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北漠揮軍意圖掠奪西楚的城池,容域率軍抵抗,最終不僅成功抵制了北漠的侵略,還反攻下了北漠一片草原。
自此,西楚也有了一座以放牧爲生的城池,當年容域的這項壯舉被載入西楚史冊,在他人生中寫下了輝煌一筆。
如今,西楚已經收復了銜草城,就只剩下最後這一片草原了。
——
西楚軍營內,被捆住手腳動彈不得的阿依娜被扔在草垛上,一羣西楚將士將她團團圍住,搓着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被這些毫無遮掩的淫肆目光所打量,阿依娜反感不已,破口大罵道:“放開本公主,你們這些骯髒的中土人,不要用你們的目光玷污了本公主!”
被這些渾身充斥着骯髒氣息的人看着,阿依娜厭惡不已,渾身都不舒服。
然而,她的話沒有讓西楚的將士有所收斂,反而激起了衆將士的憤怒,當即便有一名將士上前給了她一巴掌。
“哼,你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北漠公主?爺告訴你,王爺已經將你賞賜給了我們,一會兒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玷污’!”
說着,將士伸手解開腰帶,開始脫起了衣服。
見此,阿依娜花容失色,嫵媚多情的俏臉‘唰’的一下就慘白了下來。
“你……你們別亂來,別過來……”
然,這裡不是北漠,西楚也早以與北漠決裂,沒有人會再忌憚她北漠公主的身份。
“啊——”縱然千般不情,萬般不願,最令阿依娜絕望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依娜被一衆西楚將士折騰的精疲力竭,像一個失去生命的玩偶一般了無生氣的躺在草垛上。而她的衣裙早已被撕碎成無數塊,東一縷西一塊的掛在身上,更顯淒涼。
脖子上,手臂上……到處都是淤痕,身下早已疼到失去知覺,已經感覺不到覆在她身上的人的動作了。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壓在她身上的人了,她只知道,她堂堂北漠公主,被骯髒的西楚士兵玷污了,失去了女子最寶貴的清白。
之前在容域揚言說要將她犒賞給西楚將士時,她還以爲那隻一句羞辱她的玩笑,卻沒想到,容域他當真如此狠心絕情!
她恨,她恨……
因爲心中的恨意,阿依娜下意識的握緊雙手,卻無意中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了!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阿依娜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以後,毫不猶豫的揚手給了在她身上動作的西楚士兵一巴掌。
不知何時,捆在阿依娜身上的的繩索被解開,她的手腳都恢復了自由,但她卻渾身痠軟如被無數車輪輾過一般,剛纔那一巴掌,完全是因爲憤怒和恨意而爆發出的。
打完這一巴掌後,阿依娜便軟軟的躺在草垛上,一動也不動了。
然而,這一巴掌卻將壓在她身上的士兵打懵了,也讓營帳內其他將士驚了一下。
震驚過後,一名將士開口道:“還敢打人?聽說她曾經害的王妃斷過一條手腕,如今我們正好替王妃報仇了。”
“對,對,爲王妃報仇!”
其他的將士立時出聲附和,一時之間羣情激昂。
“賤貨,還敢害辰王妃!”壓在阿依娜身上的士兵起身,擡起一腳重重的踩在阿依娜細長的手腕上。
“啊——”阿依娜發出一聲慘叫,額頭上疼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終於知道,當初葉璇璣被馬蹄踩斷手腕時有多疼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阿依娜疼的冷汗直冒時,又有一名將士上前,將她的另一隻手腕也踩斷了。
“啊——!”這一下,阿依娜疼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斷腕之痛,原來這般痛!
見阿依娜疼的渾身抽搐,嬌軀衣不蔽體,頭髮散亂和着汗水沾在臉上,像一隻破敗的布娃娃一般。
至此,衆將士嫌惡的皺眉,有的甚至還朝阿依娜吐了一口唾沫,再也沒有了折騰阿依娜的興致,紛紛離開了這座營帳。
阿依娜一動不動的蜷縮着,疼的一口一口的抽着涼氣,渾身都疼出了冷汗,心中的恨意隨着疼痛逐漸攀升,雙眸赤紅充斥着蝕骨的恨意。
容域,葉璇璣……
——
“阿域,這就是你九年前打下來的草原嗎?”葉璇璣站在銜草城的城牆上,看着城外的茫茫大草原眼前一亮。
活了兩世,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真正的草原,比她想象中還要遼闊,還要秀美。
“嗯。”容域看着眼前剛剛長出春草一望無際的青色草原,薄脣輕啓道:“若你喜歡,這整片草原都是你的。”
“這麼大一片草原,難道你都要送給我不成?”葉璇璣輕笑出聲,沒有將容域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容域卻認真道:“有何不可。”
若她喜歡,不只這片草原,他還可以爲她打下更大更寬廣的草原,只要她喜歡。
看着草原上悠閒漫步的牛羊,一陣清風拂過,將大半個身子隱藏在草叢中的牛羊完全顯露出來,葉璇璣不由想起一句流傳千古的詩歌。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說的可不就是眼見的這幅絕美畫卷。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見牛羊……”站在葉璇璣身旁的楚言將這句詞在口中輕聲過了一遍,再望向眼前的大草原時,由衷的讚歎道:“好詞!”
