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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眼中,這第一比拼的是舞技、姿‘色’、創意,而在陸家兄妹看來,第一比比的是感染力。
不管怎麼驚‘豔’的表演,終其目的還是爲了傳遞給人舞蹈本身想要表達的思想,如果意味地追求技藝和展示,那麼,很容易失去表演本身的目的。
而陸家兄妹,或者說陸游很清楚這一點,直到感染力纔是關鍵。
用一支平常的舞蹈,平常的曲,勾起大家的回憶,讓人更容易產生共鳴,這才能更簡單地傳達舞蹈和音樂想要表達的思想。
而做到這一點很簡單,從觀衆的嘴角就能直到,陸游的打算已經成功。
這樣的做法很冒險,不管是臺上‘女’還是臺下的捧角兒都要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才能做到。
舞臺邊看了多年的老先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簡單中凸顯實力,這纔是強者的做法。
評委們也被臺上的表演所感染,一時間又忍不住嘖嘖稱奇:
“凡人只知陸合,卻不知臺下陸游起了何等關鍵的作用。簡單的琴曲經過陸游些許變化,張弛間有了起伏,跟陸合的動作‘交’相呼應,宛如人之呼吸,或舒或緩,或急或馳,琴技之高超在慶朝也難找幾人與之媲美。”
又一評委接道:“更難得的是,琴曲之中沒有絲毫炫耀,完全已表演者爲中心,沒有絲毫喧賓奪主的感覺,如此才顯得人自然。能有此功力,實在難能可貴。”
“爾等勿要過關注陸游,陸家小‘女’的表演一樣‘精’彩絕倫,今年沒了風寒,表現更甚去年,若這狀態放到去年,那‘花’魁可真就是她了。看來今年的‘花’魁十有**便是陸家小‘女’了。”
“誒!此言尚早,今年的新面孔尚未登臺,指不定還有比陸合更好的。”
老評委搖搖頭:“我看難!”
……
……
在簡單的表演中,作爲觀衆的李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飯館周圍人,亦是如此。
羣芳譜第二,果然不簡單!
“看來在合姑娘之後出場的新人就倒黴咯!”韓風鞠了口酒,搖頭晃腦地念了一句。
李權微微一愣:“新人?”
不知不覺,那些在大衆面前‘露’過臉的姑娘已經一一表演過了。
中間一個有多少人出場,沒有人記得清楚。“風‘花’雪月”四大家都已獻藝,但在高手雲集的表演中,給人印象最深的還是第一個出場的秋月。但所有人中,無疑是陸合的呼聲最高,羣芳譜第二絕不是‘浪’得虛名,確要比他人略勝一籌。
不過,這還不是全部,舞蹈只是四項中的一項,而且後面還有許多新人沒有表演,情況依舊撲朔‘迷’離。
時間轉眼就到了黃昏。
在陸合之後,第一位帶着面紗的姑娘登臺了!
帶面紗的姑娘登臺,意味着後面便是今年出現的新人了。這纔是本次羣芳宴最具衝擊力的生力軍。
或許,她們之中有半數以上的人都是曇‘花’一現。但幾乎每年的‘花’魁都是從這些新人中脫穎而出。因爲從未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所以感覺新鮮。在競爭中便佔據了先機,如果一個新人和一個老人之間相差不大,往往都是新人的名次在老人的前頭。
一看,今年的新人登場,氣氛再一次活躍起來。
但是,由於前面是陸合,衆人都爲在陸合之後出場的新人捏了把汗。有了秋月的經歷都知道,在一個表演爲驚‘豔’的姑娘之後上場,除非自己表演比對方好很多,不然很難讓觀衆滿意。
想要比陸合表演好得多?
這樣的‘女’人有麼?
對於對這一點,連南宮晉孫都看出來現在場上的姑娘形式不好。
“丞相大人,臺下姑娘是您引薦的?在陸合之後,形勢不妙啊!”
旁邊的官員也驚道:“啊?臺下是丞相引薦的姑娘?這……”
衆人都捏了一把汗,照此下去,丞相大人的臉上怕是不怎麼光彩啊?
有人提議:“要不要下去知會一聲?把場下姑娘放後面一點兒?”
“是啊是啊!在合姑娘之後真是吃虧了。”
古柏卻一臉淡然,擺擺手道:“誒!豈有這等道理?順序已經排好,怎能說換就換?別人會怎麼想?再者,本相既然引薦了潤兒姑娘,自然對她有絕對的信心。羣芳宴上又不是隻有陸合一個強敵,如果潤兒姑娘在這時候退縮,後面還如何奪魁?”
重官員還以爲這是丞相大人保護面的說法,可看他此時表情,似乎真不覺有什麼。
難不成是真有信心?
而此時,樓下傳來一陣驚呼,衆官員齊齊往下方看去,也不禁驚疑一聲:
“好個漂亮的姑娘!”
