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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年紀不大,但這一句話着實將李權悶了一口。
纔剛剛把錢收了,怎還說不知道?
李權提起分氣瞪着尼姑:“我說小師,叫你‘女’菩薩是尊敬你,你別真把自己當菩薩只收香不辦事兒啊!”
尼姑還是那個表情:“咱們這兒真沒叫慕容雪的人。”
慕晚晴說她師傅在這裡豈會有假?這尼姑分明就是想白吃!
“那你把錢還來!”
“施主,這就是您的不對了。之前您給香油錢的時候只讓貧尼告知情況,卻沒說過要貧尼一定知道您要找的人的消息。現在貧尼已經告知了您所知,現在又要將香油錢要回,如此往返,是對佛祖不敬。”
“嘿!老今天還信了你的邪了!被一個尼姑黑了還了得?傳出去老還怎麼‘混’?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李權心火一起,上前一步,壓力纔剛剛釋放,面前的尼姑就被的李權嚇得倒在了院裡。
這已經很客氣了,要不是李嗣在旁邊,李權說不定會直接棍挑尼姑庵。
‘門’口的動靜引來了其他的尼姑,一個同樣衣着單薄的老尼姑帶着一羣小尼姑走了過來。
小尼姑的上去攙扶倒地之人,那老尼姑走到李權面前,上下打量了李權兩眼,然後指了指地上尼姑,臉‘色’不善:“施主意‘欲’何爲?”
“你自己問她!”
剛纔的尼姑已經站起來了,走到老尼姑身邊一臉委屈:“這位施主要打聽一個叫慕容雪的‘女’施主,弟說自個兒不知道,這位施主就很發火。”
“你收了老一千兩銀,然後告訴我不知道?這尼瑪不把錢還給我就想走?”
“一千兩!”老尼姑眼睛一瞪,看着身邊尼姑,“錢呢?”
剛纔的尼姑有些不情願地將銀票‘摸’了出來,結果剛剛暴‘露’的瞬間就被老尼姑搶到了手裡!
老尼姑拿着銀票好好地看了看,眼看着表情分分鐘就變了,哪裡還有半點兒不善?
“施主,您要打聽誰?貧尼給您指點指點。”
看尼姑庵的樣似乎像那麼一會兒回事兒,可先後見到的兩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靠譜。
慕晚晴的師父會在這種地方修行?
但老尼姑已經主動開口問了,李權也只好順道打聽打聽:“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慕容雪的‘女’?”
“慕容雪?”老尼姑唸了一遍,然後搖搖頭,“沒有。不過施主莫要着急,這忘庵之中的弟相互間都不會提及俗世名諱,所以不知道名字也不奇怪,施主先隨貧尼進來避避風雪,待貧尼將庵中所有弟都召集起來,給施主一個個認,總能找到想找的人。”
想想也對。
李權就這麼跟着老尼姑進了忘庵。
積雪蓋住了忘庵原有的景‘色’,讓整個建築都融入了環境。
庵內接待客人的房間中,一切都顯得很簡單也很破舊。
習慣了好日的李嗣明顯適應不了,環顧四周找不到一個坐的地方。
這忘庵實在是破舊了,連李權都有些嫌棄,也難怪李嗣會如此。
李權讓兒坐自己‘腿’上,然後等待着。
李權忽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這裡的尼姑看到一千兩銀票都會兩眼放光,還有她們單薄的衣裳。
估計是在這半山腰上無人問津,沒有收入故而如此落魄。
正想着,屋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個接一個的禿頂尼姑的到了裡面,都穿着同樣單薄的衣裳,行禮之後都悄悄地吐着寒氣。
最後,老尼姑走了進來:“施主,這就是忘庵所有的人了。您看看有沒有自己想找的?”
李權數了數,一共十八人。
在李權眼中,這些尼姑都沒兩樣,穿着一樣,禿頂一樣,感覺一樣,不一樣的只有身高胖瘦,卻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人。
李權想了想,忽然意識到個很嚴重的問題。
臨走時慕晚晴曾說過一句話,是說她師父應該是在帶髮修行。
如此說來,這些光頭的都不是慕晚晴的師父。
而且,李權有印象,慕晚晴的師父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雖然只看到了那雙眼睛,但僅憑那一雙眼睛就能猜到非一般容貌的‘女’。
面前這十多個尼姑顯然都沒有那麼讓人眼前一亮的神采。
“對了,你們這兒有沒有帶髮修行的人?”
“帶髮修行?”
下方所有人都紛紛搖頭。
看她們的表情,李權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或許慕晚晴所說忘庵指的不是在忘庵這裡,而是在忘庵附近?
