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賀將軍根本就不喜歡這榮大小姐的,明明是心儀那木縣主的。前後兩次賜婚,反應截然不同,一眼就看得出來了,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去說一些祝賀的話了。
在皇宮中當差了幾十年的老太監看眼色是絕對的準,只是榮琪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自帶幻想功能,明明賀查修是緊繃着臉,牙齒咬的嘎吱響,雙手簡直不受控制的想要一把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的憤怒,榮琪眼裡,硬是因爲太過激動沒想到真的能有這一天於是雙手緊張的發抖,整個人都被這個喜訊砸懵的了癡情。
“查修……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比較好呢?”榮琪甜蜜的摸着肚子,整個人依靠在賀查修身上,輕聲說道。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賀查修冰冷的嗓音如同地獄的使者,冷冷的說道。
榮琪一愣,連忙說:“怎麼了?我這不是爲了我們兩個好麼?你說你整天去找一個死--唔!!唔!!”
死字話音剛落,賀查修的手就猛地掐住了榮琪的脖子,力道之大,榮琪馬上呼吸不了,雙腿直蹬地,痛苦的打着賀查修的鐵臂。
“她--沒--死!!!”賀查修腦中的弦在聽見說榮琪說木婉清是死人的時候徹底斷掉,暴怒的將她一把黑扼住,狠狠地推向牆上!
所有下人都被嚇到了,管家更加是屁滾尿流的滾了過來,跪在旁邊連聲說:“爺!爺!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可是榮大小姐,榮府我們招惹不起吶爺!”
這個跟了賀查修七年的老管家說的話,賀查修還是聽進去了,在榮琪即將要缺氧暈倒的時候,才冷哼一聲,鬆開手,任由榮琪軟軟的倒向地上。
“滾。”賀查修冷冷的拋出這個字,一眼都不再看榮琪,絕情的轉身,一如當初的柳顏。
榮琪拼命的咳嗽,卻懵了,對上週圍幾個下人嘲笑的神情,更加氣的要死,她不是柳顏,不會逆來順受,當初是因爲喜歡賀查修纔會如此的一再退讓,但是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賀查修的未婚妻了,誰敢瞧不起她!?
“笑什麼?!”榮琪在地上爬了起來,瞬間潑辣的
罵道:“我是你們的夫人!敢笑我?來人,都打三十大板!!”
來人?來什麼人?
只要不是瞎的都知道榮琪失寵了,再說,剛纔賀將軍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管家給那幾個下人打了眼色,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了隨即又賠笑着前去跟榮琪說:“夫人……你看,下人粗俗什麼都不懂,夫人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吧。那什麼,可能爺最近的心情不大好,你看,要不您改日再來?”
榮琪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同時怒罵道:“改什麼天?!皇上都已經賜婚了!本小姐就是這裡的女主人!現在!馬上!立刻!本小姐要住進來!”
榮琪一直壓抑着大小姐秉性算是在這一刻原形畢露了,本來她還能爲賀查修改變的,可是賀查修竟然敢這樣對待她?!他竟然敢!
榮琪生氣至極,竟然動起了手,尖聲的罵道:“你們都不把我放眼裡是不是!本夫人親自教訓!!”
管家讓下人先走,自己獨自承受榮琪的怒火,沒一會兒,額頭都已經掛了彩,整個人分外狼狽,又要哄着榮琪,怕她動了胎氣。
“在幹什麼?!”賀查修聽見騷亂的聲音就出來了,這些聲音打擾到他的思路,只是一出來,卻看見榮琪舉着花瓶的樣子。
榮琪吃力的舉着花瓶,看見賀查修,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冷淡中難得的溫柔,很的自然便是他對自己的痛下狠手了!
“當哐!”
榮琪挑釁的將花瓶狠狠地摔碎,那碎片反彈,又割了無辜的管家一道血口子。
“幹什麼?拆房子呀!你竟敢對我動手,哼!你不愛我,別想好過!”說着,又狠狠地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掃羅在地。
賀查修冷冷的看着她的動作,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以爲他還會怕端木佔林麼!?若不是因爲木婉清,端木佔林早成了他的傀儡了!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
“所有人下去。”賀查修冷冷的說道。
管家飛快的下去了,這個花廳周圍所有人都被叫走了,生怕再殃及池魚
,傷了人總歸是不好的。
見所有人離開,賀查修冷冷一笑,眼眸中帶着絕情,聲音陰冷着說:“你以爲我是喜歡你?”
榮琪倔強的站在那裡,眼底翻起淚水,又壓了下去,倔強的說:“你想說什麼?我爲了你親自去求長公主,才讓皇上鬆口的,我做了這麼多,你卻想掐死我?賀查修,你是找木婉清找瘋了是不是?你看清楚,我榮琪纔是一直陪在你傍邊的人!有了你孩子的人也是我!不是木婉清!你不許再找她!”
“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賀查修冷笑着,不緊不慢,眼中危險的神情讓榮琪感到深深的不安,她什麼都不敢說。
“第一次見你,你正囂張跋扈的教訓你可憐的妹妹……往後每次看見你,那一副嘴臉都讓我想吐……如此無腦任性,本將軍會喜歡你?你連木婉清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本將軍不過是想要你家的墨玉,用的美男計而已……”賀查修冷嘲着說,看着榮琪的臉色漸漸發白,心底無比暢快。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圈套……對我而言,你不過是個棋子而你現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本將軍根本就不喜歡你……”
“不……你騙人……你如果不喜歡怎麼會要我!”榮琪渾身發抖,臉色死白,死活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那些甜言蜜語還歷歷在耳,那些溫柔的擁抱、糾纏的夜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呵……和你徹夜歡好的並不是本將軍,而是本將軍一個奴隸……你懷的也不是本將軍骨肉,而是下賤奴隸的骨肉……如此你明白了?本將軍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本將軍愛的是的一直是木婉清……你卻自作多情的將我和婉清的婚約接觸……你以爲我不敢殺你麼?嗯?你以爲,本將軍是這麼好惹的麼……”賀查修一邊說着,一邊冷冷的催動蠱,就在剛纔,他往榮琪身上下了個蠱。
線蠱的難度在保留一個人的神智而同時再被另一個人操控。
而摧毀一個人的神智,則簡單多了……
賀查修只是讓榮琪所有的記憶全部復甦,包括自己是如何在籠子裡和那個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