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
消失近半年的張柔雲竟突然回來了!張家好多人可都是看着她被洪水沖走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想着天災當日的情景,捲入碧江中,怕就算是神仙也難以昇天吧?張柔雲那麼柔弱的樣子怎麼能活下來?而且已經過了半年,張柔雲身死的消息已經深入人心的時候,她突然又回來了!
難怪會有這麼多人驚呼是鬼。
但是,張老爺卻不這麼認爲,他好似十分肯定,那絕不是鬼,絕對是自己女兒!
“女兒!是你嗎?”張老爺的聲音有些顫抖。
外,靜靜站立的女子笑了笑,然後點點頭:“爹爹,是我啊。”
說話間,張柔雲一步步朝張老爺走近。
走得近了,正廳中的燈火照在張柔雲的臉上顯得更加真實,撲紅的臉蛋,明亮的眸子,烏黑的長髮,小小的嘴巴……
這不是自己女兒還能是誰?
張家夫婦激動了,眼淚奪眶而出,兩人一起跑了過去,將女兒牢牢抱住。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點擔心,那現在,衆人心中唯一的擔心也沒了,溫暖的觸感,真實的肌膚,一切都說明這不是假的,也不是在做夢,更不是撞了鬼,而是女兒真的回來了!
看着老爺跟小姐緊緊抱在一起,並沒出現靈異的事件,驚慌的下人們總算冷靜下來,換換朝正廳接近。
“難倒真是小姐回來了?”
“怎麼可能?小姐她不是……”
“噓,你說話小聲點兒的,被老爺聽到還得了!”
……
……
張家獨女失而復得,喜悅之情瞬間填滿張家。
雖值深夜,然夫婦二人卻絲毫沒有睡意,守在女兒房間不肯離開,彷彿只要自己離開女兒就會消失似的。
隨着時間流失,夫婦二人喜悅之情漸漸平穩,這纔想起該問點兒什麼:
“女兒,你不是被洪水沖走了麼?爹爹還以爲你……唉!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些什麼?女兒你爲何現在纔回來?”
張柔雲坐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平靜地回答着:
“天災中,女兒被洪水衝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僥倖活得一條性命。後又跋山涉水,走走停停,總算回到了家中。”
張柔雲的回答很簡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或者說,從回家到現在,張柔雲都感覺怪怪的。
至少跟張老爺記憶中的女兒有些不同。
張柔雲始終望着窗外,神色平淡,眼神都沒落在張家夫婦身上片刻,彷彿在她眼中根本沒有這兩人。
疑點還有很多,比如張柔雲一介女流,又無防身之能,若被洪水衝到萬里之外,憑什麼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天災之後,各地****,一個弱女子隻身在外何以安生?就算沒遇到困難,徒步萬里,身上怎沒有半點兒風霜之色?
疑點太明顯了,但張家夫婦都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只想着女兒活着就好,其他的事都不再重要。
看着有點兒怪異的女兒,張家夫婦以爲是女兒太過勞累,終於回到了自己房間。
……
……
翌日清晨。
張老爺有些焦急地坐在餐桌前,直到看到女兒從房中出來後才安心。
一時間,有忍不住老淚縱橫:“真回來了!女兒是真的回來了。”
“女兒,過來吃飯吧!”
張柔雲還是那張沒有太多表情的臉,的輕輕地嗯了聲,然後落座。
坐是坐下了,但張柔雲沒有動筷。看着桌上輕輕皺起了眉頭。
“女兒,怎麼……怎麼不吃啊?”
“爹爹,這些飯菜怎麼吃得下啊?”
“嗯?”
張老爺疑惑:“女兒,這些東西有什麼不妥?”
“稀粥、粗麪餅……爹,咱家就吃這些?”張柔雲蹙眉道。
“……”張老爺更加疑惑了,以前家中雖不是每天吃這些,但也不是沒吃過,也不記得女兒說過不吃啊?
同桌的母親似乎明白了女兒的意思,表情愁苦地說:
“唉!女兒,先將就着吃吧。天在之後,各家各戶的日子都不好過。咱家的生意全毀了,家中囤的藥材也沒了。現在搬了新家,一切都得重新開始,現在得省着點兒。”
夫婦的兩個有些擔心,生怕女兒不滿意。但張柔雲沒表現出什麼意見,乖巧地開始吃飯。
張老爺長舒口氣,心道女兒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懂事。
吃着飯,張柔雲忽然開口問道:“爹爹,如果女兒沒記錯。那李家說過若我去做他們的形象代言人,就會有豐厚的報酬吧?”