“那你們的可知道這周圍還有什麼廟宇之類?或者說還有什麼‘女’在這附近清修?”
一個小尼姑嘀咕道:“廟宇倒只有咱們這一座廟宇,但在這附近清修之人……好似也沒有見過。”
“這不可能啊!”李權愁苦起來。
難不成慕晚晴的師父走別處去了沒有跟任何人說?
“等等!”老尼姑忽然出聲,“我記得一個人!”
李權大喜:“是誰快說!”
“貧尼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就在年前,貧尼爲了這忘庵的生計,隻身前往琅峰雪山之巔去尋那雪蓮‘花’,此物是名貴‘藥’材,價值不菲,故想去碰碰運氣。就在這個過程中,發現山巔雪地上又‘女’的腳印,若貧尼猜得不錯,往上的雪山之中有一‘女’居住。”
“對對對!”下方又有尼姑叫出聲來,“我也見過,我在上面雪山的時候也有見過有‘女’的腳印。”
此話一說開,好多尼姑都表示確有此事。
如果這麼多人都在雪山上看到過有人的腳印,那麼的確可以證明山上有‘女’人居住。
李權正要大喜,忽然眉頭一皺,冷冷掃視衆人:“你們該不會爲了那一千兩銀票合夥起來糊‘弄’人吧?”
尼姑們倒是很整齊地拱手:“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樣的屁話李權肯定不會信,但轉念一想。
自己沒有告訴她們要找的人功夫非常了得,一般人就是說謊也不會說在雪山上有‘女’人居住,那樣顯得很不符合邏輯。但如果是個功夫非常厲害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她們這看似不合邏輯的說法反而變得很真實。
很可能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李權臉上一喜:“好!那我就上去看看,只是……”
李權又皺起了眉頭,看向兒。
在往上就是雪山了,小孩體質再怎麼好,繼續往上走總讓人放心不下。
“嗣兒,你就呆在這兒,爹爹上去看了之後就下來接你。”
“不要!”李嗣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聽話!”
李權加重口氣,告訴他這不是開玩笑的。
李嗣一聽這種口氣就知道自己沒戲了,很不清越地點點頭,然後小聲說道:“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這兒不是這麼多姐姐陪你?怎麼不好玩?”
“我不想聽敲魚唸經。”
李權可管不了這麼多,看了看周圍尼姑,又‘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我上山之後,你們要好好照顧我孩,不能讓他覺得不好玩。如果他高興了,這一千兩就是你們的。”
尼姑也不能免俗,尤其是這種一年到頭都等不到一個香客的破爛廟宇。
一天看到兩千兩銀,都快把尼姑給‘激’動得叫出聲了。這時候誰還去管‘門’口刻着的忘塵緣之類的話語?立即就有尼姑走到李嗣面前,具‘誘’‘惑’地說道:
“小弟弟,想不想知道姐姐爲什麼要當尼姑啊?姐姐跟你將故事好不好?”
每個尼姑都有一段屬於她們的故事,而且這些故事顯然要比胡編‘亂’造的童話‘精’彩得多。
有這麼多故事陪伴,李權也就放心地走了。
出了尼姑庵,重新站在幾乎被積雪淹沒的山道往上看,山間的風呼嘯着,上方被風吹起的雪霧更濃更大。
當李權走入其中,視線很快就被吹起的雪沫遮蔽。
估計這樣的天氣下也只有李權能頂風直上了。
視線受阻,接下來的程只有配合感知力往上,沿途的風景幾乎一樣,都是雪‘花’紛飛。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李權像是走出了風暴帶,往前一步,風忽然就沒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道優美的弧線,那是山勢的曲線,證明已經到頂了。
山頂的風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受,但李權現在沒心思去想這些,胡‘亂’地抖了抖身上,開始四下張望。
琅峰山頂平地面積很廣,偶爾有突兀山石起伏也算不上險峻。
雪地上沒有尼姑們所說的‘女’腳印,周圍似乎也看不到什麼能住人的地方。
李權重新展開感知力,讓感知力不斷擴大,所過之處只要有人的跡象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以李權所在的位置爲中心,李權的感知力不斷張開,十米、二十米、十米……
李權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感知力好像沒有盡頭,以前到了十米就會感覺力不從心,現在一口氣就伸展到了四十多米,幾乎覆蓋了整個山頭。
而且還有餘地!
不過,李權沒有再繼續擴張,因爲在四十多米遠的地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那裡的一片區域很奇怪,像是有什麼力量在阻擋自己的感知,所有感知力到了哪裡就像是進入了黑‘洞’,瞬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