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沒想到這三小姐出來是要自己的髮簪,她笑了笑道: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髮簪我是不賣的。”
三小姐這才注意到這婦人的容貌,如此容貌的女子,就是蜀地出美人也難得一見。
這樣的女人要是被父親看到,接入了後院,那還了得?別說她娘了,就是那受寵的七姨娘也討不到好。
頓時這三小姐對蘇秋雨就沒有什麼好感。
而且這蜀地有頭有臉家的小姐和夫人她都是見過的,她也不是傻的沒邊喜歡沒事兒找事兒,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這婦人一身棉布衣衫,頭飾簡單就一根髮簪,然後就身無半點首飾,如此平淡,根本就不可能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女眷。
所以,此刻三小姐是更加有些無所畏懼了。
“一百兩一根銀簪你不虧,而且本小姐也是好心,你那髮簪入了本小姐的眼,你該感到榮幸纔對。”
蘇秋雨都要聽樂了,不過這女孩子的確長的漂亮,一身紅衣看起來嬌俏可人,怪不得自願想要當姨娘呢。
這樣的姿色真要是當了誰家的姨娘,別說,這主母還真的要頭疼呢。
“這位小姐,這銀簪是我心愛之物,的確不賣的,而且小姐的一百兩可以賣到極好的銀簪了。”
“別給臉不要臉,你可知道我是誰?在這蜀地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沒說兩句就發了火,這三小姐的耐心可不怎麼好。
“小姐也莫要強人所難,這東西不賣就是不賣。”
蘇秋雨也有些生氣了,這孩子這是不懂禮數嗎?如此刁蠻,也不知道這總督府的人到底是如何教養的。
“哼,告訴你,今日這髮簪我看中了就是我的,給你錢是給你面子,別說我欺負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心把你賣到勾欄院去,到時候你可別求着我要你的髮簪。”
這女娃說話真夠毒的,蘇秋雨是真的生氣了,她喜歡髮簪說明這丫頭還是有些眼光的,可是萬萬沒有爲了一根髮簪就將無辜的人送去勾欄院的。
“你這丫頭心思如此歹毒,真是缺乏教養,也不知道你這爹孃到底是如何教出來的,人家不願把東西賣給你,你就要將人賣到勾欄院去,你以爲你是誰?”
然兒也發火了,對着那三小姐就吼道。
“哼,看來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小翠,告訴她們,本小姐是誰!”
那叫做小翠的丫頭,顯然已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了,所以也是見怪不怪,看着蘇秋雨就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們家小姐乃是總督大人家的三小姐。”
“聽到沒有?總督府,你說我是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是嗎?那又如何,我不賣,你就算是總督夫人也逼不了我,我可沒犯法。”
“哈哈,你這婦人太過天真了,誰告訴你說真要犯法了才能收拾你?本小姐說你犯了那你就犯了,本小姐要是說你沒犯,那麼你就是沒犯,就這麼簡單。”
“丫頭,說話還是注意點,別給你爹爹惹來禍事。”
“管的倒是寬,去,小翠,將她頭上的髮簪給我拿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怪我們了。”
然兒一看到不好就要擋在蘇秋雨的面前,可是蘇秋雨一把攔着她,不讓她衝動。
她知道火狐在暗處跟着呢,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人傷不到她的。
果然,那丫頭一靠近,那手還沒碰着他們呢,就聽到一聲尖叫。
那小翠抱着自己的手又哭又鬧的。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小姐,我的手斷了。”
“該死,原來還是個練家子,你們都給我上,我還不信了,這蜀地還有我嚴傾城得不到的東西!”
一旁茶寮休息的四個士兵立刻出動,可是全部都被一根筷子給打彎了腿跪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蘇秋雨沒想到逛個街都能遇到這些事兒,她看着這個叫囂的叫做嚴傾城的丫頭,她帶着然兒走過去道:
“丫頭,回去告訴你爹,好好的教導你,免得出來禍害別人,也禍害你們全家!”
