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盧玄清忙的腳不沾地,偶爾還要去周邊縣鄉找鄉長或者縣長宣傳。
好在這蜀地是地裂多發地,一說了讓這十一到十五晚上都多多注意,大家也沒覺得是危言聳聽。
畢竟有經古老人,一早就說了估計會有地裂,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場地裂的嚴重程度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嚴夫人在第七天也就是五月初七的時候,親自登門拜謝蘇秋雨。
嚴大公子身上的瘡居然全好了,更不用說此刻精神不錯,只要注意在二十歲以前不要再碰女色,這身體也就會和正常人無疑,否則以後怕是會有礙子嗣。
當時嚴夫人一聽這要求,立刻就表態到,到了二十三再給孩子議親,而且這修養六年無論如何這孩子也該好了。
而那嚴鈺本就聽話懂事,如果不是那該的丫頭明明知道自己身子髒的很還去招惹他,這孩子也不會成爲那樣,就是嚴鈺自己也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哪裡敢不答應。
嫡子健康無礙,就是嚴州城也是非常高興的,要知道他即使兒子再多,這最在意的還是嫡子,更何況,他爹也說過,必要以正統爲主,所以他儘管知道兒子丟了大臉,可是也一直沒有放棄過。
此刻還知道是因爲盧玄清的師弟幫忙救治,這人情就欠大發了。
等到盧玄清再次宣佈要開始宣傳防禦地震災害的時候,他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可是還是沒有再消極怠工,更加沒有使壞。
之前在知道自己的姨娘和三丫頭居然是因爲得罪了盧夫人才會被巡撫衙門扣押,他還覺得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可是又想到那盧夫人的身份,那一身黃袍就是自己也得罪不起,現在人家還救了他的兒子,他只覺得姨娘和三丫頭礙事兒。
而且他們最近不在府上,每日下了值他就回正院,兩個嫡女也是乖巧懂事,並非平日他們說的什麼悶葫蘆,還會主動給他縫荷包,給他做羹湯,這樣的平淡日子,他以前從來就不知道。
他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原來兩個女兒長得這麼大了。
更何況嫡子也好了,老妻這對他都有好臉色了,要知道這些年總是爭吵,特別是在嫡子出事兒以後,更是吵的不可開交,如此一來,兩人關係反而越發梳理了。
另外三個庶子全部被妻子送到了書院求學,在這一點上,她從來沒有虧待過,而且嚴州城和盧玄清他們聊天的時候,居然親口聽到連盧玄清都覺得孩子送入書院比在自己家中教學要好的多。
他就越發覺得自己有些蠢,當初爲何就覺得那二姨娘說的沒錯,大夫人是因爲不喜歡孩子纔將孩子送走。
二姨娘的那兩個孩子倒是在府中學習,可是他抽空考究了一下,雖然他沒多少才能,可是這言之有物還是能說出口的,這兩個孩子是雙胎,已經18歲了,居然連個像樣的文章都說不出口,此刻他纔是失望的很,當即就着人將人送到了學府。
可是該死的,人家學府居然不買賬,不管他是不是總督大人直接說孩子基礎差,不收,收了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這樣一來嚴州城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蠢事兒,看到夫人的時候,這越發覺得愧疚。
甚至決定,等到二姨娘出來,就讓他們這一房滾到別院去,懶得見他們。
反正庶子無用,給些銀錢餓不死就得了!
當嚴夫人將這些事兒告訴蘇秋雨的時候,蘇秋雨聽起來也有些唏噓,這嚴大人的耳根子的確軟啊,可是人家局軟還軟的是姨娘,不是嫡妻,哎,這也是嚴夫人的運氣不好啊,遇到這樣的男人。
“要我說,妾身還真的要感謝盧夫人,你一來,不僅我兒子好了,就是我夫君似乎也受了盧大人的影響,對我和孩子也親近了許多,我這心裡說不出的感激啊。”
“嚴夫人太客氣了,我們也沒做什麼,說到底也是大人和夫人您到底是少年夫妻本就感情深厚,不是那些宵小之輩挑撥兩句就能分開的。”
蘇秋雨說話就是好聽,嚴夫人笑的臉的紅了,這下孩子好了,姨娘不足爲據,蘇秋雨就開始和嚴夫人聊起了關於地裂的事情。
現在盧玄清非要在這蜀地搞什麼宣傳,之前老爺回來的時候還嘮叨了兩句,此刻聽到蘇秋雨也這麼說,嚴夫人就下意思的覺得這是蘇秋雨在幫自己的夫君,想讓自己給老爺說讓老爺好好配合。
這盧大人夫婦對自己可是大恩,她自然樂意,和蘇秋雨還真的好好說了起來。
不過越聽,這嚴夫人就覺得似乎這地震就在眼前的感覺。
“盧夫人,你如此一說,我倒是覺得似乎還真的是將近一月沒有下雨了不說,天氣還極爲炎熱。
我到沒往地震這裡想,可是細想一下,這可不就是地震的前兆嗎?而且似乎這不是個小的動靜呢。”
“是啊,之前我夫君查閱古籍,還和於老也討論過,又觀察了天象,一直覺得這蜀地怕是要有大難。
可是那該死的孟家老頭,非要說自己弄出來的東西精準的很,說我們妖言惑衆,我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一家。”
聽到蘇秋雨居然親口罵人,罵的還是自己最大的仇人,這下嚴夫人又覺得這蘇秋雨簡直就是自己的親妹妹,當即立刻開始鞭笞起孟家的所作所爲。
最後還親自拍板說道,就是他們老爺敢陽奉陰違,她也能說動自己的父親幫忙,此事包在她的身手。
蘇秋雨最後乾脆和她商議,不如由兩人組織一個婦人團,宴請各家族女眷,好好和大家宣傳一下。
如此兩人還真的是一拍即合,當即就定下後日就在嚴家後院舉行!
蜀地女子主外不在少數,有的時候聯絡女子比男子都還要湊效。
等到宣傳後期,盧玄清發現,他們鬧出的動靜居然還沒有一些夫人鬧出動靜大的時候,已經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