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傾城回到房間後,便看到清影,她越接近真想,越覺得清影可憐,而且非常孤單,然後一屁股做到清影身邊說道:“馨兒,拿酒來。”
然後清影道:“這酒都太難喝,好像灌白開水似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請影城便被清影打橫抱起來,影傾城只覺得兩邊的事物在不斷的往後退,就連宮門口的侍衛都攔不住清影,這速度猶如閃電,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清影終於停下來,然後把影傾城放到地上,然後指着竹屋道:“走,進去。”
影傾城看着這個地方,山清水秀,竹屋前種滿梨樹,只是梨樹的葉子被風一吹,全部散落了,凋零一地,然後跟着清影進了竹屋,做到椅子上,手托腮道:“酒呢?”
清影抱着罈子出來,然後開封,頓時酒香四溢,清香淡雅,似乎是梨花的淡香,然後影傾城彷彿陶醉其中,道:“這什麼酒?”
清影又去取來酒壺和酒杯,給影傾城倒上:“梨花釀,陳年的,大約多少年,我也不記得。”
請影城撇了撇清影,然後端起酒杯跟清影連幹三杯,然後兩個人開始談天說地,從開天闢地,說道現代二十一世紀,從飛禽走獸到人文事蹟,從千年祭壇到千年古劍,一杯又一杯,直到後來清影把影傾城的酒杯奪了,影傾城還鬧着端起酒罈來喝,清影還要來搶奪,卻被影傾城一口咬了。
影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只覺得身下的牀硬邦邦的,而且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湊過來摩挲着她的華髮,她只當是做夢了,而且還是一個春夢,還夢到一隻手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翌日清晨影傾城揉了揉眼睛,然後翻身看到躺在身邊的清影,驚秫!驚秫!然後再看看自己的衣衫,然後還是兩牀被子,自己蓋着自己的,幸好是和衣而睡,不過還是用力一腳把清影踹下了牀。
清影聽到‘撲通’一聲,然後輕聲道:“城兒,你怎麼摔下牀了。”然後睜開眼看看自己呆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摔了,然後一隻手搭在牀沿上,另一隻手捂着嘴,打着哈欠,說道:“潑婦變悍婦。”
清影醒來時將昨天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然後清影帶着他回了皇宮。
然後兩人開始齊心協力調查爲何司馬赦斷子絕孫,當然爲了羞辱司馬赦一番,影傾城建議清影去給司馬赦看病,是不是因爲先天性問題。
清影非常聽話的去了,當然是大殿只有影傾城和清影,然後清影要求司馬赦脫下褲子來檢查,一個千古帝王,推掉褲子給一個男人看弟弟,然後還懷疑自己是否是不舉,面子往哪裡放呢,然後司馬赦非常機警道:“清影想要知道朕是否不舉,試一試便知。”
清影點點頭。
影傾城搖頭,按照清影說的,清影不是人,差不多算殭屍,但是比殭屍長得漂亮,而且有思想,能夠做人所做的一切,但是想到一個活人跟一個死人顛鸞倒鳳,並且是兩個男人,那還真是不可思議,然後她就拼命搖頭。
司馬赦反過來問影傾城:“難不成你想試試
?”想也知道這餿主意是誰出的,他只不過不想拆穿罷了。
清影嘆息道:“那還是跟我吧。”說完朝着司馬赦湊去,虧得司馬赦奪得快,否則還怎被清影吃了豆腐。
事情的結果是這樣的,司馬赦當然不給清影脫褲子,然後再司馬赦行房事的時候,讓他們在房外聽。
他身下的妃子到最後只能聽到那妃子的哭泣的哼哼聲。
清影豎起耳朵聽,然後身體還是冷冰冰的,影傾城都懷疑他是不是男人,就算她聽到這聲音,都有點禁受不住,更何況清影呢,然後她擡頭問清影道:“什麼感覺?”
清影低頭,四目相對,冷淡如冰道:“沒有感覺。”
影傾城扶額頭道:“當真沒有感覺?”
清影點頭,影傾城低聲道:“是不是男人。”清影說:“不是,因爲我根本不是人。”影傾城說道:“禽獸不如呀!”
等到完事後,司馬赦從裡面走出來,然後看着影傾城與清影,尤其看着清影那麼淡定,沒有一點燥熱的感覺,然後他嘲笑道:“看來清影先生纔是有問題的人。”
清影感嘆一番道:“在下翻雲覆雨的時候,還沒有顛鸞倒鳳這個詞語,更何況我要有女兒,肯定不知比你們大上多少歲。”
聽到清影所說的話,影傾城虛着眼看着清影說道:“我看你倒是很像夭壽的命。”
夭壽不就是短命嗎?
