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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車廂,拉上簾,李權坐在慕晚晴對面,將放下,默默地不在說話。
李嗣看看孃親,再看看李權,小鬼頭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細小的眉毛像蚯蚓一樣扭動着,顯得很糾結。想說點兒什麼,卻又發現車廂中的兩人都用一股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接着就不安地走到了慕晚晴的身邊,也不說話。
這時候,李權忽然變得緊張,放在褲腿上的手心滿滿滲出汗來。此是正式給孩宣佈自己身份的時候,也不知道孩會是怎樣的反應。小鬼會不會不認自己?又會不會認爲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騙他?
沒法估計李嗣的反應,心裡就空落落的,比面臨一場惡還要緊張。
“咳咳……”李權壓着心情輕咳兩聲,看着慕晚晴:“晚晴,還是你跟孩說吧?”
慕晚晴也有些緊張,不過比李權好多了,點點頭,推了推的軟綿綿躺着的李嗣:“嗣兒,坐直了。娘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李嗣表情有些僵硬,估計是認爲自己犯了什麼錯,坐起身乖乖地點了點頭。
“待會兒娘跟你說的事情你聽着就好,不準大聲說話,不準驚動其他人知道嗎?”
“哦,嗣兒知道了。”
“你以前不是說同們都罵你沒爹嗎?以前娘沒有告訴你,其實你爹爹根本沒有死,你是有爹爹的孩。”
說着,兩人在李嗣身上的目光一動不動,身高錯過的孩臉上一絲一毫地表情。
讓兩人驚訝地是,李嗣表情得很平靜,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眼中閃動着,並沒有說話。
慕晚晴看了看李權,李權也看着她,顯然都不知道孩爲何如此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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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都是要說的,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好!慕晚晴一咬牙,指着李權就道:“嗣兒,你的先生其實就是你爹爹。”
說完這句話,慕晚晴感覺全身力量都抽空了,而李權覺得燥熱起來,看着孩想做點兒什麼,卻又不知該做什麼?
這下,李嗣終於有了反應,沒有發出大的聲音,而是往慕晚晴懷裡擠了擠,離李權更遠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防備。
看到孩這樣的表情,李權也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愣了愣,然後傻傻地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嗣兒,你娘說得沒錯。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過來……”
話沒說完,李權伸出了手,想要將李嗣抱過來,不料一向對自己沒有抗拒心的孩這時候卻又縮了縮,好像很謹慎。
李權心裡很清楚,要讓孩突然接受一個父親,肯定需要一個過程,而且現在的氣氛很壓抑,不利於孩心境,這種警惕的動作是可以理解的。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看着兒對自己那警惕的眼神,李權心裡就不能自已的一陣發酸。這些年對孩和對晚晴的虧欠便涌上心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雜談。
無奈之下,李權收回了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剛纔的位置。
車廂中安靜了,李權思緒很亂,神遊着不知想着什麼。忽然一回神,發現對面兒的孃兒兩說着悄悄話,也不知說的什麼。
李權沒心思去聽,默默地罵着自作孽,現在兒不認自己也是活該。
如此沉悶了好久,李權感覺手臂被人輕輕地碰了碰。
回頭一看,發現李嗣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對方發現李權看着他,竟靦腆地低下了頭,看着有些娘氣,但不得不說很可愛。
李權心中大喜,可又擔心自己的動作驚着他,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李嗣鼓起勇氣擡起頭,小聲道:“那個……那個……孃親說你真的是我爹爹,但是……但是我總覺得……那個……我父親已經死了。不過……我……我可以當你做……做爹爹。”
孩的話邏輯有些混亂,李權半晌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對面的慕晚晴補充道:“相公,給嗣兒一點兒時間,他答應以後叫你爹爹。不管他相不相信親身父親沒有死,先讓他嘗試着接受你。”
李權懂了,這不是最好的結果,但也是能接受的了。
自己虧欠了孩這麼多,現在要孩立即認了自己,那就自私了。
想清楚之後,李權立即恢復了精神,笑着道:“嗣兒,叫一聲爹來聽。”
李嗣很害羞,“爹”這個字眼從未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過,現在要他叫還真有些困難。先是回頭看了看孃親,發現孃親用鼓勵的眼神看着自己後纔回過頭,像個姑娘家弱弱地喊了一聲:“爹。”
這一聲遲來的稱呼可把李權樂壞了,一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噓!相公小聲點兒!”
