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 農家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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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她們總歸是太子的女人,語煙這樣做,太子會不會責備她啊?”希瑜猶豫的拉着芷染說:“我們還是快點把語煙追回來吧!”
芷染哭笑不得的說:“大姐,你太小心翼翼了啦!二姐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她知道太子府裡有女人,哪裡容得下啊!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然怎麼會拿她們出氣呢!”
“可是這樣遷怒別人好嗎?”希瑜仍然不放心的樣子。
天性善良的她,覺得只因爲自己心情不好,就強制加諸到別人的身上,是一種很不對的行爲。
芷染無力的白了希瑜一眼說:“你不要這麼傻了好嗎?二姐這只是在捍衛自己的愛情罷了,若是她們沒有主動挑事,二姐的性子你不知道嗎?怎麼可能先爲難別人。”
希瑜附和的說:“這倒是,就算真有什麼,語煙罵的也肯定是男人。”
“是啊!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芷染無奈的看着希瑜淺笑。
希瑜俏臉微紅的說:“我們快一點,免得語煙被人欺負了。”
大張旗鼓要去找人麻煩的,若反過來被人欺負了,就真是丟人了。
芷染和希瑜讓錦繡她們去向丫鬟問清楚了位置,一行五人才快步趕了過去。
還未走近小院,芷染就聽到裡面隱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言辭有些激烈。
待再走近,就聽到是女人咆哮的叫聲,吼道:“我們是太子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嘖嘖,好啊!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太子爲你們說一句話,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語菸嘴角噙着殘忍的冷笑,這副樣子是芷染她們所不熟悉的,她們進了院子就看到語煙這樣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都是披頭散髮的樣子,已經失了儀容的她們,樣子算不得漂亮,芷染也沒有細看。
只聽其中一個女人急切的說:“你說話算數?”
“本小姐說話一向算數!你們只管去!”語煙冷傲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她是故意的,讓她們去找君南瑾,好讓她們看清她們在君南瑾心中的地位。免得這幾個女人不安份,一天到晚想着爬牀。
“二姐!”芷染出聲,笑盈盈的走近語煙。
語煙皺了下眉,有些反感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你們來得正好,你快管管她!我們可是太子的女人,她竟然敢動我們,是不要命嗎?”三個女人中間,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
其他兩人竟然盲目的附和。
芷染詫異的笑了起來,這三個女人是腦子有病嗎?明知道她們是姐妹,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沒有理會這三個女人的瘋言瘋語,芷染調皮的笑說:“來看二姐耍威風唄!”
“你們這是瘋了嗎?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竟然敢動我?”某個被壓在地上的女人,最終反抗的站了起來。
一臉驕傲的看着語煙說:“你是太子喜歡的女人又怎麼樣,我可是皇后親自挑選的人選,是侍候太子的人。”
“你,就是你!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去見太子!使出你所有狐媚的手段,勾引太子,若是你成功了,我此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太子府,更不會與你們爲難。”語煙突然說道。
女人驚訝的擡起眼,璀璨的眼裡滿是激動的神色,好像語煙只要應一聲是,她便立即脫了衣服去誘惑太子似的。
“自然!”
語煙冷哼一聲,示意院裡的丫鬟鬆手,讓女人得已自由。
芷染原本還擔心語煙會難以制服人,卻是突然發現,這裡的丫鬟原來早就被她收服了,所以她才能這麼輕易的治得了這麼三個女人。
女人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希瑜在一邊有些擔憂的說:“語煙,這樣好嗎?若是太子真的讓她騙了,站在她一邊怎麼辦?”