的確,從臺上姑娘摘掉面紗的那一瞬,這就是她給觀衆帶來的第一感覺。因爲美感的衝擊來得快,甚至讓人來不及細想,本能地只能有漂亮來形容,就算最雅的才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
一個“漂亮”,一次感嘆,將所有情緒都完美的抒發出來。
和其他姑娘一樣,這位叫做潤兒姑娘一亮相便讓人注意到她的明眸貝齒,鵝蛋小臉。
這些都是落入俗套的形容,但潤兒姑娘給人的感覺的確如此,不需要多華麗的修飾,就是美。
如果硬要找出她的美與別人不同。出了她的美比別人更加‘精’致之外,便是她骨裡帶着的軟綿綿的懶散勁兒。
懶散用在人身上通常是貶義,但用在形如潤兒這般漂亮的‘女’人身上卻是恰到好處地讓她有了區別於他人的符號。讓整個人變得更有靈氣,也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陸合的玩勁兒,潤兒的懶勁兒。
連續兩個絕‘色’‘女’,卻帶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只是在臺上一戰,之前的種種擔心便不攻自破。
既然不同的感受讓前後兩‘女’有了強烈的反差,或許也正因爲前後差異,讓後面出場的潤兒姑娘更受關注,冥冥中竟藉着陸合的聲勢爲自己添了幾分顏‘色’。
臺下,潤兒姑娘的捧角兒沒有陸游的名氣和實力,而兩‘女’又是各有千秋。這麼乍一比較,好似合姑娘稍佔優勢。
可從聲音音樂響起,潤兒姑娘步伐輕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醉在了優美的舞姿當中。
“沉醉”,依舊是個普通的形容,但她的表演並不普通。
普通的素裹白袍下藏着的東西並不普通,清麗的容顏本就帶着致命的‘誘’‘惑’力,嫺熟、準確的舞步也讓人捨不得有絲毫大意,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但是,就在衆人沉醉的時候。
潤兒姑娘一次不經意地跳躍,好似有一陣風吹來,身上的繡‘花’白袍竟悄然脫落。
白袍如流水,順滑間沒有受到一絲一毫地阻隔,無法想象那是怎樣潤滑地肌膚,難道是牛‘奶’做的?
身上白袍脫落,衣服裡面……
突然出現的情況讓人齊齊一驚,所有人都想到白袍脫落後的情景!
現在正值夏季,人人身上穿的就少,尋常姑娘穿件絲質半臂都覺得熱。像潤兒姑娘還穿着白袍,裡面定然不會有礙眼的衣物!
而裡面的景緻如何?到底看還是不看?
這是個十分糾結的問題。
可是,衆人都被潤兒姑娘擺了一道,她舒展的眉頭證明這是她蓄意爲之。而一直把秦棉當作低俗‘女’的她更不可能以賣‘肉’來博得眼球。
就在白袍滑至肩頭,雪白的香肩若隱若現之際,衆人眼前一‘花’,潤兒姑娘手上竟出現了兩條白‘色’絲帶。
沒人知道絲帶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可絲帶出現的也不是時候了!
白‘色’絲帶在潤兒姑娘的手上如靈蛇一般急速盤旋,圍繞着潤兒姑娘的身體,將其牢牢的包裹在內,像‘春’繭一樣。
兩條絲帶層層疊疊,絲帶旋轉間,難免會有縫隙出現。
觀衆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眼兒,無一不是既擔心又渴望,擔心那絲帶糾纏間會出現縫隙,至於渴望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舞臺上只有旋轉地白‘色’絲帶,潤兒姑娘卻在絲帶的環繞下消失了蹤影。這不僅牽動所有人的心,更讓人對她這一手近乎雜技的表演表示驚歎。
李權看了都不得不暗暗佩服,心想什麼職業都要與時俱進,連青|樓裡的姑娘都起雜耍來了。
觀衆看了許久,努力尋找着絲帶間的縫隙,只可惜,期待的情景沒有發生,除了若隱若現地微笑,再看不到任何風景。至於潤兒姑娘白袍之下穿着什麼……想來也將成爲本次羣芳宴上最大的謎題。
單調的動作沒有持續久,在衆人剛剛覺得有所麻木的時候,絲帶驟然停止,一個柔美的身影縱身躍入半空中,期待許久的風景如曇‘花’一現般,沒等衆人回過神時,潤兒姑娘已經落地,而那白袍卻已又穿在了身上。
至此,音樂嘎然而止。
潤兒姑娘的表演是迄今爲止最短最快的一個,以至於在最後那一次飛躍都沒來得及看清。
“好一個化繭成蝶!”‘花’先生都不禁爲潤兒姑娘的表演直起了身。
可在衆人驚駭的時候,一個萎縮的身影悄悄抹了抹口水:“乖乖,肚兜都穿反了。也真是不怕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