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林沐楓也沒有多想,反正想不出來,何必浪費腦細胞。
而劍滄海在林沐楓眼神的示意下故意支走跟在身後的內門弟子,然後會意的說道:“家主莫非是想躲在暗中觀察全局?”
看着劍滄海的樣子還有那語氣,林沐楓老臉一紅,我哪有那麼牛,還觀察全局,最多隻是躲在暗裡打打醬油,看看能不能撈到什麼好處。
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紛爭,何況正道八門和邪道五門的人齊聚一堂,到時候打起來肯定是死傷無數,而且這些人都是高手,身上肯定有什麼好東西,等他們死了,自己在去摸屍……
“好了,你先回去看着,不要盲目出手,最好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我到時候會給你暗示的。”
林沐楓無恥的像劍滄海傳授着自己的技巧。
劍滄海面色一陣爲難,說道:“可是正道八門同仇敵氣,到時候要是和邪道五門的人鬥起來我萬劍山莊的人要是在旁邊看着似乎說不過去吧。”
林沐楓立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先在一旁看着,如果發現要開打了,你就提前找個藉口溜出去,讓你帶來的弟子去參戰啊,這樣又不用你親手去殺那些內門弟子,而你又可以在暗中坐收漁翁之利。”
劍滄海立刻渙然大悟,崇拜的看着林沐楓,抱拳道:“家主大才!”
林沐楓這次沒有臉紅了,自己這小計謀可算不了什麼,在前世都被人用爛了,坐收漁翁之利,誰不會?
沒有多說廢話,劍滄海帶着一副感激的神色去了納蘭家,畢竟內門弟子也是自己萬劍山莊的人,真要他親手殺掉他們的話還真有些不忍心,不過林沐楓算是幫他解決這難題了。
劍滄海走了,而林沐楓自然也領着林家子弟左拐右拐的找了個客棧住了進去,只是一間小客棧,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當然,這防不住魯家和納蘭家族的眼線,他們可是有名的地頭蛇。
……
黑,無際的黑。
這是一座小屋,四周被密封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透進來,裡面坐在兩個人,披着黑袍,低着頭,默默無言。
“血煞,今天我看劍滄海了。”
如果魯震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說話的人居然是魯家的五長老魯闊!
被稱呼爲血煞的黑袍男子陰陰一笑,聲音淒厲的說道:“嘿嘿,那很正常啊,正道八門,邪道五門,齊聚魯南城,碰到一個劍滄海有什麼奇怪的,莫非這些年在魯南城待久了,你血闊也變得大驚小怪起來?”
血闊正是魯闊,這是他在打入魯家之前的真名,和血煞是親兄弟,一母同生。
瞭解血煞的性子,血闊不以爲然,有些擔心的說道:“劍滄海來魯南城當然和正常,可是他好像認出了我,雖然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敢肯定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聽到血闊的話,血煞也有些擔心了,嘆息道:“希望這關鍵時刻可不要出了什麼差錯,當年我們無意中發現納蘭德找到了百草四葉花的蹤跡,後來殿主派你打入魯家,伺機而動,只是沒想到,這一緩,就是十年啊。”
血闊冷哼一笑:“虧那納蘭德還是一品高手,居然連個百草四葉花都抓不住,就這麼讓它在眼皮底下跑了,納蘭家族這草藥世家的名頭還真是浪得虛名啊。”
血煞沒有符合血闊的話,而是說道:“納蘭家族草藥世家的名頭絕非吹噓,雖然這一年不如年,可是目前整個大陸也就那神醫柳雲修對草藥的見解在他之上,其他人也只能望洋興嘆,還有那百草四葉花,畢竟是百草的王者,靈氣十足,吸收了這麼久的天地精華,自然感覺到危險的存在,那納蘭德也是第一次發現這等奇物,一時間緊張讓它跑了也很正常,不過這十年時間還是讓他逮到了。”
血闊鄒着眉頭點點頭:“是啊,這十年裡,納蘭德在我眼皮底下可是從沒有踏出過密室一步,導致我在魯南城待了這麼久,也不由的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這麼一放鬆,就讓他竄了空子,真不知道到時候怎麼像殿主交待。”
血煞呵呵一笑:“無須擔心,殿主說過,那百草四葉花恐怕除了納蘭德和柳雲修以外就沒有人能夠不傷其身而得其寶,你只要盯緊他就行了,其他的自然交給殿主發落。”
血闊放心的點點頭,還是不甘的說道:“只是可惜那柳雲修行蹤飄渺,這十年來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弄的我們也無須如此被動,直接讓柳雲修去幫我們得到百草四葉花。”
血煞搖搖頭:“柳雲修雖然一身修爲不怎麼樣,可是用毒卻是一流,想抓他,難以,後者下毒的時候可以無聲無息,讓人防備不得,當初幾大門派可是有不少人栽倒他手上。”
血闊對此表示認可,點點頭:“我知道那柳雲修不好對付,只是不甘心就這麼被那納蘭德輕易得到了百草四葉花,還有那消息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唉,我在魯南城待了十年才探得這消息,結果現在衆人皆知,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看着自己親兄弟的臉色,血煞只好安慰道:“不管那裡總有些宵小之徒,納蘭家族自然也不例外,否則納蘭家也不會這樣一年不如一年,只是可惜了你虛度了十年光陰。”
血闊神色一陣黯然:“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十年光陰也沒什麼,只是一眨眼間而已,而且這十年來我也沒有落下修煉,雖然不如在殿裡修煉的輕鬆,可是也不差,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成就的。”
血闊雖然話說的輕鬆,可是眼裡總有一絲不甘,血煞看的清晰,微微一嘆,這好兄弟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啊。
越說越煩,血煞索性說道:“好了,不談這些了,我先去納蘭家族看看究竟,估計現在正邪兩派的人都在那裡,你自己小心點。”
血煞說完後,兩人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