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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日之事,李權要是還看不出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那就是傻了。
對這樣的事情,李權也不好多嘴,只能裝作不知道。本不想讓兩個女人聚在一起,可擔心秦棉這妮又胡思亂想,只能答應。
一開始擔心兩個女人會明爭暗鬥,讓自己夾在中間兩頭爲難。沒想到張柔雲一直跟在身後,好似知道自己的心思,刻意迴避秦棉。
這讓李權默默地感激了張柔雲一下。
下,沿着碧江邊行走是件很愜意的事,雖說江風很冷,沿途精緻讓人心馳神往。
別說,經過半年時間的修整,碧江景緻恢復了大半,光是那零星的梅花就是不錯的風景。想必在不久後的開春又會一番新景象。
老爺身邊只有自己,這無疑是秦棉最看到的情況。
以前不覺得,自從有了張柔雲之後,忽然覺得能這樣獨自一人佔有老爺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就算沒有話說,秦棉也掛着甜甜的笑容。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李權深切地有了這樣的感受,寧靜,愜意地徒步沒有持續久,眼看就是夜幕降臨,到了該的時候了。
江風吹來了一片粉紅的梅花花瓣,冰涼粉嫩,如秦棉的小臉一樣。
小小的景緻讓秦棉止步,將花瓣捧在手心,恬靜地看着,跟較小的粉紅交相輝映。瞬間就吸引了李權目光。
“看什麼呢?”
“梅花。老爺,你不覺得這梅花很好看?”秦棉甜甜地應道。
看着秦棉此時的美態,李權忽然靈感上頭:“喜歡梅花?那老爺交你首曲如何?”
“曲?”秦棉被李權的話吸引了,“難道老爺還會別的曲?”
“當然!聽好了!”
“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淹沒,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爲,伊人,飄香。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乾淨的聲音,優美的詞曲,近乎完美詮釋了梅花。
突如其來的震撼顯得尤爲珍貴,不僅讓秦棉呆住了,連一邊好似的思考着什麼的張柔雲也回過神來,癡癡地,好像感覺這一切都不是很真實。
江風繼續,吹動秦棉手心的花瓣,好像梅花花瓣都因爲如此完美的詞曲而歡呼雀躍。
這樣的寧靜中,一絲一毫地都顯得格外明顯。
薄如蟬翼的小小花瓣上忽然出現了一到平整光滑的裂痕,就像是勁風抓破了美人兒的粉臉一樣,及其煞風景!
秦棉沒有發現其中變化,但李權卻感受得真切。
這是無形的劍鋒!
李權皺起了眉頭!
對於潛在的威脅李權有着天然地感知力,可一旦敵人的攻擊目標不是李權,這種天然的感知便受到了大的限制。直到發現危險的時候,敵人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小心!”李權驚駭大吼。
一個速快地人影出現在了秦棉的跟前!
就是那種感覺!剛纔無形的劍鋒就是來自此人!
說實話,敵人的速對李權來說並不快,但也超過了秦棉的反映速。
秦棉沒有反應,李權發現敵人又晚,如今能做的只有拼盡全力將李權中秦棉拉入懷中,然後將對方護在身後!
李權完成了這樣的動作,成功地將秦棉護住了!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了對手的攻擊下!
那是一柄冰寒如雪的長劍,在半空中泛着冷冽的寒光,鋒銳不言而喻。
但李權並不驚慌,因爲他相信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同時根據對手的速,對方絕不是個超過洗髓境的高手!就算他手中有劍,就算劍刃鋒利,相信也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
可這一次李權失算了!
就在他將秦棉護在懷中的瞬間,背後就傳來一陣鑽心疼!刻意清楚地感受到皮肉分離的聲音,還有鮮血狂涌的滋味。
“嘶!”李權抽了口冷氣,但他並沒有被一劍透體。
很顯然,如此情況讓對手也微微一愣,後方傳來一陣輕咦聲。李權抓住此次,渾身真氣凝聚,以絕對的壓制出強橫地反震力。連人帶劍將對手震退了好幾步!
事情發生得突然,接連出現的情況,李權能作出如此反應已經很難得了,畢竟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習武之人,在生死對拼中不可能接連作出正確的動作。以爲自己那反震一擊能讓對手受傷,所以呆滯了片刻。
李權的反擊的確讓對手受創,但對手孤注一擲而來,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勢,拔劍再刺!
