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居大廳中,只有輕柔溫婉的琴聲作伴,仙音醉人,似那撥雲長虹一般。[燃^文^書庫][www].[774][buy].[com]http:///
曲子是很慶朝人很熟悉的曲子,叫做《醉滿城》,而彈曲的人也不是什麼名家大能,是逸居一普通的清倌人。普通的曲子配上普通的調子,應是場很普通的表演,但看客人的表情,似乎完全沉浸在琴音之中。
側目一觀,只見起舞之人冰山一角。但在那忽隱忽現的身形中,彷彿有一個仙靈在跳動。
那真的很美,雖只是在角落偷偷看一眼,但李權能想象出張柔雲此時的表情、動作、步伐。
中規中矩的《醉滿城》由從張柔雲的舞動中展現出來,看不到任何奇特之處,卻讓人感覺別什麼舞蹈都要好。
不僅是李權這麼認爲,就連秦綿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舞姿美輪美奐,比之自己似乎
似乎還要略勝一籌!
“這……這不可能!”秦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秦綿神色變得激動,眼神渙散不知該看什麼地方。
李權皺眉:“秦綿,你這是怎麼了?”
因爲張柔雲,秦綿精神一直處在緊繃之中,加之剛纔自己的表現,此時已完全亂了陣腳。似乎感覺老爺正在一步步遠離自己,走到那個叫張柔雲的身邊!
“不!不會的!她不可能表演得這麼好!”秦綿俏臉煞白,死死地抱着李權,生怕自己一鬆手老爺就會消失。
“秦綿!你冷靜一點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啊?”李權使勁兒地搖了搖秦綿,讓對方的緊張有所緩解。
秦綿平靜了些許,茫然地望着李權,然後又靜靜地看了看臺上。
臺上,張柔雲依舊曼妙舞動着,只能看到她的一個側。忽然間,張柔雲在臺上完成一次旋轉!這不過瞬息間的事情,但秦綿在這之間看到了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似曾相識。
正是昨夜初見時的瞬間!
莫名的,腦中忽然一白,秦綿愣住了!
“秦綿!秦綿!”
秦綿如此怪異的表現多少讓李權有些不耐,言語中不能聽出有一絲不悅。
秦綿回神,臉上露出恍然之色,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指着臺上:
“老爺!是她!是她!”
“什麼是她!”
“我知道剛纔爲什麼發愣了!一定是她使了什麼妖法!”秦綿面露狂喜之色,因爲她真是地感覺到就在張柔雲看自己的那一瞬,自己腦中竟出現了和在臺上表演時一樣的感受。
原來都是她搞的鬼!
秦綿天真的以爲老爺一定會因爲此事而把張柔雲趕走,但她卻沒想到換來的是老爺一聲低喝:
“夠了!”
秦綿身形一顫,呆呆地望着李權:“老爺……”
李權有些煩惱地嘆了口氣:“哎!秦綿,你太累了,先回府歇息吧!”
“老……”
“好了,別說了。有什麼話等我回府再說,”
看着老爺嚴肅的表情,秦綿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自己不過一面之詞,老爺憑什麼相信自己?還有,妖法這種子虛烏有的說法就是自己都不怎麼相信,老爺爲什麼要相信?
但現在似乎已經晚了,老爺肯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秦綿轉身,默默回府,背影中多了一分頹然。
看着秦綿離去,李權心神沒有因此放鬆。
他真的不相信秦綿所說的?
不,他只是沒有盲目地選擇相信,而秦綿的話給李權提了個醒。
張柔雲的出現實在太古怪了!
回想昨夜,有太多的疑點,只是在大醉之下沒有細想。現在再一想,發現這個張柔雲有很多問題的!
首先,是性格的變化。雖然以前跟張柔雲不過一次見面,但那時候的感覺跟現在截然不同。李權不相信這一年時間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多。再者,自己明明毀了她的名聲,對方怎會對自己沒有半點兒仇恨?甚至還在慶功宴上挑~逗自己?還有這舞姿……難以想象是尋常人家姑娘能具備的。
“嘶!醉酒誤事啊!這麼多問題現在纔想到!”李權皺着眉頭,發現張柔雲身上的問題很多,但又想不出到底出在哪兒。
“難道真是穿越來的?”
對這樣的設問,李權只能自己呵呵自己。
……
……
表演因爲張柔雲的出現而風平浪靜地結束了,李權並沒有表現出對張柔雲的質疑。
從逸居出來,李權先去衙門看了眼,然後帶上幾千兩銀票去了張府。
李老爺大駕光臨,張府自然是欣喜又惶恐。
張老爺看着是李老爺獨自前來,不免有些疑惑:“李老爺,怎麼是你一個人?小女呢?”