“你……你這婦人你給我等着……”
那三小姐顯然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女人,所以立刻跑開翻身上馬就往總督府跑去。
蘇秋雨笑了笑道:
“你讓我不跑我就不跑?我可沒那麼聽話,走吧然兒,咱們繼續逛街去。”
蘇秋雨帶着然兒就走,然兒本來就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到夫人如此威武,就覺得心裡那是佩服的很啊,什麼怕不怕的,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在說了,有事兒不是還有先生頂着嗎?怕什麼?
火狐對着身後的人遞了一個眼神,暗衛立刻退下去稟報了先生,他則繼續跟在蘇秋雨的後面寸步不離。
蜀地小吃極多,而且蘇秋雨的口味本就格外喜歡蜀地的食物,看到這些食物,蘇秋雨倒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京城的同樣開了川菜酒樓的李夫人。
當初她就說過,那李夫人夫婦當年也是在這地裂救人的時候去世的,之前差點忘記了,此刻想來,也不知道這李夫人可到了這蜀地。
“然兒,這蜀地可有祥福樓?”
“咦,夫人你知道啊,有啊,和咱們京城的祥福樓是一家的呢,前兒我和師傅去還看到過老闆和老闆娘也在,據悉他們全家回來祭祖。”
還真回來了,那可要提前通知他們纔好了。
“這樣,回去叫上玄清和哥哥,今晚咱們去祥福樓!”
“好啊,我最喜歡吃他們家的……”
……
另一頭管道上
馬車馬不停蹄的往錦州趕去,坐在車上的婦人看着旁邊的夫君就嘲諷的一笑:
“一個庶女,也值得老爺你如此着急忙慌的就趕回去,怎麼的?你這是半點面子都不給我了不成?那可是我爹的整壽,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就是這麼給我沒臉的?我告訴你,這日子要過就不過,不過咱們就合離,憑着我的嫁妝,我還不信了,我不能讓我那幾個孩兒過好日子。”
這妻子又鬧起來了,這嚴洲成也知道自己平日有些混賬了,這今日岳父大人也敲打過了,他也知道現在嫡子也因爲他寵幸那些該死的丫頭才被人專了空子被人帶壞給出事兒。
可是他已經知道錯了,最近對幾房姨娘都疏遠了,而且這次哪裡是跟着那丫頭回來,而是收到了管家的信。
不過這夫人的脾氣就是火辣,這蜀地女子都是如此,一言不合和你和離都敢。
雖然知道夫人說的是氣話,可是現在的嚴洲成也只能好言相勸,畢竟岳父家可有四個兒子,現在一個個的都平穩發展,還有一個現在跟了純親王,極爲不凡,加上這夫人和那個大舅子又是感情最好,所以,嚴洲成還真的必須給足了夫人面子。
“夫人,爲夫這次哪裡是爲了那丫頭,爲夫答應你,等回去後,那丫頭就由你親自教養,那丫頭的確不懂規矩的很,夫人養孩子爲夫我還是相信的,夫人你將咱們鈺兒就教養的很好,都是我的錯,我害了咱們鈺兒。
不過你放心,我打探到這平民街來了一個神醫,興許他還有辦法,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們鈺兒的,爲夫向你保證,這嫡子就是嫡子,庶子什麼的絕對越不過他的。”
這嚴洲成突然的話讓這嚴夫人都有些愣神,這老爺今日是怎麼了?爲何如此?
“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纔前腳岳父就說那文淵閣大學士盧玄清似乎來了蜀地,後腳管家就送了信來,說之前盧大人到府上去過了,而且那嚴大也是個蠢貨,居然送了兩個美人到盧大人那裡,結果你猜怎麼的?”
嚴夫人聽到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直接嗤笑道:
“定然被盧夫人給趕出來了!”
嚴洲成一愣,夫人如何知道?
“夫人,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