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了,西楚與北漠已經水火不容,再者,容域強擄了北漠的公主,那他搶回容域的王妃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這樣想着,阿那圖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勢要將葉璇璣搶回北漠。
“太子……”保護阿那圖的北漠將士見阿那圖一聲不吭就追着個女子跑了,震驚過後趕緊駕馬去追。
但他們追到一半就被兩個同樣駕馬的西楚人橫衝出來攔下了。
“快去保護太子!”在見到李雲與白天的那一瞬,北漠將士便明白他們中計了。
“想過去,那得問問小爺手中的刀答不答應!”白天邪笑一聲,衝了上去。
另一邊,葉璇璣駕馬看似慌不擇路的亂跑一氣,實則卻是將阿那圖引離了北漠軍隊。
“辰王妃,怎麼不跑了?”見葉璇璣停了下來,阿那圖大喜,趕緊駕馬追上了葉璇璣。
看着朝自己而來的一臉猥瑣得意的阿那圖,葉璇璣嫣然一笑,“我想通了……”
聞言,阿那圖面色一驚一喜,勒住馬道:“想通了?那就隨本太子回北漠吧,本太子保證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這樣的絕色美人,縱然已嫁爲人婦,但有生之年能弄到手玩弄一番,也算不枉此生了。
瞧着阿那圖中計而不自知的模樣,葉璇璣勾脣一笑,“璇璣想請太子到西楚做做客,且保證一定會好好‘招待’太子的。”
聞言,阿那圖臉色一變,鷹目狠厲的盯着葉璇璣,凝眉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楚言手持長劍緊貼阿那圖的脖頸,朝葉璇璣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三十六計有一計爲:擒賊先擒王。
阿那圖一心一意的盯着葉璇璣,卻忽略他的後方,讓楚言一招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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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冰冷寒氣,阿那圖嚇的面如土色,一動都不敢動,鷹目兇狠的盯着葉璇璣。
這個女人,竟然敢騙他!
瞧見阿那圖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葉璇璣嫣然一笑,“太子,請。”
古人有言,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一次,阿那圖算是切身體會了。
——
“北漠將士聽令,你們的太子在此!”
西楚軍營的一座營帳頂上,楚言與白天挾持着被五花大綁的阿那圖站在上面,好讓所有北漠將士一眼便能看到他們。
一聽到楚言用內力喊出的話,所有北漠將士同時一驚,下意識的朝營帳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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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眼見阿那圖被抓,北漠主將第一時間便想衝上去救人。
“你若再往前一步,本將軍可不敢保證手中的刀會不會歪。”白天將刀逼進幾分,嚇的北漠主將當即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動。
“你……你拿穩點……”阿那圖感覺脖子一痛,側眸瞧見白天的刀上滑下一絲血水,嚇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瞧着阿那圖被嚇白了臉色,白天嗤笑出聲:“只要北漠將士站得穩,本將軍的刀自然拿得穩。”
聞言,阿那圖僵硬的點了點頭,揚聲衝北漠將士喊道:“所有將士聽令,沒有本太子的允許,不準輕妄動!”
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阿那圖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嚴重威脅,爲了保命,只能乖乖聽話。
北漠主將聽到阿那圖的話,擡手示意北漠將士不要亂動,以免激怒西楚。
瞧見北漠將士如此配合,白天不由得意洋洋,辰王妃這招擒賊先擒王果然好用。
“太子,今日大雨不停,大家都淋了一身溼,都挺累的,今天就到此爲止,先歇歇吧。”楚言手中的劍架在阿那圖的另一邊脖子上,溫雅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彷彿他不是在脅迫阿那圖,而是在與他心平氣和的聊天一般。
然而楚言的笑卻並沒有讓阿那圖感到放鬆,反而越發緊張害怕起來,當既便連連應允道:“楚世子說的是,今日大雨,該歇息,該歇息……”
聽到阿那圖的話,楚言滿意一笑,朝戰場擡了擡下巴:“既然太子與楚言意見相符,那就請太子趕緊告知北漠將士一聲,這樣大家都好歇息。”
“是是是……”阿那圖忙不跌應聲,強制鎮定下來,朝北漠主將道:“古巴將軍,今日大雨,衆將士都累了,你先帶他們的回北漠軍營歇息……”
說到最後,阿那圖的語氣中劃過一絲不甘。
好好的一場突襲,眼看就要勝利了,卻變成了這樣,換作是誰都會不甘心。
阿那圖在楚言和白天手中,北漠主將古巴不敢妄動,爲了保全阿那圖的性命,只得咬牙道:“撤!”
