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二次三次!芷染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看着有人冤枉唐氏,說她偷人。。
這一次更甚,劉坦的媳婦已經打上了門。
芷染冷冷的看着鬧哄哄的家,雖然她知道昨晚唐氏確實鬼祟的出過門,可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唐氏會偷人。
一個能因爲相公寵妾就毅然決然的決定離家出走,有這種氣魄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偷人。
語煙見一屋子的人吵鬧不休,不耐煩的砸了板凳,大聲吼道:“夠了。”
屋裡靜了一下,劉坦媳婦怔了兩秒,立即回過神來,大聲罵道。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偷了人還好意思叫你女兒出面,你也不怕拖累了你女兒的名聲。”
桃花娘竊笑說:“你知道什麼,說不定這是傳統呢!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劉坦媳婦瞟了一眼桃花娘,沒好氣的說:“一碼歸一碼,人家丫頭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你就收收嘴積點福吧!”
本來對於一早上來鬧的劉坦媳婦,芷染是各種厭惡,但突然聽見她這樣說了一句話,莫名的就對她有了好感。
桃花娘沒討了好,不悅的說:“切,我不過就是猜測而已,畢竟跟了這種娘,能學什麼好。”
語煙毒舌的瞪着桃花娘說:“你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娘長得醜所以生的女兒也醜,說來,真是苦了你們家桃花倆姐妹。”
桃花娘跳起腳來罵語煙,芷染扯了扯語煙,沒讓她繼續攪和。
“嬸嬸,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芷染極有禮貌的對劉坦媳婦說道。
聽她幾句話,覺得這女人應該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說不定事情能說通。
“芷染,回來。”唐氏靜靜的站在屋子中間,受着大家的指指點點。
一雙冷情的眼眸,不見一絲波動,見小女兒站在劉坦媳婦面前,又知道他媳婦脾氣極差,唯恐劉坦媳婦將氣發泄到芷染的身上。
“娘,我沒事,我就問幾個問題。”芷染回眸,揚起淺淺的笑容,嘴角一對梨渦若隱若現,其他書友正在看:。
芷染眼神一冷,犀利的看着劉坦媳婦問:“你是捉姦在牀嗎?”
劉坦媳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裡嘀咕這小丫頭才幾歲啊!就敢這樣說話,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教的。
“喲喲喲,芷染丫頭,你怎麼說話的。”
“可不是,真是沒家教,可見啊……”
……
劉坦媳婦將事情鬧得極大,所以唐氏家裡來了不少三姑六婆,聽到芷染這樣一說,立即都七嘴八舌的開始說教。
不過這一次倒是奇怪,蔡老孃她們竟然沒有登門,她想來想去,怕是黃公子五千兩欠款嚇到了她們,所以這幾日極收斂。
芷染不理周邊的聲音,只是默默的看着劉坦媳婦,等着一個迴應。
劉坦媳婦撇了一下嘴,沒好氣的說:“若是抓姦在牀,你覺得你娘還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說話嗎?”
芷染臉一落,不悅的斥道:“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嬸子還是別把髒水往我娘身上潑得好,免得稍後自打嘴巴。”
劉坦媳婦瞪大了眼,眼神冒火的說:“這事還能錯了嗎?昨晚上我特意沒告訴我家的臭男人,我要回來,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問題,結果呢!回家就看他不對勁,背上還有女人搔的爪子印,我回家的路上就遠遠的看見了你娘一個人。”
語煙不知道唐氏昨晚出去過,當下聽了就嘲笑道:“你這是瘋了吧!我娘昨晚早早的就休息了,根本就沒有出去,你少瞎說冤枉我娘。”
芷染知道唐氏出去過,但不相信唐氏能做出這種事情,和語煙同仇敵愷的說道:“你就因爲看到了我娘就武斷的說是我娘,你不覺得太扯了嗎?是不是昨晚,任何“”,!,不管你遇見的是誰,都是你男人偷人的對象。”
劉坦媳婦瞪大了眼,不悅的說:“你當我如此不講道理嗎?我自然是問過了,劉坦也自己承認了,不然的話,我還能冤枉你娘不成?”
芷染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好啊!這明擺的陷害她娘,真是找死。
語煙沒好氣的罵道:“你別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怪別人,出了這事你倒是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啊!沒事別在我家亂吠。”
劉坦媳婦怒從膽邊生,本來見芷染和語煙是小孩子不願意和她們較真,卻見語菸嘴這麼利索,氣得上前恨不得甩她兩耳光纔好。
唐氏雖然對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幾個兒女卻是心頭肉,見不得人家對她們一點不好。
這邊劉坦媳婦還什麼都沒做,唐氏就已經幾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態度強硬的說:“小孩子說話,你可別較真。”
劉坦媳婦訕訕斂了脾氣,她也不是真的要動語煙。
她退一步,厭惡的對唐氏說:“有事我們攤開說清楚,別把你兩個孩子推出來受罪,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揹着孩子解決好,免得將來她們看不起你這當孃的。”
芷染對劉坦媳婦原先的一點好感都消失殆盡,極護短的對劉坦媳婦說:“你少操空心,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母親。你有時間,還是管管你家男人吧!你今天在我家鬧也鬧過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劉坦媳婦臉色就跟豬肝一樣,再三被兩個小孩子提醒她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不是我想來鬧,而是你們家欺人太甚,我現在就在這裡問一句,你是打算跟我男人斷乾淨,還是帶着你幾個孩子嫁進我家?”
芷染大腦神經一斷,有些反應不過來,好看的小說:。
倒是一邊的人,嚇得跳了起來,大聲勸道:“劉坦媳婦,你可別犯傻啊!就她這狐狸精的模樣,進了你家門,你還想有站的位置嗎?”