“哦哦哦。”
李權強壓興奮,乘孩不注意一把將之抱起來,狠狠地親了一口,一嘴胡扎得孩快要抓狂了。
“哈哈……”
從未想過一個孩說一個字就能讓自己開心到如此地步,李權高興的同時又多了一分感動,看着窗簾外的月色,默默感嘆老天厚愛。
抱着的孩被李權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嚷嚷着要回到晚晴懷裡。
李權捨不得,可自知老爹這稱呼還在試用期,不敢招惹這小祖宗,只能不情不願地將李嗣放下。
“哎!”
看着李權頹喪的樣,慕晚晴掩嘴輕笑。
一身新娘打扮的慕晚晴嬌笑中展現出李權從未見過的美,她身上看不到一絲冰霜,在月光下顯得嬌豔動人,歲月在她身上沒留下一絲一毫地痕跡,反倒給了她成熟的韻味,懷中躲着個孩,一副美婦人的姿態讓李權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李權起身坐到慕晚晴身邊,探手摟住那許久不曾觸碰的柳腰,隔着衣裳不是很舒服,但對方身上的香味兒卻讓人安定祥和。這份安定只有在安馨荷身上能感覺到,現在從慕晚晴身上傳來,只能說明慕晚晴一直是李權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個。
慕晚晴也是如此,相公的味道不管隔多少年都不會忘記,躲在這個男人懷中只想一直這麼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
在李權的懷裡,慕晚晴柔軟得沒有一絲抗拒,剛纔跟上官柔兒一起說完事情後就有過一些小曖|昧的接觸,只可惜沒時間更進一步,現在好像就在眼前,不知不覺中,李權就已生出了壞心,正要給晚晴更多暗示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摟着晚晴柳腰的手被什麼東西掰着。
細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兒在一邊扯自己的手,看那緊張的表情,好像很不願意自己孃親被人這麼摟着。
李權尷尬地不知所錯,求助地看了看慕晚晴,可對方只是嗤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
沒辦法,小祖宗還是惹不起,李權糾結半天還是鬆了手,尷尬地咳了兩聲:“這個……爹爹是可以摟着你孃親的,別的男人才不行。”
李嗣一揚頭,看着別的地方,一副不要跟我解釋的表情。
慕晚晴無聲地抖動着腰肢,看樣笑得很歡。李權不爽地瞪了她一眼,才讓對方收斂情緒,安慰地送上一隻小手給李權握着。
揉着滑嫩的小手,李權耳心中卻在哀嘆。
不能偷|換了,看來也只有說說正經事兒……
“晚晴,聽說你這次接了皇上的任務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慕晚晴輕笑着看着李權,反問道:“相公以爲晴兒是怎麼想的呢?”
“這個……相公這不是不明白麼,所以纔來問你呢。”
“相公莫非以爲晴兒還念着大華皇室?向藉機幫大華一把?”
李權摸摸鼻,不可置否。
“相公。”掌中的小手忽然緊了緊,“晴兒心裡所想你還不清楚?答應皇上爲掩護不過是權宜之計,只是擔心若不答應皇上不會允了這麼親事。那樣,晴兒要到何時才能光明正大地跟相公團聚?事情已經這樣,晴兒本欲到了家中再與相公交代,至於如何處理,全憑相公做主。”
慕晚晴的話李權很滿意,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臉蛋兒,讚揚道:“還是晚晴更聽話。”
一句讚揚卻讓慕晚晴想到了什麼,小手在李權手中掐了掐:“相公當真好本事,不但讓晴兒,還讓晴兒的師姐也心生情愫。方纔在外面倒是聊得很好呢。”
李權額上冒出一些細汗,剛纔上官柔兒就已拿出此事唸叨過。她們雖身爲同門,但能感覺到兩女之間關係並不融洽,或者應該稱之爲死對頭。
這下同時出現,同時喜歡誰一個男人,就算再淡雅的性也忍不住要爭風吃醋。
剛纔哄好上官柔兒已讓李權煞費苦心,現在又要來哄慕晚晴,表面看着左擁右抱活得瀟灑,總面對這樣的事情那也是過得辛苦,疲於應付。
好在慕晚晴比上官柔兒更好,哄起來自然輕鬆許多。想了想,小聲道:“好了好了,晴兒你吃這樣的飛醋幹嘛?只要你到了京城,那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柔兒她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這話倒是好聽,慕晚晴滿意地點點頭。
李權以爲風平浪靜了,殊不知這纔是他漫長返程途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