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的訓練從來沒有什麼章程可言,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什麼可行就讓他們做什麼,反正不管他們會不會,蘇秋雨都有一句話:
“我看好你們哦!”
加上她信任的眼神,加上她永遠那不要錢的鼓勵話不停的說,這二十個侍衛對蘇秋雨,那還真的從來沒有說一個不字。
隨着庫房的火藥慢慢減少到了已經捉襟見肘了,趙四便來找蘇秋雨哭訴了。
“夫人啊,真不能再用了,這採辦還需要些時間,如此快用完了,萬一先生那邊還要的話,就真的拿不回來了。”
“我每次才讓你拿了那麼點咋就這麼快就用完了。”
趙四無語了,夫人每次是讓一點點的拿,可是你拿的次數多啊,每次下職回府,蘇秋雨都讓趙四偷偷摸摸的帶回來,這都一個月了,還有啥存貨啊,早就沒了。
可趙四不敢將這責任怪到蘇秋雨身上,只能說到:
“那些人一直在實驗要多少藥,每次都放的多,炸燬掉了旁邊的石頭,所以這不就用的快嘛。”
“這樣啊?這些人也太沒用了啊,這該用多少不會計算嗎?這連我那些侍衛都會,這些人不是一個個的在算術上挺有研究的麼?”
這話讓趙四如何接口?趙四隻能幹笑說他們都是吃乾飯不管用的,自然沒有夫人教出來的侍衛厲害。
蘇秋雨對這話很是受用,點了點頭道:
“這倒是也是,本夫人親自教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這自豪之前讓雖有跟來的二十個侍衛那是與有榮焉,更加覺得豪氣沖天,全靠夫人啊。
趙四扯了扯嘴,很想露出個笑容給夫人,可是他真笑不出來啊,因爲很多人都看到,夫人帶着這些小兵在江邊用火藥炸魚(當然這是大家的傳言,到底是不是如此,趙四隻能選擇相信,因爲他也沒親眼看過。),真讓夫人的人用恰到好處的火藥來爆破估計真的不行。
不過該誇獎還是要誇獎,所以趙四說道:
“夫人說的是,讀書人就是這樣,書讀的多,這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就多了。”
“嗯,對嘛,對了趙四,這還有碎布?我再給他們做一套軍服,我又有了改動,這次讓他們穿的更舒服。”
趙四想了想那些侍衛的衣服,覺得也是可憐的,全穿的補丁,然後說道:
“夫人,上次先生說讓給他們準備了一些新的,已經讓人加緊趕製好了,我給您領去。”
蘇秋雨覺得這就完全不必了,因爲那些侍衛自己都說,這黃黃綠綠的雖然看起來難看了那麼一點點,可是如果在山間僞裝的話,還很容易和這山石的顏色混爲一體,有一次如果不是的大黃靠鼻子將他們找到,還未必能將人找到呢。”
所以如此一來,就是蘇秋雨也覺得這樣真的挺不錯的,更何況那些衣服是他們特別製作,一些小包還能裝東西,比如弓弩啊,比如炸藥啊,比如匕首啊,就是不要那些盔甲,這安全性也比其他的要高的多呢,只是這平日這穿出門還是不能太寒酸了,所以蘇秋雨想了想說道:
“那衣服也給我,這碎布還是給我,這常服平日出門再穿,訓練就穿那些碎布做的好了,如此也節儉一些。”
趙四有些感動,夫人真是爲先生節約啊,就這麼二十個人的衣服也如此,哎,先生真是好福氣啊。
後來趙四將這事兒說給盧玄清聽,盧玄清也是感動莫名,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好了,又扯遠了,蘇秋雨給大傢伙準備了兩套新衣等着平日好穿,而就在這個時候,蘇秋雨就拿個衣服的空隙又想到了一個點子。
這和當初盧玄清中毒非常有關係,蘇秋雨接的盧玄清說過,他中毒就是有人在這衣服裡薰了毒,所以蘇秋雨覺得,這人啊不能太迂腐了,這正大光明的得會,這偷雞摸狗的也不能不學。
所以,又一次蘇秋雨給趙四出難題了,讓好似將偷兒找兩個出來教她的侍衛些身手,趙四當時那個表情啊,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些侍衛學這個幹啥?難不成還要偷東西啊?
可是蘇秋雨卻說,別的不說,開個鎖啊,開個機關什麼的,得學會吧。
所以趙四不得不去找人了,不僅找人了,還被蘇秋雨提醒了,讓趙四去坊間尋找各式各樣的鎖給這些偷兒學習,畢竟學無止境,這任何一樣技能也要不停改進才行,比如這鎖,世間之鎖那可不是隻有這一個,總是千奇百怪,如此一來自然要不斷學習纔好。
趙四受到了提醒,蘇秋雨非常滿意,當然,這偷兒呢趙四也算是不得不接受了。
可是接下來沒兩天,蘇秋雨又找他了,這一次要求更過分了,要找青樓女子。
趙四傻眼了,啥意思啊?青樓女子能教這些大老爺們什麼?伺候男人?哎喲喂,男人伺候男人,能別這麼噁心人麼?
好在最後蘇秋雨說了,是教他們變裝,化妝,這人啊不能局域一格,啥都要會,就是他們今日逃亡不也靠化了妝變了妝容才逃跑成功的麼?
這話說的趙四再次無言以對,所以趙四又去找青樓老鴇了,當然這些都是瞞着盧玄清的,畢竟盧玄清最近是忙的腳不沾地,有幾天都是通宵的工作。
如此一來,蘇秋雨也加緊時間做她的事情了。
不過如此一來,蘇秋雨倒是將兩個孩子也帶上了,其他的危險性太高了,化妝和偷東西開鎖什麼的,雖然有些江湖氣,可是呢學着總是沒有壞處的。
只是讓蘇秋雨沒想到的是,樂樂在這一行非常有天賦,她居然能用老鴇教的化妝術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極爲平庸的小男孩兒,而她和康康愣是沒有認出來。
就連老鴇都說,這孩子太有靈性了,只是可惜了,這到底屬於下九流,不好多學,但是蘇秋雨還真的是非一般的母親啊,她親自拉着老鴇的手,也不嫌棄這老鴇,就說到:
“不說我家女兒,就是我家小子也麻煩花媽媽好好的爲他們講講這些女子間那些手段。
我這沒有多少後宅經歷,見過的女人和男子都少,自然沒有花媽媽有見識,所以勞煩花媽媽和我那兒子講講這女子之間的爭鬥,手段,還有那些所謂的才子佳人可都是騙人的把戲。
你就當故事一樣講就行了,和我那二十個侍衛好好說道,我讓他們在一旁聽着。”
這花媽媽坐實沒想到這城主居然半點不嫌棄自己,還讓這些人都聽着。
她也知道這女兒家名聲重要,不能傳出自己跟一個青樓老鴇學過這些,所以她也懂,就對着那些侍衛講故事,這兩個孩子在一邊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