“你也說了他是太子,若是這麼輕易就被一個女人動搖了的話,也算不得太子了。”語煙眯了眯眼睛,心裡壓着一股子的邪火。
之前她還只知道這三個女人趁着她不在,又爬了君南瑾的牀,這倒是好,反正沒有成功,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可是這次更過分,君南瑾給她準備的首飾,竟然被這三個女人挑了先,倒不是語煙在乎這些身外之物,而是有許多,聽丫鬟說,是君南瑾親自畫的。
這麼一份浪漫的心意,就被這三個女人糟蹋了,她怎麼能不動怒。
沒多時,離開的女人倒是真的把君南瑾叫來了,他行色匆匆,一副很忙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嗎?”君南瑾對府的事情,瞭若指掌,自然知道眼下是怎麼回事。
叫她的女人是母后送來的侍妾,名叫碧如,這次就是她鼓動另兩人動他送給語煙首飾的人。
本來出了事情,君南瑾能輕易解決的並制止,但最終君南瑾沒有這樣做,語煙要做他的太子妃,有些事情就須自己面對。
“沒什麼,你怎麼親自過來了?”語煙並不知道君南瑾對她的要求,更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君南瑾沒有解決,特意留下來讓她歷練的。
“聽碧如說,你無端端的衝來打罵她們,便過來看看了。”君南瑾神色溫柔的看着語煙,一點也不像來算帳的。
希瑜性子單純,一聽就有些急了,怕君南瑾誤會語煙。
她急急的解釋說:“太子你誤會了,語煙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主動爲難別人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你先聽語煙說。”
“太子,語煙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衝過來就是對奴婢們一頓好罵,奴婢們想避開,她竟然還讓丫鬟攔着去路,弄得奴婢們好生沒臉面啊!”
碧如眼裡有幾分雀躍,她剛纔去找太子,太子正忙於公事,可是一聽她說了來意,立即撇了事情過來了,顯然太子心裡還是有她的。
碧如這樣一想,臉上多了幾分羞澀,嬌滴滴的看着太子欲言還休。
語煙看着她們這樣,再想到她們是太子侍妾的身份,當下就是胃裡一陣痙攣,噁心得想吐。
君南瑾一來,就立即有下人擡了椅子出來,他徑直拉着語煙走了過來,坐了下來,拉着站在他椅子邊的語煙,問道:“是這樣嗎?”
語煙吸了口氣,生生壓住那股噁心勁兒,扯着嘴角對他搖搖頭,“沒事,這你不用管,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君南瑾皺了下眉,雖然是他有意訓練語煙獨擋一面,能處理這些事務的能力,但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語煙卻沒有依賴他,他卻又覺得有些失落。
“嗯,不要急!已經派了人出去,馬上就能有消息了,有了回信,我會立即告訴你的。”
“你去忙吧!”語煙將手抽了出來,對君南瑾說道。
碧如看他們這般無所避諱的親近,眼珠子早就瞪直了,嫉妒得恨不得燒了語煙,取代她的位置。
好不容易將太子請了過來,自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一句體貼的話都還沒有說,怎麼能行。
她婉聲道:“啓稟太子,奴婢們有話要說。”
君南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碧如,示意她說話。
碧如欣喜的眉眼微漾,“語煙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突然衝了過來,對奴婢三人厲言相向,甚至還讓丫鬟對奴婢等人動手。可是是語煙姑娘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吧?可是我們畢竟是太子的人,她訓斥幾句也算了,竟然還打算動手教訓奴婢們,顯然是連太子的臉面也一起踩了,奴婢們自然是得反抗的。”
由於碧如她們三人只是君南瑾的侍妾,而君南瑾又一直沒有動過她們,在這太子府裡,身份也不過是比一般的奴婢高一點而已。
畢竟大家都知道她們是宮裡面出來的,將來是要做太子殿下帳中人的,不過她們在太子面前,自然依然是要自稱奴婢的。
“是這樣嗎?”君南瑾調回目光,看着語煙問。
語煙不喜的皺起眉,這女人竟然當着她的面,就給君南瑾上眼藥水,她這話裡的意思,不是明顯說她喜怒無常,對她們完全是遷怒麼。
繡兒瞪了眼,小聲的噘嘴說:“我們家二小姐纔不是這樣的人呢!”
她們和二小姐相處時間長,還不知道二小姐的性子嗎?
