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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已經拉開帷幕,白蓮教與夷州邊防軍強弱劃分明顯。就算如此,戰場上依舊瞬息萬變,任何一點兒因素都能影響結果。
戰爭的結果不止勝與敗,勝利也分大勝小勝、完勝險勝。不管強弱懸殊多大,雙方都回用盡全身解數讓戰局變得更有利於己方。
李權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他目前還不敢確定,所以要親自去驗證。如果設想是真的,那麼邊防軍的壓力就將倍增,不過,李權也可以利用這次在白蓮教後方製造一點兒混亂。事情究竟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只有試了才知道。
黑夜的沙塵成了最好的掩飾,夷州荒涼道上找不到馬蹄留下的痕跡。
第二日正午,天空放晴,風沙停息,李權和王麻出現在夷州西側邊境大山腳下。李權正是從這裡進入邊防住地區域的,而現在,他又要原進入深山。
王麻跟在身後一句話沒問。
馬匹在山間行走過顯眼,兩人棄馬進山。
在丘陵生活一段時間後,看夠了黃沙、,進入山林的瞬間就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昨夜,丘陵的黃沙地帶雖是沙塵滿天,但這裡卻積了一天的溼氣,到現在還能在處在陰暗區的棕櫚葉上找到甘甜的露水。
李權和王麻近乎瘋狂地暢飲着,在丘陵城中根本沒法如此喝水,那裡的酒也拙劣不堪,跟這新鮮的露水比起來差得遠了。
這是比瓊漿玉液還美妙的享受,在山中大片的棕櫚樹間逗留了很久,一片又一片地葉被兩人撤掉。
隨着棕櫚樹羣的葉越來越少,本被棕櫚葉遮擋的一片區域漸漸顯現。
忽然間,前方山道上出現在了一隊山匪,他們隊列整齊,兩人並作一排,一個接一個不知去往何處。
李權二人趕緊安靜,細細地看着。如此過了很久,山匪的隊伍纔到了盡頭。
這隊山匪估計有五人,應屬於大的山寨了,看他們的樣像是傾巢而出,隊伍中穿插着拖車,車上放有食物、錢財、武器等等,
李權暗暗心驚,心說事情該不會已照着自己的預料發展了吧?
當下不再逗留,叫上王麻,加快腳步往的山寨去。
幸好之前李權多留了個心眼兒,注意了嚮導的帶,想着如果山窮水盡的時候還有條退,沒想到這條退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憑着記憶,兩人順利地回到了姜英楠的山寨口。
姜英楠的山寨經過幾年的發展,規模已恢復了當初,加上有李家扶持,這深山中的日過得還算滋潤。
山寨的兄弟足有一千人,其中九成是生面孔,只有很少一部分老人才知道李權的身份,以及大當家跟李老爺的情感糾葛。
走到寨門口,一開始還被守門的山匪當作敵人準備拿下,好在有一個知道內情的老人經過,才免去了一場。
李權認識這個山匪,當初碧溪村的姑娘送過鞋給他。對方見到李權,第一句話就是問當年送他鞋的姑娘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嫁人,有沒有被人欺負云云。
聽山匪一說,李權倒有些懷念當年在山寨中生活的日了。
進入山寨後李權在回過神,心說現在可不是懷念過去的時候,趕緊問道:“這位兄弟,你們大當家呢?”
“李老爺,您來得可真是不巧,大當家才離開山寨辦事了,估計兩天後纔會回來。”
李權眉頭一皺,心說還真不是時候,轉而又問:“你們大當家辦何事去了?”
“這……這小的哪兒知道?大當家從來說一不二,反正她讓咱幹嘛就幹嘛。”
“這樣啊……”李權愁苦起來。
山匪笑了笑:“您也不用急,不如在此住兩天,等……”
“住?住什麼住?”