他命很短嗎?
不不不,這不可能?
掌燈時分,宮闈深處燈火明亮,正值晚飯時間,桌子上只有兩個人,影傾城看着桌上的食物,久久不能下嚥,似是天天吃,吃膩了,然後擡頭看清影,說道:“這飯很好吃嗎?你吃的這樣津津有味。”
清影咀嚼完嘴裡的飯嚥下,擡頭看着影傾城說道:“還好。”
影傾城拼命扒飯,然後實在咽不下去,然後起身對着清影說道:“等着,這些先別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清影點點頭,對着影傾城莞爾一笑,然後放下碗筷,等着影傾城的大作。看着影傾城的離去,他突然心臟微微作痛,心臟那個地方,很久沒有脈搏的跳動,就算受再多刺激,都不會有任何感覺,而這次的跳動,又是爲什麼?
他擡頭看天,他雙眸沒有焦距,分不清晴天還是陰天,看不到陽光和日光,所以一般都是靠着直覺或者蒙對的,然後他又夾起盤子裡一塊糕點,輕輕咀嚼,依舊沒有任何味道,他的味覺早在千年前就沒有了,若不是影傾城帶他出來,他沒準還在啃山芋,小日子過得忒造孽,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其實睡不睡,吃不吃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然後影傾城端着香噴噴的揚州炒飯進來,放在清影面前一份,說道:“此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機會吃。”
清音看着自己面前擺放的所謂此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機會吃的飯菜,然後操起筷子開始扒飯,影傾城看着清影吃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看着那份所謂的揚州炒
飯,清影一定沒有吃過,然後她拼命在揚州炒飯裡面放了辣椒粉,而且還多放了一把鹽,不辣死也要鹹死,但是看着清影吃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猛烈的往嘴巴里扒飯,直到把面前的一小碗揚州炒飯吃完,然後用毛巾擦了擦嘴,說道:“味道很好,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飯菜。下次在做給我吃吧。”
影傾城睜大眼睛看着清影,不可思議說道:“你沒有感覺這飯的味道哪裡不對?”
清影搖頭說道:“味道很好。”
影傾城又舀了自己碗裡的一勺飯,然後餵給清影吃,清影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然後吃了下去,說道:“也不錯。”
請影城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眉頭擰到一起,然後說道:“你沒有味覺嗎?”
清影被影傾城說的一愣,然後覺得真的不應該吃這碗飯,自己的缺點都快被影傾城挖完了,然後莞爾一笑說道:“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影傾城愣愣的回想着,在禦寒山的時候,清影一味的吃烤山芋,而且也不嫌膩味,原來這就是原因,然後她可憐巴巴的看着清影心疼說道:“你不吃飯會餓死嗎?”
清影說道:“我習慣吃飯了,不想生活的沒有規律。”
請影城點頭,然後覺得內心酸酸的。清影見到這樣的影傾城,然後莞爾一笑安慰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食物我能夠感覺到味道。”
影傾城一聽這話,來了勁頭道:“那是什麼食物?”
“梨花糕,只是不知道你做得出做不出,那種糕點入口即化,而且是用凋零的梨花碾成粉和着梨花釀製成的,不過凋零的梨花不能夠落到地上,不然就沒有了原本的味道,但是也不能夠偷懶摘沒有還長在梨樹上的花朵,那味道可真是人間地上難尋的。”語畢後清影還沉浸在給自己編織的夢中。
影傾城覺得這也太麻煩了,然後皺了皺眉頭道:“這是秋天,而且馬上就要入冬了,哪裡去找凋零的梨花,和你那所謂的梨花釀,也不知道你嘴刁還是不刁,說你嘴刁,但是什麼飯菜都能夠吃下去,說你嘴不刁,吃塊糕點還這麼費勁。”
清影只是對着影傾城笑,然後影傾城覺的清影可憐,然後說道:“你去找食材,我來做糕點。”
清影點點頭,然後高深的說道:“做成了,我讓你看南宮爝現在做什麼呢!”
影傾城更來了勁頭,然後在屋裡等着清影去取食材。
清影傻傻的笑着,其實這梨花糕是丫丫發明的,當時丫丫去溫泉時,正好看到白孔雀開屏,然後覺得雪白雪白的,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雪白的梨花,她知道清影吃飯沒有味道,然後就想要做出好看的花樣,然後伸手去摘花做成梨花糕,連試了三次,才做出人間美味的梨花糕。
清影回到寢宮時,影傾城趴在桌上睡去了,然後把梨花粉和梨花釀放到桌子上,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清影擡頭看天,嘆息道:“歲歲年年,年年歲歲,今夕到底是何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