二小姐雖然脾氣衝了一些,但心地絕對是善良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別人的。
“閉嘴,小姐她們還在呢!你又沒規矩的開口,小心給小姐惹來麻煩。”錦兒用眼神示意,遏制了繡兒更多未說出口的抱怨。
芷染站在她們姐妹倆前面,將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脣角勾起了好看的淺笑。
“她們怎麼說就怎麼是。”語煙冷淡的說道。
君南瑾一聽就知道語煙不高興了,當下也不再多繞圈了,免得事後難得哄好佳人。
“你說!”君南瑾掉頭看着語煙身邊的丫鬟。
這是語煙最初住到太子府裡來,他親自替語煙挑選的丫鬟,很是聰明的一個小姑娘,對語煙的照顧十分用心,也很貼心。
小丫鬟正要回答,語煙衝她使了使眼色。小丫鬟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聽從現在主子的話,強嚥下到嘴邊的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低頭悶聲道:“奴婢不知。”
君南瑾看向語煙,不解的問:“你這是做什麼?”他自然沒漏了這對主僕之間的眼色,卻是很不解語煙此時的舉動。
語煙抿着脣,也不開口。
君南瑾也沒這麼輕易就算了,掉頭又問了旁的丫鬟。
“你們說。”
太子府裡的丫鬟,自然都是聽從太子的,就算有眼皮子淺被這三個女人收買了的,也是少數。
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心正不正的,都看得出來,太子和語煙之間好像有些問題。
誰也不敢冒頭說些什麼,都唯唯諾諾的出聲道:“奴婢不知。”
“求太子做主。”碧如三人,倒是先喊起了冤。
語煙瞥了一眼,突然就有些倦了,她說:“既然這是太子的家務事,我也就不再插手了,太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若是對我剛纔的行爲要處罰,說一聲就是了。”
她掙開君南瑾的手,語氣疏遠的叫着他太子。
君南瑾一見就知道不好了,當即顧不得什麼考驗不考驗了,將語煙抱起置於腿上,低聲妥協的說:“怎麼了,這是不高興了嗎?”
語煙陰沉着臉,不悅的樣子。
君南瑾低聲繼續誘哄着:“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又不願意進宮,府裡一向又都管理得乾淨,好不容易出了點事,這不就故意任其發展,讓她來處理麼。”
以後若是當了太子妃,乃至皇后。
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了的,總是要早點接觸的,畢竟他不能一直保護她,這些陰謀詭計,她總是要見識的。
現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允許的範圍內,放任別人對付她,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他不在乎她喜歡的語煙,變得像宮裡的女人一樣,陰險狠毒,畢竟他是宮中長大的,深知這是在宮中活下來的唯一法門。
一些心地善良的仁善之輩,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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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語煙在他的面前,還是最初的語煙就夠了,在他看不到的位置,她能換上一層面具,更好的保護自己,他何樂而不爲。
“你就這樣放任她們動我的東西嗎?”語煙不滿的開口,聲音雖怒,卻有幾分撒嬌訴苦的味道在其中。
君南瑾鬆了一口氣,調笑說:“這不是還沒送你麼,不算是你的。”
“你……”好不容易壓下了的心火,又一下竄了上來,語煙‘噌’的一下自君南瑾的腿上跳了起來。
芷染聽到兩人輕聲嘀咕,有些無語的搖了搖腦袋。
她說:“好了,有事趕緊解決呢!家裡現在正亂着,別讓這些小事,沒得分了我們的心神。”
“太子,奴婢有話要說。”跟在語煙身邊侍候的丫鬟,收到太子的眼神,立即會意的開口。
“說。”君南瑾收起調笑的嘴臉,嚴謹的開口。
“太子讓奴婢侍候語煙小姐,語煙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知道碧如姑娘她們進府比小姐早,是皇上皇上賜下來的人,而我家小姐只是暫時借住在太子府的姑娘,所以比不得三位!可是之前太子特意命府裡的金匠打造的首飾,卻是被這三位姑娘挑了一個先,小姐也是知道了這事,才惱上的。”
小丫鬟說罷,垂了腦袋,一副任聽太子發落的樣子。
