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懷疑他們,我也絕對不會對他們下手,孤兒寡母,爲何不能留。”
“如若是一般的孤兒寡母自然可以留,可是你可知道昨日那兩個孩童是如何做的?他們一出手,就讓所有士兵被困在府外毫無半點辦法,你說如果假以時日,這兩個孩子如果有了不臣之心,你又要如何做?”
盧奕風都要被氣笑了,爲何父皇就認定他們會有不臣之心?爲何?而且還是孩子,即使現在厲害又如何?玄清都不在了,孩子以後不可能再接觸到那些,還學什麼學?
“父皇你真是……”
“你的父皇再不是,可是也是一心爲你,至少我將這天下交給了你,盧玄清已死,蘇秋雨和孩子的事情你不許插手,他們已經被大火燒死了,你最好給我記住了。
那白姨娘好好照顧,也不算不讓盧玄清沒有了後。”
“父皇!”
盧奕風大怒,可是康和帝再出拿出了殺手鐗。
“如果你爲了一個婦人和兩個孩子真的不稀罕這大魏國帝王之位,那麼爲父也是無可奈何。”
這是要用皇位來威脅了。
如果玄清在,他自然不怕威脅,可是玄清已經死了,弟妹和孩子,這讓盧奕風如何選擇?
“盧玄清不是沒有後,你若真的覺得愧疚,就好好照顧他的遺腹子,如此也不算對不起他了,一切都是蘇秋雨自己的緣故,她不讓孩子留下,非要帶走,還要殺掉那女人和遺腹子,你覺得這樣的女人能留嘛?”
康和帝一句接一句,說的最後盧奕風已經插不了口,最後只能當做默許。
七日後,登基大典,隆慶帝正式即位,隆慶元年開始!
…………
“四哥,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沒有這富貴人的命,一直就東奔西跑躲躲藏藏的,生孩子前是這樣,現在生了孩子還帶着兩個孩子還如此,而且這一次又連累了你,你還真和我犯衝呢。“
說蘇秋雨玩笑的話讓趙四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夫人能在逃亡的路上還有心情開玩笑,想必,她的心裡也是放鬆下來了。
趙四又看了一眼在大黃身上睡着的兩個孩子,笑嘻嘻的說道。
“孩子還有小英和小英她娘都去了魯地,趙七回來告訴我說,於老爺子將他們安頓的很好,所以我並不擔心,能夠保護夫人和小主子,是趙四我的榮幸,再者就是沒有夫人,我這也是一個勞碌命啊,成日東奔西跑,要真讓我呆在後院哪裡都不去,可能我還覺得渾身不舒坦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這日子倒是打發的很快,那十個親兵在後面慢慢跟來,他們全部分散行動,畢竟如果集合在一起,隊伍太大,很容易被人發現,說出你此次要去的地方就是千里之外的鬼谷關,魏國和齊國的分界之處。
他們也沒想到他們剛走,康和帝居然直接禪位給盧奕風,這纔是讓人覺得最驚訝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將皇位禪位給盧奕風,那麼盧奕風就絕對不會在出面保護他們,這就是一種博弈,一方勝一封輸。
蘇秋雨不會責怪奕風,畢竟玄清在他眼中已經死去,她和孩子根本就不足掛尺,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白姨娘以及她肚子裡的遺腹子,所以無論如何選擇奕風都是會選擇皇位,而棄掉他們的。
這一次也幸好有三貨陪着,他們在森林間走動也是如履平地。
只是蘇秋雨到底覺得自己着實小看了兩個孩子,原來小清教給他們的東西在關鍵時刻居然能派上這麼大的用場,而且這威力着實讓人心驚。
怪不得小清一二再再而三的囑咐兩個孩子,絕不可在外人面前透露分毫,原來是這個原因。
“孩子真是受苦了,跟着我們東奔西跑,小時候就是如此,這長大了還得了,總覺得虧欠了他們,這馬上就要到四歲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小清。“
“夫人,我查過那那鬼谷關地勢險要,的確經常發生山體滑坡,可是,之前兩個月雨水極少,按理說這山體滑坡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發生纔是。“
“不管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咱們到了以後再做商榷,再者,要進入鬼谷關山崖底極爲兇險,咱們到了還要再做準備。“
蘇秋雨一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他們竟然言之鑿鑿,說的確親眼看到玄清跌落山崖,那麼她就一定要去山崖走一遭,否則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而且她百分百肯定,小清絕對沒有死,退一萬步說即使小清死了,也絕對不是他們帶回來的那具屍體,蘇秋雨曾經就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小清真死了,她便好好的收斂他的屍體,然後帶着孩子歸隱山林,如果小清沒死,即使是天涯海角,她也要將他找到。
從大魏國出發,到達鬼谷關所需時日至少一月,即使是在快馬加鞭,也不會少於這個日子,更何況他們走的還是山路,雖然有三貨開路,可是一路上蘇秋雨顧及兩個孩子,所以等到他們到達鬼谷關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秋了。
距離盧玄清離開整整今8月,距離他失蹤也整整過了四個月,蘇秋雨的心理,越發的開始焦急起來,剛剛出發時的鎮定已經全部消失,隨着時日越來越長,她的心裡越來越覺得有些沒底了。
“夫人,這鬼谷關果然名不虛傳,這會兒可還是八月呢,結果這氣候居然和咱們魏國入秋的氣候都差不多了,這山下還不知道有多冷呢。”
“是啊,這裡氣候常年偏冷,地域險峻,不僅如此,你看看這崖底,似乎還有一層迷霧,怕是有雪也是不一定。”
“以往知道這山上有雪,倒是沒想到這山底也是如此。”
趙四忍不住有些感慨,這氣候太過反常,如果先生真的在崖底,那麼先生得招多大的罪啊,當然,這話他是不會當着夫人的面說的,否則夫人這心裡不知道得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