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單單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委實不夠,應當再加一個天下第一才女纔是。
只可惜,如此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女子,已經屬於別人了。
想到此,楚言心中低嘆一聲,遺憾不已。
聽到楚言的讚美,葉璇璣尷尬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是好詞,否則也不會流傳千古了。”
她知道楚言定是誤會這句詞是她所創,但她念出來裝裝逼還可以,可不敢冒認。
聞言,楚言一窒,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訝異道:“不是璇璣你作的嗎?”
若是古人所作,那爲何他博覽羣書,卻不曾讀到過?
葉璇璣聳聳肩,一臉無辜道:“不是啦,我只是覺得這句詞挺應景就念出來了而已。”
楚言眼眸閃了閃,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容域打斷了。
“呵,胡亂賣弄讓楚言誤會了,丟臉丟大了吧。”容域輕刮葉璇璣的俏鼻,語氣中盡是寵溺。
葉璇璣撇撇嘴,輕哼道:“難道念出來的東西就非得是自己原創才行?真正的聰明人並不是事事都是靠自己,而是要善於運用別人的智慧不是嗎?”
“嗯,都是你有理。”容域微微頷首,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哼!”葉璇璣扭頭輕哼一聲,指着城下的草原道:“我要去騎馬!”
容域墨眸微閃,長臂一伸攬過她道:“想要切身領略草原的遼闊,何必騎馬。”
話落,容域已經帶着葉璇璣用輕功飛下了城牆,兩人像一對比翼鳥一般掠過草原的上空。
楚言孤身而立站在城牆上看着兩人甜蜜恩愛的背影,心頭滑過一抹失落。
他終究是晚了。
——
大軍休整了幾日,補充了體力和糧草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舉軍出發,朝着茫茫大草原上的第一道防線前進。
因這片草原是九年前容域打下來的,所以草原上並沒有修建城池,而是保留着草原上原來的習慣,以放牧爲生,以肉食爲主,以蒙古包爲家。
而西楚在草原上的駐地,也是由一片連綿不絕的蒙古包組成,只不過現如今那裡還被北漠佔領着。
這一次大軍出發的目的,就是收復這一片蒙古包駐地。
草原較爲遼闊,足足走了一日,大軍在日落時分才停下來紮營。
簡單的吃過食物休整一晚後,容域率領大軍在第二日向北漠發起進攻。
草原遼闊平坦,一眼望到底,根本無處藏身,也無法使用過多的戰略,唯一的方法便是直攻。
這是一場真正的貼身肉博,是一場最簡單粗暴的戰爭。
索性在最後,西楚大軍在容域的指揮下勝利,收復了被北漠佔領的駐地。
被迫離去前,阿那圖目眥欲裂的看着容域嘶吼:“容域,這片草原原本就是北漠的,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容域拂了拂衣袍,衣袂飄飄道:“若你覺得過分……”
在阿那圖期待的目光下,容域勾脣道:“本王可以繼續進攻。”
“你……”阿那圖被氣的一口氣梗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接背過氣去。
“太子!”見阿那圖氣暈過去了,他身邊的將士趕緊接住他,然後倉皇撤退。
目送着北漠軍隊遠去,所有西楚將士都鬆了一口氣,憋了好幾個月的氣終於吐了出來。
容域掉轉馬頭看着身後滿身血污渾身是傷的三軍將士,用上內力揚聲道:“傳令下去,西楚大獲全勝,以美酒美食美人犒賞三軍三天三夜。”
“好!多謝王爺!”聽到容域的話,疲憊不已的三軍將士歡呼不已,所有的疲乏都一掃而空。
歷時四個多月,西楚與北漠的戰爭終於大獲全勝,整片草原上的軍民齊歡,牧民主動送上肥美的牛羊爲三軍將士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