她心裡卻是暗自在想,這語煙姑娘在太子心中的份量可真重,太子沒少爲她花心思,好在語煙姑娘好侍候,她以後若是好好護着語煙姑娘,好好侍候的話,自然少不得好處。
語煙心裡有幾分煩悶,雖然到了眼下,看君南瑾的態度就猜出了幾分,但想想仍然很不甘心。
她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異,瑾明明就告訴過她,太子府裡的事情她可以說了算。
這句話意義很廣,畢竟她目前的身份算得上妾身未明,可是太子卻敢給這樣的權利,顯然太子府是在瑾的掌握之下的。
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瑾親自畫的首飾,用來送她的,想必瑾是看重的,更加不容出錯纔對。
碧如三人心裡驚慌,畢竟拿了首飾是事實。這各一查就水落石出了,根本經不得查。
當即紅了眼睛,欲語還休的看着太子,說:“太子府還沒建落的時候,奴婢三人就跟在東宮侍候太子,後來太子經歷歸來,另建了太子府,奴婢三人也跟了過來侍候,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奴婢等人跟在太子身邊也有五六個年頭了。”
“奴婢待人何嘗受過這種冤屈,太子殿下一定要給奴婢們做主啊!這種菲須有的罪名扣在奴婢們的頭上,奴婢們可是不依的,太子……”
有了碧如打頭,她身後其他兩位,緊跟着嗑頭附和,顯然三人中間,平常做主說事的人就是碧如。
“既然是冤枉了,太子姐夫還是派人到她們三人的寢房查清楚得好,免得冤枉了好人,你說是不?”芷染一眼看過去,滿是笑意。
語煙調節好心情,不再糾結這批首飾了,對君南瑾說:“你還是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吧!這事我來處理就好。”
“不,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走,您走了,語煙姑娘想怎麼定奴婢們的罪,還不是她說了算。”碧如不知死活的留下了太子。
君南瑾皺眉不喜的說:“去查。”
碧如又忙梨花帶淚的看着君南瑾問:“太子殿下這是不信任奴婢嗎?既然太子殿下都不信任奴婢了,奴婢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奴婢還不如死了算了。”
碧如左右瞄了兩眼,最後看中了左邊的一棵大樹,矇頭就往樹上衝。
她算準了一定會被人拉住,所以用的力度並不輕,就算是在太子的威嚴之下,丫鬟們不敢有所動作,另兩位女人也會拉住她。
不說她們都是宮裡出來的,這麼多年來雖然明爭暗道不斷,但是眼下都知道,她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碧如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另兩位女子會突然動彈不得,像被人點了穴位一樣,只能看着她乾着急,直直的撞上了大樹。
“砰……”
一聲巨響,碧如撞上了大樹,額頭破了一道大口子,鮮血不斷的流出,瞬間整張臉就被鮮血染紅了,衣襟前更是紅了一大片。
“喝……”
希瑜等膽子小一些的女子,當場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君南瑾看了一眼,並沒有引起他的同情人,搜查的命令還是傳遞了下去,在她們三人房裡都查出了不少首飾。
首飾是太子親手畫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當即沉了臉發作,“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另兩位女子這纔想着求救,跪着匍匐在羣南瑾的腿邊,扯着他的褲角央求。
卻是被君南瑾一腳就踢開了,冷酷的說:“來人,把她們三人都壓下去,直接仗斃。”
語煙眸中閃過一抹不忍心,仁慈的開口說:“不用處死吧?”
“留有何用?”君南瑾冷冷的反問,自最初這三人起了歹心的時候,君南瑾就沒想過要留她們性命。
語煙咬了下嘴脣說:“將她們隨便配了人,發到邊遠的莊子裡吧!畢竟都是花樣少女,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也不大,罪不至死。”
君南瑾盯着語煙看了一眼,才嘆息說:“你就是太善良了。”
語煙嗔了君南瑾一言,沒好氣的問:“難道你想我變成壞女人啊?”
君南瑾但笑不語,卻是聽了語煙的話,照她的意思去辦了。
這三個帳內人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不過語煙卻是爲了首飾,和君南瑾秋後算起賬來。
等只有她們姐妹和太子四人的時候,語煙迫不急待的朝君南瑾發脾氣說:“你怎麼回事,明明能避免的事情,爲什麼要讓事情落到這一步,最重要的是這是你第一次如此用心送我禮物啊!”