“柔雲姑娘她在逸居說要做些雜事兒,這丫頭倒是敬業,當上李家的形象代言人後就不想閒下來。”
張老爺在前面親自爲李權引路,滿臉微笑地說着:“這是肯定的,當了形象代言人就得爲李老爺多做事才行,總不能白拿李老爺的銀子不是?”
“說到銀子倒是想起了正事兒!”李權從懷中摸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這是柔雲姑娘的工錢。”
走在張家大院,周圍有着不少下人,李權的話衆人都能聽到,而李權手上的銀票看大小就知道是什麼面值的!
三千兩!
衆人直接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李老爺出手也太闊綽了吧?但就算再怎麼闊綽,自家小姐纔去兩天,怎麼就送三千兩銀子上門了?
就是張老爺也一臉不解,更多地則是震撼:“李老爺,這……這是什麼意思?工錢?這這這……這工錢太多了吧?而且小女不過纔去兩天,怎麼就……”
“張老爺不必驚慌,這是預付款。就是提前將柔雲姑娘這個月的工錢結清。而且早在一年前咱們就說好的,讓柔雲的姑娘做形象代言人,每月三千兩銀子。本來早該履行諾言的,結果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在這事兒上應該是本老爺有愧纔是。本該是給柔雲姑娘的,但想柔雲姑娘年紀尚輕,身上揣着這麼多銀子怕有不妥,故特地來府上將銀子交給張老爺。”
這可是三千兩啊!誰看了會不動心?況且張家現在正缺錢。
張老爺都沒想過自己女兒會賺這麼多銀子回來,本想以前李老爺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能給個百十兩都不錯了。
三千兩是什麼概念?就是張家以前藥材生意賣得最好的時候一個月也沒有三千兩。
這麼說來,自家倒成了靠女兒養活了!
作爲父親,張老爺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反而心中隱隱自豪,故作爲難地推脫幾次後還是將銀票揣進了懷裡。
拿了人家這麼多錢,豈有不請人家吃一頓的道理?
“李老爺,您難得來一次,不如在府上吃一頓便飯再走?”
李權來此的目的就是要的多呆一會兒,這樣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剛手下三千兩銀子,張老爺出手變得闊綽了,來不及準備就差人讓酒樓送。
沒過多久就備好了衣着豐盛地宴席。
李權坐在正廳,有意無意地看着全新的張府:“張老爺,您是什麼時候搬遷的?來時,我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
張老爺恭恭敬敬地給李權滿了一杯:“剛來三天。”
“三天?”李權皺眉,“李某記得以前曾派人來詢問過柔雲姑娘,聽說柔雲姑娘不是被洪水沖走了?”
把話說完,李權趕緊的補充道:“李某隻是好奇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哎!”張老爺長嘆一口氣,“說到小女,真是上天眷顧我張家。本以爲早就陰陽兩隔,卻沒想小女在洪水中僥倖生還,還跋山涉水萬里回到家中,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天前?”
“兩天時間?豈不是說時隔半年纔回來的?”
“是啊!”張老爺捋了捋鬍子,“李老爺您說,這種奇蹟的都能發生,是不是天意弄人?”
“的確是天意弄人,但張老爺能不能確定她就是您女兒?”
張老爺神色一變:“李老爺,您這是何意?”
“額……這個,是李某說錯話了。只是覺得有點兒太不可思議,還望張老爺見諒。”
聞言,張老爺神色放鬆了些許,因爲懷裡的三千兩銀票,並沒有對李權無理的話表示什麼不滿:“是很不可思議。不僅僅是李老爺,誰都會舉得不可能,但那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比誰都瞭解她,那的確是小女,不會有錯。”
“那張老爺有沒有發現柔雲姑娘這次回家變化有些大?”
“變化?是有些變化。但李老爺想想,小女經歷瞭如此生死大劫,能不有些變化麼?我覺得,小女現在變得比以前更懂事了。”
李權正色道:“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張家現在的處境的並不好。經歷天災後,家中藥材被毀,貨源也斷了,支撐到現在已是油盡燈枯。小女體諒家中生計,這才急急忙忙地找到李老爺想要爲李家做事。一個女子,不顧矜持,唐突上門,都是爲了這個家。也好在李老爺不計較,給了小女也給了張家一個機會。老張就不說感謝話了,先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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