領教過對手長劍之威,李權直到那是一柄絕世寶劍,豈敢輕視?但如此情況下怎麼躲避?而且對方是衝着秦棉而來,自己如果躲開,秦棉這嬌滴滴的身比豆腐都不如,如何早得住寶劍一擊?
“嗎b!看來也只有用身體再賭一把了!”
李權做好了準備,準備再感受一次之前的痛苦時,眼龐一個身影衝了出來!
“柔雲!”
“噗!”
剛剛轉身便聽到劍刃入體的聲音!
實現中是張柔雲的背影,還有沾滿鮮血的寶劍!
這是一柄普通的劍,但它散發的氣息一點兒都不普通,寒冷,陰森,彷彿是由堅冰打造。
落在李權眼中,好似還透着股熟悉的感覺。
李權哪兒還顧得上這種的熟悉從何而來?張柔雲的肩膀下方已經被刺了個通透!
“滾!”一聲低喝卻是從張柔雲口中艱難擠出。
那沒有看見相貌的敵人瞬間抽出了寶劍,然後不做停留縱身飛遁。
黃昏下,敵人只有一個昏暗的影。
李權顧不得追擊,因爲隨着寶劍拔出,張柔雲已如斷線風箏萎頓地倒在了李權懷中。
……
……
今日,李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李權背後的傷深可見骨,回家之時,安馨荷當場就嚇暈了。
過了好久,安馨荷終於從昏厥中醒來。顧不上休息,急急忙忙出門詢問老爺的傷勢。直到老爺的傷已經處理好,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鬆了口氣。
知道老爺在客房中,所有人都沒有進去,只是焦急地守在門口。一個個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也不肯離去。
猶豫之前昏倒,到現在她都還不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留意到人羣中怯生生低着頭的秦棉,幾步走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棉一直都在不安,看了看安馨荷,又低下頭,小聲說:“我被人,老爺爲了救我中了刺客一劍,張柔雲她爲了救老爺也擋了一劍,只是她中的那一劍被刺穿了身。”
“什麼!竟然有這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安馨荷大驚失色。
夏茹上前,朝安馨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大夫說柔雲姑娘傷得很重,需要安靜修養。不要大聲說話。唉!這次可真是多虧了柔雲姑娘,要不是她,老爺恐怕傷得更重。”
“唉!”安馨荷也嘆了口氣。
只要老爺沒有大問題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安馨荷看着秦棉,眼神中似乎有責怪之意。
秦棉心虛,趕緊認錯:“姐姐,我知道了,要不是我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說着,秦棉心中真的有了自責,怯怯地,眼眶裡有眼淚流出。
秦棉也是被嚇壞了,流淚的樣看着分外可憐。
安馨荷神色緩和幾分,走到秦棉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妹妹,姐姐說的不是那意思。據說現在都不知道刺客來歷,這事兒怎麼能怪你?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的性,換做家中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老爺都會挺身而出的。姐姐是想你知道,這一次多虧了柔雲姑娘,如果不是她,老爺有危險不說,你自己可能都已經沒命了。我知道你一直對柔雲姑娘的身份耿耿於懷。姐姐說不幫你,還是不動聲色地指點過你。現在想來,姐姐都有些愧對柔雲姑娘,妹妹你以後在不可與柔雲姑娘爭風吃醋了。”
秦棉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點點頭:“是,妹妹知道了。”
……
……
房中,李權站在大夫身後,看了看大夫那一頭的大汗和盆中被鮮血染紅的水。
後背的傷還隱隱作痛,但李權還是強忍着沒有說話,生怕影響到大夫爲牀上一臉蒼白的女人包紮。
以前都是他爲了女人不要命,現在竟有女人爲了自己不要命。
到了現在,李權終於體會到了慕晚晴曾經的心情,也明白爲何對方對自己不離不棄。原來發現一個人能爲自己不要命對內心的震撼這麼強烈,強烈到讓內心從沒有絲毫感情昇華到要守護對方一生!
李權相信,家中每一位夫人在當時的情況下都會爲了自己而獻出自己的生命,但那只是假設,永遠不會有發生在眼前的感受來得那麼真實。
這樣的女人會是上官柔兒?李權自己都忍不住一陣嘲笑。
李權不知道張柔云爲何會這樣做,但他也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自己如果再什麼,自己都會覺得羞愧。
李權現在想的只是希望她能早些好起來,然後對她好,就算不是情人,也要成爲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