語煙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她不是在乎君南瑾送的首飾價值,而是這首飾背後的意義,這可全是瑾親自想的,親自畫的,裡面包含了多少的愛意啊!
竟然就這樣被人活生生的糟蹋了。
君南瑾好笑的自書桌上抽過一疊紙,遞給語煙說:“這是我新畫的圖,到時候金匠會重新趕製一批出來,獨一無二,只爲你所有。”
語煙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的柔化,嘴角的笑容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揚,接着畫紙,俏臉微紅的看了幾眼,便羞澀的放到了一邊,輕吟了幾聲,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話。
君南瑾也不打趣她,只是解釋了他這樣做的原因。
語煙笑容微有些僵硬,心虛的偷瞞了芷染她們一眼。
芷染心下五穀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卻是很高興君南瑾這般替語煙着想,顯然君南瑾所有的承諾,都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是真的打算迎娶語煙當太子妃的。
“等娘回來後,二姐你就進宮去吧!太子姐夫爲了你做了這麼多,你也是時候回報他的感情了。”
語煙當下反感的說:“這怎麼行,我進宮了,你們怎麼辦,娘怎麼辦?”
芷染翻了下白眼說:“你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更何況你進了宮裡,對太子,對你們的感情,甚至對我們都是好的。”
芷染阻止了急急表態的語煙說:“你想想,皇太后同意你在她身邊侍候,這代表了什麼,我們都能看出來,旁人就看不出來?”
“我們家有未來的太子妃,誰還敢輕易的招惹我們,比起現在強多了,不是嗎?不過倒是要讓二姐失去自由了,怕是二姐會不習慣。”
語煙嗔了芷染一眼,“我能有什麼習不習慣,只要你們都好就行了!我就是擔心,我以後見你們一面不容易了,我怕你們有事,我不能在身邊,到時候我肯定會瘋了的。”
芷染瞪大了眼,有些無奈,還沒說話,君南瑾便好笑的問:“你當我是死了嗎?若真出了什麼連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出面又有什麼用!若是我能解決的事情,你出不出面又有什麼關係。”
一句話,把語煙繞了進去,倒是輕易解開了她的心結,畢竟這算得上是君南瑾的一句承諾。
雖然芷染覺得,她們並不需要太子的保護,不過他的一句話,顯然讓語煙安心不少。
語煙對他很是信任。
翌日一早,還是沒有唐氏和恩恩的消息,已經一天一夜了,芷染很擔心,空有一身本事,卻只能坐以待斃。
君南瑾一早派人去給她們姐妹三人請了假,所以她們也沒有去學院,畢竟這種情況下,誰還有心情上學啊!
剛到巳時,宮裡就來了人,說是皇后要見語煙。
打發了宮人在大廳裡候着,芷染有些不放心,跟着進屋換衣的語煙,說:“太子還沒有下朝回來,我有點不放心,我還是跟着你一起進宮吧!”
語煙其實心裡也慌,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的說:“你不用擔心,皇后畢竟太子的親生母親,還能把我怎麼樣了嗎?我不過是去一趟而已,很快就回來的,等會兒太子回來了,你告訴他,我去了宮裡。”
芷染皺眉想着,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不會把太子怎麼樣是事實,但不一定就喜歡太子選中的女人,更何況他們昨天才……
而皇上今天就派了人過來請語煙入宮,這其中的意義,不容人不多想。
“怕是爲了昨天的事情,畢竟三人當中有皇后送的人,所以你當心一點。”
語煙應下了,卻是說:“聽說碧如還沒有醒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芷染橫了一眼語煙,沒好氣的說:“我是有病,我纔去看她!”
碧如一門心思想擠走語煙,想害她,要芷染救她,除非她腦子被門擠了,這還差不多,她沒有落井下石害碧如就算是不錯了。
語煙正好換完衣裳,梳妝打扮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交待:“我應該下午或者晚上就能回來了,你和大姐今天就待在太子府,若是得了什麼消息,你們也別衝動,等我和瑾回來再商量。”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我能顧好的!”芷染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語煙出了門,突然想起,回眸問道:“本來定在今天開張的顏傾坊,還開張嗎?”
