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今日怎麼突然就說出這樣的話?”
盧玄清聽到娘子如此問,就笑道:
“這事兒已經時隔多年,本就委屈了娘子,早就該給娘子一個交代,這樣的機會正好,正好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盧玄清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靠上來的。
而且也給背後的人看看,想要拿捏住我的把柄,也要看看我願意不願意。”
“可是有人用這個來威脅你我?”
“娘子,現在滇樑有我看管,我們在魏國的身份已經被註銷了,這有人如果想要打擊我們,無外乎就是從你我出發,挑撥離間,讓我們從內部瓦解。”
“是柳誠毅?”
“不僅是他,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太上皇,那一位的本事,可不能小瞧。”
“康和帝這命也太長了吧,真是禍害遺棄千年。”
盧玄清笑了笑,是啊,禍害遺千年啊。
“不過娘子,兩國和談成功後,未來的日子,我們怕是不能窩在這滇樑之中了。”
“嗯,我明白,柳誠毅自然要先解決我們,他只要對我們發兵,魏國就會對他們發兵,如此一來,兩面開戰,我們再乘勝追擊,一步步吞食齊國,可是如此?”
“是,的確如此!”
“戰爭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徹底的結束。”
“快了,不用五年,必會全部結束,不過娘子,如果要上戰場,我會帶着康康一起上戰場。”
“啊?可是康康才10歲不到啊。”
“娘子,我的兒子,必須比別人要早熟,這是他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
這話讓蘇秋雨不好接口,想了想道:
“哎,罷了,總歸你好好教吧,孩子還小,你可得有些耐心。”
“娘子放心,定然會的。”
“那我要去將親兵交給康康了,你自己好好呆着吧,我走了。”
蘇秋雨說走就走,也不含糊,弄的盧玄清是搖頭不已,娘子如此也好,開開心心的,別操心那麼多。
……
“康康,如何讓這些年親兵聽你的,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娘將他們給你,他們或許因爲身份不得不誠服,可是你要記住,軍人骨子裡都有一種不服輸的強勁兒,他們只認強者。
對弱者,生來就會鄙夷。”
“娘我知道的,我會當一名強者的,你和妹妹在家好好的,我和爹爲你們打下萬里江山。”
康康豪情萬丈的話,讓蘇秋雨熱淚盈眶,這孩子總是如此讓人心疼。
“娘不要什麼萬里江山,娘要的是你好好的,你和樂樂好好的,你爹好好的,我們一家四口都好好的。”
“嗯,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
蘇秋雨笑了笑,這孩子,倒是極爲堅韌的很。
想到此,蘇秋雨忍不住又想起另一個孩子,算是被盧玄清教養長大的魏緹。
這些年,魏緹一直在滇樑,學習,生活,魏緹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可是一起都在他們的眼中。
三皇子殿下在被交換給魏國使者的時候,魏緹自然也被還了回去。
三皇子看到魏緹的時候很是驚訝的很,他一直以爲這個兒子已經死了,當年選爲質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必死無疑了,現在才曉得原來沒死,而且一直在這滇樑。
三皇子的內心是有些激動和緊張的,看到這個已經長得比他還大的兒子,舉手投足有着說不出的磊落和清雅,完全和當年看到的那個弱雞似的兒子完全不同。
這樣的兒子,光是這一言一行,還有這外表就優秀的不是似常人。
更何況那盧玄清還親口對着所有大魏國官員說了。
“完璧歸趙,雖然是我盧玄清唯一的學生,可是他到底是屬於魏國人的。”
這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很,沒想到這盧玄清當真還履行了當年的承諾,將這魏緹給教養起來了。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被盧玄清親自教養的魏緹,即使回到魏國,也不會被重要,帝王疑,更何況還是這樣的魏緹。
只有魏緹很清楚,原來老師再這裡等着,盧玄清這人絕對不是軟柿子隨便讓人欺負,送上門的間諜,師傅怎麼可能不給人家半點厲害。
如此一說,他的前程盡斷,空有一身才華也是於事無補。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沒有老師,他連這點才華都不會有的。
而且未來的路長着呢,或許有些東西,靠他自己來走呢?
只是這一離開滇樑,那個小丫頭是再也見不到了,老師的掌上明珠,就是想也是多想吧。
罷了,罷了,等到來日吧,或許有一日,老師大業可成,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不是麼?
魏國官員在得到了他們的“禮物”後就已經返回魏國了,盧奕風在接到飛鴿傳書以後,就非常惱怒的來到了太皇宮。
他看着康和帝就問道:
“父皇,你爲何要將那白婉送到滇樑,如此一來,我們的和談如果生了變故該如何是好?”
“不是沒有變故發生麼?而且本就是盧玄清的妻兒,自然要和他盧玄清在一起纔是。”
盧奕風嘲諷的一笑,將飛哥傳書遞給康和帝說道:
“父皇還是自己看吧,你以爲你真的能算無計策?告訴你,玄清這人絕對不會那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他在你手中吃了一次虧就不會吃第二次,你以爲那些老掉牙的計謀能算計到人不成?做夢!”
“放肆,這就是你和朕說話的態度?你可別忘記了,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
“那麼父皇可以想皇位收回去,你還不知道吧,我的三哥可被當做禮物帶回來了。”
“什麼?你三哥?”
“是啊,所以,父皇,你可別再說我心狠手辣,害死我三哥,我三哥可從來沒死。”
康和帝有些想不透了,爲何老三沒死?
雖然他責備這老四害死了同胞兄弟,可是現在突然聽到這人不僅沒死不說,更是被盧玄清救了,盧玄清爲何要救?爲何?
爲王者,不是應該心狠手辣嗎?這盧玄清如此婦人之仁,還想要通知滇樑,真是做夢。
“怎麼?父皇是不是覺得,盧玄清應該直接殺掉三哥纔對?更或者藉此要挾或者增加條件?告訴你吧,都沒有,盧玄清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求那個白婉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而父皇你曾經種下的因果就要好好承受!”
“你想做什麼?”
盧奕風陰邪的笑道:
“父皇,你這太上皇的位置,做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