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漣漪瞥了眼幾個同樣一臉震驚站起的男子,心底一聲冷笑,就是讓你在朋友圈聲名破敗,誰讓你丫的來招惹我的?
“韓兄,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真心祝福的對不對?魏倚承蒙你如此厚愛,必不辜負……”她半掩着眉目,神情複雜,一臉的深情模樣,看得那幾個韓尚祁的狐朋狗友們半信半疑。一手緊緊的摟住韓尚祁,看着他臭臭的臉,心裡笑噴了。
“韓兄,你上次送我的玉佩,魏倚很喜歡!”她笑眯眯的說着,從手裡拿起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來。
韓尚祁臉勃然變色,這,這玉佩怎會在她手上?
“殿下……”幾人再坐不住,斷袖分桃的事,在當下社會是極招人鄙夷的。那剛剛的青衫男子瞠目結舌的看向他,他認識那玉佩,是三皇子一向不離身的飾物。看向他,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又拱手道,“在下突然想起還有要事,便先行離去了!”
白着臉掃了眼他二人,理了理袖拱手告別而去。韓尚祁臉上的表情慢慢陰沉,又瞥向另幾個男子。那幾個男人也是臉色不好,皆紛紛起身道:“殿下,在下突然想起了家中妻兒還有要事,如此只能先行離去……”“殿下,在下家裡老母身體不好,也要先回去了……”那三人也不顧他陰寒的臉色,只是推搡着急急離去。
像是避開傳染病一般,韓尚祁瞪着那幾個逃逸去的背影,惱怒的瞪向那始作俑者。
“本皇子幾時成了斷袖之人了?這玉佩你何時順走的?”他握緊拳頭,今天,怕是流言遍要在京城傳開了。看她笑得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強忍着想要將她脖
子扭斷的衝動。
魏漣漪一個旋身而起,一手撫着下頜,淡笑道:“怎麼,韓兄這般生氣?啊呀,魏倚只是與你開一番玩笑,你不會當真吧,難道你說將我當兄弟的話,也是虛假的?”
“你……”韓尚祁氣得渾身發抖,好個圓滑刁鑽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與他,就當真不怕他一怒之下要了他的腦袋麼?
“在下怎麼會生氣?既然魏兄只是一番玩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怒極反笑,腦中思索着將這放肆的小子是用什麼刑法伺候比較好。要哪天惹得自己一怒之下將他抓進天牢裡吃吃免費的牢飯,他是不是會向自己求饒?
“好,既然韓兄未放心上,魏倚也該回去了!”她笑眯眯的說着,看他臉上隱忍着怒意,心裡頓覺痛快,還以爲這小子忍不住會撲上來揍她一頓呢,倒底是有些冷靜,倒是對他多了些欣賞來。
魏漣漪看了看天色,拂袖就要離去,那韓尚祁豈會讓她就這樣離去。
迅速擋在她面前,伸手攔住她,沉聲道,“你三番四次的戲弄本皇子,還想我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望了望那火紅的天際,厚厚的雲層一片瑰麗之色,雲捲雲舒變幻翻滾,正是晴時好景,啊,戲弄他也夠了,要是真被自己嚇跑了,豈不失了樂趣來。
“三皇子也不必如此氣怒,以你皇子的氣度,實不該和我一個小民計較,若三皇子願真心交我這朋友,魏某人也自當真心相待,但若是再次來尋我的麻煩,我魏倚也無所畏懼。三皇子,你說是不是?”
湖邊碧波閃閃,煙水空濛,隱約可見幾只小船遊過
,還有若隱若現的歌聲傳來,她微微閉目,心情也舒了許多。
那韓尚祁沉默半晌,一雙深沉的黑眸緊凝着她纖細的背影,以他的身份地位,本是不該任這小子對自己無理的,但心卻一次次說服着自己放過他,這是怎樣的心情他無法細想。
“從前的一切一筆勾銷,今後你我便是以朋友相稱。”數次被這小子激怒,韓尚祁已是讓自己驚訝,既然他主動求和,自己又何樂不爲呢。
魏漣漪秀眉輕挑,這小子倒是和自己想像的不同,這般的能屈能伸,將來必能成大事。俊逸非凡的臉上緩緩彎出笑來,伸了手出去,笑道:“不知三皇子今年貴庚?”她的性格不允許自己低頭,但她也不想處處人找自己麻煩來,和這人交朋友,對自己是百處而無一害,有個皇子做靠山,以後行事也方便許多,她沒有不應的道理。
“……”韓尚祁看着那如柔軟白皙的葇荑,面上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老家的禮儀!”魏漣漪看他一臉茫然,不覺好笑,主動的伸手握住他的寬厚的右掌,搖了搖,感受到掌心的溫熱傳進了手心,微微有些失神,瞬間抽開來,面上有些不自然,輕咳了聲。
韓尚祁陡然回神,只覺那隻手不似男人的粗糙,卻似女人般的柔弱無骨,又細嫩滑膩,意是讓自己不禁有些心旌意搖。甩了甩頭,自己怎會生出這樣奇怪的念頭來,這小子性子如些野蠻,又怎會是個女人。
他微微笑,誰說孽緣不是緣呢,他們是不打不相識,三番五次的惹得對方不快,但卻始終無法對這人真正生氣來,想必這便是投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