劉坦媳婦說這話,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只見她又說:“不過進了家門,我是大你是小,我是妻你是妾,我坐着你站着,我吃飯你侍候,沒有我的允許,你就不準近我男人的身,家裡一切由我作主,打罵我說了算。”
“你有病吧!”芷染恨不得一口鹽氣水噴到劉坦媳婦的臉上。
唐氏輕飄飄的看向劉坦媳婦,雙目澄清,坦然的道:“我不認識他。”
鬧了這麼久,唐氏才說了這麼一句話,算是一種辯解,但卻無人相信。
“不是吧!在一個村裡這麼多年,你說不認識,誰信啊?”桃花娘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跟着她後面的,還有幾個婦女。
唐氏冷眼看了過去,說道:“我不像你們,這麼閒!”
“誰閒了啊!你以爲你賺多幾個子就了不起啊!我們誰沒在家裡幹活啊!誰不會掙銀子啊!”桃花娘眼紅的罵道。
她最見不得唐氏好了,也沒聽出唐氏的意思。
唐氏不過是想表達,她並沒有桃花娘她們這樣三八。。
芷染眼神一閃,扯了扯劉坦媳婦的衣服,輕聲說道:“我娘長得漂亮,一直被人潑髒水,這一次我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幹的好事,你等着吧!”
劉坦媳婦眼神一閃,黝黑的眸子裡散發出光芒。
她盯着芷染看了一會兒,只覺得眼前小小的人兒,眼中有着不同於旁人的光芒。
也用同樣輕的聲音說道:“嬸子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怪臭男人說得一板一眼,我才當了真,她甚至還說你娘胸前一顆痣。”
一瞬間,芷染對劉坦媳婦有些感激,至少她沒有爲了攻擊唐氏,拿這些說事,不然的話,有與沒有,對唐氏都是一種傷害。
芷染眼神一亮,一,任何“”,!手拖唐氏一手拖劉坦媳婦,將兩人拖進了屋,將門緊緊的鎖上。
她急急的對唐氏說:“娘,你把衣服脫了,讓她看看,你胸口有沒有痣,也好讓她死了這份心思,免得老冤枉你。”
唐氏極清高,根本不同意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冷冷的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娘不需要證明任何事,娘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芷染小嘴一撇,自然知道唐氏的心理,打着親情牌,委屈的癟着小嘴,眼含淚花的顫聲道:“可是看娘被人欺負,芷染好心疼,又保護不了娘,芷染覺得自己好沒用。”
唐氏眼裡幾經掙扎,嘆息一聲,“下不爲例,以後不準對娘使這種小心思。”
芷染嘿嘿傻笑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俏鼻尖低聲說:“芷染也是爲娘好,芷染看到有人欺負娘時,真的心疼。”
唐氏抵不住芷染的軟言軟語,解了上衣讓劉坦媳婦細看。
“滿意了嗎?”唐氏冷冷的看着劉坦媳婦,眼中泛起屈辱,好看的小說:。
芷染原本帶笑的小臉,驀然僵住了,她……好像做錯了事。
“娘……”芷染抱着唐氏溫熱的身子,淚染眼睫的感嘆道:“芷染不過是想借這次的機會抓出真人來,我不能讓娘一次次的被人這樣說,這事得一次性解決了纔是。”
唐氏溫柔的摸着芷染的後腦勺,心裡也是極掙扎,她的不言不語,竟然讓女兒承受了這麼多。
劉坦媳婦確認後,立即向唐氏賠罪。
“唐大嫂,是我不對,是我誤信人言,還望唐大嬸勿見怪纔好。”
唐氏看了一眼劉坦媳婦,連廢話都不想和她多說一句,滿眼盡是疏遠。
劉坦媳婦也知道這事是自己錯了,又知道唐氏和她們這種鄉下女人不一樣,避諱這種事情,對唐氏的態度就更顯得心虛了。
芷染雖然也惱劉坦媳婦,但卻不能錯過這機會。
冷靜下來後,她說:“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你男人偷人的對象是誰,不在乎事情鬧大?”
劉坦媳婦臉色幾變,落寞的說:“事情到了這步,還有什麼臉面可丟的?”
芷染心中一聲冷笑,忽然對娘低聲說道:“娘,芷染有一個主意,不過有些傷害到娘,不知道娘同不同意,娘若是不願意,就當芷染沒有說過。”
唐氏嘴角輕輕一扯,淺笑說:“芷染是想讓娘引出這後面的人嗎?”
芷染臉上飛起一抹彩霞,極愧疚的對唐氏說:“我知道這樣是下策,可是目前也沒有好辦法,我不管劉坦偷不偷人,可是他這樣冤枉娘,我咽不下這口氣,想着有人在背後時刻惦記着害娘,我寢食難安。”
芷染眼神凌厲的瞟了一眼劉坦媳婦,劉坦媳婦嘴角一抽,尷尬的低垂了腦袋。
“好,你怎麼說,娘就怎麼做。”唐氏稍稍釋懷。
她確實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可是當這話不好的話影響到她女兒的身心時,她卻不得不正視。
“等會兒嬸子你氣沖沖的回去繼續和劉坦鬧,讓他知道你已經確定了人就是我娘,然後再提着包袱假意回家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我到時候會讓你通知你回來的。”
劉坦媳婦詫異的張了張嘴,不信任的說:“你……行嗎?”
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
芷染臉色一沉,啞聲不悅的說:“我搭上了我孃的名譽,難道我還會出錯嗎?我……”
劉坦媳婦立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沒有多說,當下就表示,“我明白我明白,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一臉怒氣衝出了唐家門,劉坦媳婦一走,其他人自然也都散了。
語煙和希瑜倆人進屋,一臉急切的問道:“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