葉璇璣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眼見北漠大軍開始撤退,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駕馬準備回營帳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將軍,就是她,就是這個女子故意引開太子的!”一名北漠將士在撤退時無意中瞥見葉璇璣,立即充滿恨意的向主將古巴彙報。
主將古巴聞言,狼目如電般朝葉璇璣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沒有任何預兆,古巴從馬上飛身而起,速度極快的朝葉璇璣掠去。
立在營帳頂的楚言看到這一幕當既大驚,急聲道:“璇璣,小心!”
葉璇璣察覺到不對回頭時,古巴已經落在了她的馬上,手中的大刀已然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西楚辰王妃?”
此女此時此刻出現在兩軍交戰的戰場,又有着天人之貌,想來定是西楚的辰王妃無疑了。
被刀架着脖子,葉璇璣微微一驚後很快鎮定了下來,勾脣輕笑道:“將軍有何指教?”
她知道古巴暫時不會傷害她,必竟,他還要用她去交換阿那圖。
只是,葉璇璣有些不甘,他們好不容易纔擒住阿那圖,若是這麼快又將他放回去,實在是讓人難以甘心。
說起來也怪她自己,怎麼好死不死的就被北漠主將給抓住了!
對於葉璇璣的處變不驚,古巴心中佩服,面上卻冷笑着道:“指教不敢當,還請辰王妃下配合,讓楚世子放了太子,否則……”
“否則怎樣?”葉璇璣挑眉,她篤定了在換回阿那圖之前,古巴不敢傷她。
但事實證明,葉璇璣低估了這位北漠主將的狠厲程度。
古巴手中的刀殺人無數,鋒利不已,稍稍一貼進葉璇璣的皮膚,她的脖頸便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頓時溢了出來。
“辰王妃的脖子如此嬌嫩,只可惜本將軍的刀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古巴冷笑着,渾身散發着狠厲的氣息。
“古巴將軍,還請你拿好手中的刀!”楚言目力極好,眼見有血水順着古巴的刀淌下,當下便用手中的劍劃破了阿那圖的另一邊脖子,嚇的阿那圖大驚失色。
“古……古巴將軍,不要傷害辰王妃。”爲了自己脆弱的脖子,阿那圖不得不委屈求全。
嘴上說着不要傷害辰王妃,實際上心中早已將葉璇璣恨之入骨,恨不能親手將她折磨至死!
看到楚言的動作,聽到阿那圖惶恐不已的話,古巴強壓下怒氣,沉聲道:“楚世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用西楚的辰王妃換回我北漠的太子。”
這場交易,誰也佔不了便宜,誰也不吃虧。
李雲白天等人明白葉璇璣對容域而言有多重要,況且這幾個月葉璇璣也幫了他們不少,而這次擒賊先擒王的計策本也就是葉璇璣所想,是以,縱然心有不甘,但他們還是朝楚言點了點頭,示意他答應古巴的交易。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楚言自然都是想要救葉璇璣的,隔着雨幕道:“古巴將軍,希望你拿穩手中的刀。”
說着,楚言提着阿那圖的後領,帶着他落到了草原上。
“也希望楚言子手中的劍能聽主人的話。”古巴陰陽怪氣的一笑,押着葉璇璣下了馬。
然後,楚言與古巴緊緊的盯着對方,同時押着阿那圖與葉璇璣往前走。
一步,兩步……北漠與西楚的將士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四人,大氣都不敢出。
近了,更近了……
雨越下越大,迷了葉璇璣的眼。
在兩方的距離只剩下十步遠時,古巴與楚言不約而同停步了腳步。
“楚世子,勞煩你先解開太子身上的繩索。”古巴緊盯着楚言的動作,他心中明白,一旦他們互相交換人質後,立時便會有一場交戰。
那時候,若是阿那圖被捆綁着,會大大降低他們的戰鬥力,讓他束手束腳。
聰明如楚言,自然明白古巴心中的算盤,但古巴的刀架在葉璇璣脖子上,他只能照做。
從腰間抽出匕首割斷阿那圖身上的繩子,楚言冷聲道:“古巴將軍可滿意了。”
古巴陰冷一笑,“滿意。”
楚言看了一臉淡然的葉璇璣一眼,衝她點了點頭,然後對古巴道:“古巴將軍,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將人往前推。”
“好!”古巴爽快應下,狼目緊緊盯着楚言。
“一,二,三!”
隨着楚言的話落,他和古巴同時將阿那圖與葉璇璣往前一推。
“錚!”
在葉璇璣回到楚言身邊時,楚言手中的長劍也與古巴的大刀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