正說着,一個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一看之下發現竟是個一身紅色勁裝的妙齡姑娘。
突然出現的姑娘長得其漂亮,脣紅齒白,身段標誌,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感覺隨時都能滴出水來。整個人看着似乎透着股靈氣,就如綠竹一樣,但綠竹的靈氣是安靜,而這姑娘的靈氣是活潑,古靈精怪的樣就像鄰家管教的小妹妹。
只不過這位天生小妹像的姑娘對李權不友好,手中柳葉刀筆直指着李權,眸裡散發的全是敵意。
李權身邊的山匪眉頭緊皺,朝李權尷尬地笑了笑:“這位是二當家,大當家在年前收的妹妹。”
說完,山匪趕緊走到姑娘面前,低聲道:“二當家,李老爺面前可不能胡來呀!他是咱們山寨的恩人,更是大當家的好友。您這樣……”
“呸!少跟我說廢話!上次他來的時候,大姐不是第二天就把他攆走了?大姐不歡迎他,你還讓他在山寨裡住,大姐回來有你好看的!”姑娘眼睛滴溜溜直轉,對着李權警惕心不曾有半分減弱。
山匪含蓄地笑了:“嗨!二當家你不懂,大當家哪兒是不歡迎他?分明氣他這麼多年都沒回來過,當年大當家跟他可是情投意合恩愛得緊,現在嘴上說不想見,心裡頭可想見得很,二當家若把他攆走了,回來被大當家知道,日後肯定會怨你的。”
姑娘眉頭一挑:“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是嫌我小麼?”
山匪汗如雨下:“這……這這這,小的當然沒這個意思。”
姑娘再瞪了李權一眼,雖是不甘心,但終將柳葉刀收回。
兩人間的李權都聽到了,微笑上前抱拳以示友好:“在下李權,見過小妹。”
“我知道你!別以爲跟大姐有過一腿就能當我哥了,不準叫我小妹,我叫,這裡的二當家!”姜小嵐氣哼哼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權有些摸不着頭腦,看了看山匪問道:“這個……我……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山匪也搖搖頭:“沒有吧?唉!這個二當家就是這個性,平日裡大當家寵她,寨裡的兄弟都當她是妹妹,所以沒人跟她計較過,久了自然驕橫些,不過沒什麼壞心眼兒。”
李權若有所思地看向姜小嵐離去的背影,忽然發現這女人脾氣雖大,但小屁股挺翹的嘛!
……
……
李權此行就爲找姜英楠,既然姜英楠不在,那也只有等。
夜裡,山寨中的老資歷爲李權大擺酒宴,升起一堆巨大的篝火烤各種野味,各有從全國各地行商手中搶來的美酒,比夷州奶酒不知好上多少倍。
圍着火堆,老人爲新人講述當年跟白蓮教戰鬥的情景,那叫一個熱血澎湃,一個個老人回憶起當年的場景忍不住連連感嘆。
當年多少兄弟死於白蓮教手中?現在迫於形勢還得依附於白蓮教。想想都覺得憋屈。
從山匪口中得知,山中各個山寨依附於白蓮教是迫於形勢,而且山匪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有好喝就成,白蓮教整好恩威並施,很輕鬆就獲得了山匪的支持。
衆人吃喝正歡,李權也正投入,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從觸感來看,軟軟嫩嫩,應該是個女人!
回頭一看,竟然是姜小嵐。
姜小嵐還是白天那副表情,感覺李權欠她多少錢的樣,見李權回頭,冷聲道:“你跟我過來!”
李權知道這女人找自己準沒好事兒,但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姑娘,能有什麼好怕的?
李權起身,閉開衆人視線雖姜小嵐到了一個陰暗的小角落。
山間的夜很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是不見底的懸崖,看來姜英楠建造營寨一如既往地喜歡選擇險地。
“說吧,有什麼事?”
“哼哼!”姜小嵐一聲冷笑,“你這人藏得可真深吶!本當家的一見就知你沒安好心!果不其然讓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說着,姜小嵐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崖邊的風很勁,吹得姜小嵐手中的紙搖擺不定。
李權接過手,廢了好大的勁兒纔將紙展平,心說自己能有什麼秘密?
藉着月光可看到紙上的頭像,赫然就是李權。
李權一愣,不知代表着什麼。
姜小嵐卻是冷笑:“裝傻是不?這是白蓮教下發給所有山寨頭目你通緝令!你是白蓮教要抓的人!而你又知道我山寨投靠了白蓮教。現在白蓮教和朝廷開戰,你卻假借探望大姐之名來此,分明就是想利用大姐對你的好感謀害我山寨弟兄!”
姜小嵐雙手叉腰,說得有板有眼,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兒。
李權卻“噗”地一聲笑起來。
姜小嵐大怒:“你笑什麼笑?被姑奶奶揭穿後想要掩飾麼?別了!在姑奶奶面前演戲你還嫩了點兒!”
李權強忍笑意:“我說小姑奶奶,在下對您的想象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你說我要謀害你山寨?我就兩個人來此,請問我怎麼謀害?而且,你看不出我根本不會功夫?連你都打不過,請問你又害怕什麼?”
“……”姜小嵐無言以對,上下打量李權,“腳步空虛,氣息紊亂,倒是真不會功夫。你這連小白臉都算不上的老頭,大姐是怎麼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