芷染怔了一下,有些迷茫的說:“應該還會開張吧!畢竟我沒有通知他們說,取消開張。”
唐氏出了事,她根本就忘了顏傾坊開張的事情,若不是語煙提起,她壓根就想不到。
“嗯!若是你今日無事,就和大姐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消息。”語煙不放心她們,是爲了讓她們轉移注意力,才如此說道。
並不是真的讓芷染她們上街去打聽消息。
畢竟茫茫人海,唐氏失蹤的消息,也還沒有公開,哪裡這麼容易打聽得到消息。
“好!”
目送了語煙出府,芷染撇了撇脣想,她或許應該去顏傾坊一趟。
讓丫鬟通知了希瑜過來,領着錦繡姐妹倆和高大嫂就出了太子府。
街上人流不息,這世間並不會因爲少了誰,地球就停止轉動,看着人潮,芷染心裡微有失落。
希瑜拉着芷染的手問:“怎麼突然不走了?”
芷染這才發現,她想事情,想得太仔細了,竟然已經停下了腳步。
“沒事!就是突然走神了!”芷染反手握着希瑜,兩人並肩朝顏傾坊走去。
顏傾坊此時已經開張,和以前的經營模式一樣,所以剛開張的顏傾坊就有大批顧客,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買,不過人流卻是很旺的。
益東見到芷染她們,立即撇下手裡的活,將事情交給了益北。
來帝都的人不少,而且目前又只開了一家顏傾坊,所以今天都來幫忙了,人手夠充足了。
顏傾坊沒有後院,所以益東和芷染她們在顏傾坊待了一會兒,就去了附近的茶樓。
到了包益東先道歉說:“小姐,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把顏傾坊開張了,實在是很不應該。”
他昨天其實也猶豫了,但是她們在帝都沒有一點人脈,就是他有心去找,也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
思來想去,再加上芷染又沒有明確的傳話回來告訴他,店鋪的事情要怎麼辦,他便照了原計劃開張了。
“沒事!是該開張,再說我事先也沒說過不要開張!”芷染笑得有些勉強的迴應。
倒不是怪益東開張了顏傾坊,在這件事情上面,芷染覺得他做得很對。雖然唐氏失蹤了,但是他們的腳步還是不能亂,該辦的事情還是要繼續辦。
她失落是因爲益東提起了唐氏,而唐氏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除了嶽將軍府的勢力稍顯弱,其他芷染求助的三府,勢力都比較驚人,可是聯合了三家的勢力,竟然找了一天一晚都沒有打聽到一點消息。
這樣驚人的結果,讓芷染心難安。
“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恩恩每天都要吃一個蛋羹的,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得吃。”希瑜傷感的低語,語氣裡盡是擔憂。
芷染理智告訴她,知道有恩恩在,她們母子定出不了大事,可是情感上,若說是不擔心,肯定是假的。
恩恩這小子,明明就不是一個蠢蛋,在明知道要發生事情了的時候,竟然也不知道傳一個消息回來,就算事先沒有,事後也該留一個消息,好讓她們有尋找的方向吧!
等這小子回來了,芷染一定要好好給他上上課才行,不能再讓他這樣子了,都快八歲的人了。
“對了!今早我聽人說起,朝廷裡這兩日正在推廣水泥和印刷術,而太子好像也沒有要搶功的意思,不少人知道是小神醫提出的,小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爲了這個。”益東今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有這種懷疑,這時候便也就說出來了。
芷染有些呆的沒反應過不,下意識的問:“什麼?”
林益東微皺眉眼說:“就是有人惦記小姐手裡的配方,想打算趁機威脅小姐啊!”
