是聽說,更加不知道她會如何奴獸,此刻看到她吹響了笛子,也有些蒙圈。
可是這三貨的速度多快,那小灰更是千里良駒,不過一息之間就聽到了極爲響亮的虎嘯和狼嘯,還有一陣陣的馬鳴聲。
蘇秋雨看着那孟側妃就說道:
“但凡被查到今日這事兒和你有半點關係,孟靜嫺,我定將你剁了喂狗。”
“你,你,你反了,我可是親王側妃。”
“親王側妃?哼,妾身還有黃袍加身,怕你?就是殺了你,也能先斬後奏。”
蘇秋雨這話說的霸氣無比,孟靜嫺着實不知道這蘇秋雨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性子極爲急躁,說話直白的讓任何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就在她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的時候,門口果然傳來了婢女的尖叫。
大黃和小白率先衝進來,它們一看到自家女主子這樣子,渾身氣息明顯不對,全部都作出了攻擊狀態。
蘇秋雨看着這孟靜嫺就說道:
“孟側妃,你前後判若兩人,這纔是真正的你吧,你打的什麼主意與我無關,可是你若是將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今日你敢有半點妄動,我立刻就能要掉你的命。”
大黃極爲配合的在此嗷嗚了一聲,那孟靜嫺下的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鄭嬤嬤已經走了進來,她年紀大了,很少在內院走動,可是這王妃都知道鄭嬤嬤是王爺的心腹,地位超然,就是這王妃都要對其禮讓三分。
“御醫,立刻爲王妃解毒。”
果然鄭嬤嬤一來就立刻對着御醫吩咐道,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側妃,就皺眉道說道:
“沒長眼的東西,將側妃擡下去。”
孟靜嫺被嚇到不輕,只是在聽到鄭嬤嬤的話後就說道:
“是她,是她要抱走公子,嬤嬤,我只是保護公子,保護。”
鄭嬤嬤看了這側妃一眼就說道:
“老身倒是覺得側妃娘娘你更需要人保護,再者,側妃你倒是讓老身刮目相看。”
“盧夫人,公子就交給你了。”
“放心,保證還你活蹦亂跳的。”
蘇秋雨將孩子直接抱在手中,此刻沒人敢攔着一下。
她一走,這孟靜嫺簡直惱羞成怒,被蘇秋雨打臉不夠,這個老奴也敢讓人沒臉不成?
“我看誰敢?我可是堂堂親王妃誥命,誰敢碰我!”
孟靜嫺沒想到,今日明明王爺不在,這王妃中招,大公子顯然也不好了,這些人,如此好的機會,怎麼能如此簡單錯過?
越是如此想,越是不想自己的計劃泡湯。
所以孟靜嫺也是豁出去了,再次拿出了親王側妃的派頭。
“把這老奴給我帶下去,擅闖親王主院,還敢和我這堂堂正二品側妃動手,反了天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上下所有人都只看着她們沒人敢上前。
孟靜嫺懊惱的很,當即再次大聲吼着:
“還不給我動手。”
鄭嬤嬤此刻滿滿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塊令牌,對着孟靜嫺就說道:
“既然側妃拿出了親王側妃派頭,那麼老身自當奉陪,老身乃陛下親自賜封一等嬤嬤,官居一品,見親王皆可不必叩拜,側妃娘娘,還請您拿出您的寶典。”
“你……你……居然是一等,一等嬤嬤?”
整個大魏國能做到一等地屈指可數,除非對社稷有大功,否則怎麼可能冊封一等,可是那青銅令牌絕非作假,孟側妃當即嚇的不輕。
要她拿出寶典?她的寶典可在院子裡,她可沒帶出來,那東西不供奉起來,誰沒事兒拿着?
可是顯然這鄭嬤嬤不想和她多掰扯,直接說道:
“來人,送側妃去院子好好拿寶典。”
“是!”
鄭嬤嬤直接將所有人全部鎮住,自然無人敢不從。
剛纔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幾個小姨娘此刻更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就被人帶下去了。
蘇秋雨一邊走一邊給孩子喂水,這臉色從剛纔的慘白到此刻的好轉,蘇秋雨這才輸出一口氣。
這身上已經吐溼了,蘇秋雨用自己的衣服將孩子裹住,到家後立刻給他洗澡換衣服,然後着人去請大夫。
其實蘇秋雨知道這孩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可是掩人口舌還是着人去請了。
大夫看過果然說沒事兒後,蘇秋雨便將三個孩子親自放到自己跟前玩,這才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今日的事情。
就連她都中招了,那麼到底是吃過什麼嗎?
蘇秋雨記得清清楚楚,她可什麼都沒吃過,頂多喝了一杯茶。
可是那茶水肯定是不可能有問題的,畢竟王府怎麼可能放有毒的茶水。
蘇秋雨看着還沒走的大夫就問道:
“可有什麼毒藥是能讓孩子口吐白沫,翻眼白,即刻昏厥不醒的?”
大夫一愣,又摸到剛纔這孩子的脈搏,就說道:
“回夫人的話,剛纔老夫倒是摸到這小公子的脈搏似乎相似中了山隘的毒,只是似乎又不像,明明這身子很健康的,所以,老夫有些拿不準。”
“山隘?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白茶毒,因爲它和白茶長的極像,茶農都很容易認錯,只要炒制不熟,就可能中毒。
不過這毒性並不大啊,常人如果只喝了一盞,應該沒多大關係。”
“常人喝了既然沒什麼大關係,那這可能不是山隘?”
“其實也不一定,如果這山隘碰到了玫瑰,就會有劇毒。”
“啥?玫瑰?”
“是的。”
“那如果只是花香呢,只是聞到了花香呢?”
“也會中毒,只是比直接服食玫瑰好。”
“哦,我懂了,謝謝大夫。”
“大夫這邊請。”
趙四將大夫親自送出去,然後又走回來說道:
“夫人,今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秋雨這纔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