張老爺一愣:“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
“那李家可曾給過咱家銀子?”
“給銀子?爲何要給銀子?我們都沒幫李家做過什麼。人家爲何要給銀子?“
“李家說過的,需要配合的地方纔……算了算了,既然以前沒幫過李傢什麼,那就從現在開始。等會兒女兒去找李家老爺問問,問以前事還算不算數,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的。也算爲家裡補貼一點兒家用。”
“……”
張柔雲平靜地說着,張老爺無言以對。
女兒失而復得已是上天眷顧,張老爺哪兒捨得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想要反駁,但又不從開口,彷彿女兒的話讓自己無法拒絕似的。
張老爺看了看夫人,對方的表情也一樣。
“聽說明日李家就有個什麼時裝發佈會,女兒準備明日前去看看。”
“好……好吧。”
……
……
又一日大雪,寒風呼嘯,卷着如棉絮一樣雪花紛亂交錯着。似乎是因爲天災,今年的冬季天氣比往年冷了許多。今日好似又是前所未有地大冷天,溫度肯定在零下。因爲碧江都因爲今日的寒冷而徹底冰封了。
江面上,雪白的冰面壓着一層積雪,上面人流往來不息,時不時還能看到馬車的身影。
缺乏經驗的小孩子養成了隨地尿尿的習慣,一泡尿下來,小丁丁凍得通紅,痛得嗷嗷大叫。
這樣的天氣下,本該是人人都躲在房中烤火的。但街上卻人流不息,各個都穿着厚重的衣服,踩着沒腳的積仰門。
沒人覺得這樣的景象奇怪,因爲大家都知道這是爲什麼?所有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李家的時裝發佈會待會兒就要開始了。
時裝發佈會到底是什麼?秦大家又會有什麼驚豔的表演?
這些都是所有人最關心的。爲了再看一眼秦大家,就算挨凍受累也心甘情願。
最冷的一天卻成了碧州一年中爲數不多的熱鬧日子。
逸青守在逸居中,看着外面的景象,不得不佩服秦大家的號召力。想當日同樣是在一個雪天,同樣是在自己的逸居,但遇到的情況卻截然不同。
逸居門口,李權早命衙門的衙役築起了人牆。
今日的時裝發佈會可不同於之前的個人演唱會。
演唱會在露天舞臺,可以供很多人欣賞,而時裝發佈會卻在逸居,樓中空間有限,能容納的人不多,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看到。而且李權也沒打算讓所有人都看到,從皮衣的出現到皮衣的定價,便註定了皮衣不是百姓能夠消費的。這場表演當然只能給有能力購買的人欣賞,所以,能進入逸居的都是提前收到了請柬的。
在時裝發佈會消息散播出去的時候,李家人早說明過要受到邀請的人才有資格來看。但在百姓的傳播過程中,不知從何時開始把這個先決條件給去了。
直到現在,當衆人滿懷期待地到了逸居門口卻被拒絕入內時,才發現原來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
如此一來,人羣中立刻有人抱怨,甚至有人不服。
場面有了些許雜亂。
而李權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這次是讓縣衙衙役來維持秩序,而不是用自家的家丁。
衙役畢竟是官差,威懾力顯然要比李家家丁大許多,纔能有驚無險地鎮注場面。
李權邀請的都是碧州的大戶人家,而秦大家的名氣早已流傳在外,很多碧州之外的富商都聞訊而來,他們在碧州沒有什麼名氣,卻是隱藏的消費羣體。考慮到這一點,李權也早有準備。
除了邀請的貴賓外,逸居還預留有二十個位子。其他人想要進入逸居,需繳納一百兩的門票。
一百兩的門票很貴,尤其實在碧州經濟剛剛恢復的時候。一般人肯定是進不去的,有錢人也得猶豫許久。
爲了讓想進入逸居的人不猶豫,這一百兩門票只是個開始。到第二個位子的時候就要兩百兩,第三個位子的時候就是三百兩……以此類推。到最後一個位子,門票的價錢就會飆升到恐怖的兩千兩。
如果一百兩會讓人猶豫,但想到如果現在不買,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花兩百兩、三百兩,甚至更多。
利用人的心理,果然讓有能力支付門票的客人們爭先恐後涌入樓中。
靖王爺也是受邀人之一,很不巧,他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沒有變,但負在身後的雙手已緊緊地握在一起。
以前,總認爲這些都只是李權的小把戲,但看得多了,靖王爺也逐漸認識到,原來小把戲之中也有大道理。
看着像傻子一般搶着交錢的百姓,靖王爺眉頭緊皺:
“難倒本王真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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