芷染下意識的反駁,“不至於吧!當初跟太子說好了,就是要普及啊!而且你剛不是說了,朝廷里正在推廣,顯然也打算是惠及所有有需要的人啊!若只是爲了配方,根本沒有必要,皇室又沒打算私藏。”
“可是事先知道這事的人,只知道有配方,並不知道皇上的決定呢?有沒有可能這樣做?”林益東猜測說。
芷染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
若是真這樣,自然能引起芷染的注意,到時候就算拿到了配方,歹人怎麼生產怎麼掙銀子。
歹人只要生產出來,開始做生意,就等於暴露了身份,所以芷染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高。
“或者是看小姐你懂這麼多,所以抓了夫人和少爺,打算威脅你,看看你還懂不懂其他?”
林益東越說越玄,芷染皺眉說:“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現實啊!”
芷染默默的在心裡否定,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畢竟沒誰這麼聰明吧?連她腦子裡還有沒有存貨都看得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好了!”希瑜突然說道。
芷染不解的問:“爲什麼?”
希瑜難過的紅了眼眶說:“至少他們會爲了目的而聯繫我們,不像現在,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要是我們有了消息,也知道該怎麼救出娘和恩恩,不是嗎?”
芷染嘴角不自然的動了一下,微點頭應下。
若是有一個方向或者是明確的目標,芷染有把握,她能把人找出來,救出來。可是眼下,她卻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難道整個帝都,一家一家的去查嗎?
就算是這樣,人是不是在帝都呢?最怕的是人已經離開了帝都。
幾人圍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卻是什麼都沒有商量出來,芷染意興闌珊的跟着林益東回了顏傾坊。
打算今天再沒有消息的話,明天就去一趟沐府,打聽一下情況,也順便把護膚品送給沐如玉。
雖然這些產品不是她特意針對沐如玉的膚質研究出來的,不過效果也不會差,沐如玉是敏感性肌膚,仔細保養的話,是不會有問題的。
走近顏傾坊,芷染髮現店門被人圍住了,一羣女人嬌笑的聲音,她不解的上前一看,結果大吃一驚。
驚喜的叫了起來,“師父,師叔……”
林益東怔仲的看着眼前的兩人,不解的瞥了一眼芷染,在她撲上去之際,出聲說道:“這不是李大夫啊!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姚福之前有幸見過白雲飛和白雲帆的真面目,所以這會兒慢步踱過來說:“就是他們,他們以前是戴了人皮面具。”
林益東驚訝的張着嘴,看着眼前圍在一起的三人。
“小芷染,有沒有想師叔啊?”白雲帆邪氣的勾起眼角,壞壞的笑了起來。
旁邊圍住了的女子,立即杏面桃花的輕呼:“哇,好迷人啊!”
芷染這一眼看去,都是已經成了親的小婦人,難怪一個個膽子都這麼大,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看男人。
芷染不悅的去林益東吩咐,“把這些花癡都趕走,真是討厭!”
“喂喂喂,你怎麼做生意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以爲我不光顧你們家了。”
……
七嘴八舌的聲音被益東有禮的隔斷了,芷染這才一抽一抽的望着白雲飛和白雲帆說:“師叔,我被人欺負了!”
“怎麼了?誰敢欺負你啊!我們一來可沒少聽說你的事情!公主都被你整到梅園裡去了!”白雲帆滿臉笑容。
唐氏和恩恩失蹤的事情,沒有傳開,所以白雲飛他們也不知道。
芷染一頭扎進了白雲飛的懷裡,白雲帆正準備將她拉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她悶悶的說:“我娘和恩恩被人劫走了,已經一天一夜了,還沒有一點消息。”
白雲飛心疼的摟着芷染低語:“不要怕!師父來了,以後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真是沒用!學的東西都塞狗肚子裡了嗎?竟然連你娘和你弟弟都保護不了,看樣子這段時間我不在,你疏忽得厲害,以後得加倍訓練才行!”白雲帆眼裡的擔憂不假,面上卻是一副嫌惡的樣子,好似芷染丟了他的臉面一樣。
“好了!別哭了。”白雲飛胸前微涼,這才知道芷染竟然默默的哭了起來,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
白雲帆卻是臉上劃過一抹戾色,竟然敢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天小師侄哭泣,最好是別讓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哼哼,否則的話,他絕對讓這人後悔來到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