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笑也是一件挺心煩的事情。
就好像現在拓奈奈和蔡文姬兩個人相看兩不厭的笑得像個傻瓜。最後在拓奈奈終於覺得自己嘴角發酸的時候,她認輸了。
她不相信蔡文姬來這裡就是爲了個郭嘉送個破包袱。她絕對是不相信的。
郭嘉於蔡文姬算什麼?她不知道的,但是,從她對郭嘉那眉眼含嬌的樣子上不難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可是對郭嘉心心念唸的喜歡。雖然,郭嘉和蔡文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八卦並不關拓奈奈的閒事,可是,如果這個閒事直接能影響到自己店子的盈虧的話,這就和她有大大的關係了。
蔡文姬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可是一個什麼虧都不吃的主。這樣一個讓她牽着掛着的郭嘉就被自己用一個玻璃杯子給栓了二十年,想必她心裡可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吧。
拓奈奈忽然很後悔,自己那一天爲什麼要多嘴去關心那個杯子碎不碎?又何必找人寫下那封累死賣身契的協議書?難道她就不明白吃虧就是佔便宜的這個道理嗎?
不過,事到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也不可能時間倒流或者穿越回去了,那麼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好好的處理掉吧。而眼前最該要處理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按照蔡文姬齜牙必報的性格,就算她現在不在生意上打壓她,那麼她也是會在其他方面從自己身上挖到一些好處纔是會甘心的。
而現在拓奈奈唯一要做得事情就是要知道,蔡文姬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
這麼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雖然這個時候先說話的人氣勢就弱了,但是弱了也比被人不明不白的算計好。所以拓奈奈撇了撇嘴角笑着說:“奉孝先生這麼大的人了,哪用我照顧呢?”她接過了蔡文姬手裡的東西,不露痕跡的轉開了話題:“這大早上來地,不知道大小姐吃東西沒有?如果沒有不如在我這裡吃點點心墊一下吧。一會子中午了我們一起吃午飯好了。”
蔡文姬剛剛想說什麼,可是她的嘴角忽然又閉了起來,眉眼之中露出了一種更加溫軟的笑容,而目光也穿過了拓奈奈,直接落在她的身後。
她在看什麼呢?拓奈奈有些奇怪。轉過了頭去,順着蔡文姬的目光看過去。之間一個絕美地剪影逆着陽光從院子裡緩緩的朝着大堂走來。她眯了眯眼睛努力在一片地迷茫的光線中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
原來是董卓。
拓奈奈悄悄的回頭,看了蔡文姬一眼。只見她的目光中那原本像是春光一樣溫暖的波濤,這個時候卻已經燃燒成了火熱地夏日。她原本就知道蔡文姬來她這裡並不尋常,知道現在她才恍然記起,那些被蔡文姬拆開過的信件。瞬間,她明白了什麼。
蔡家雖然有錢,可是,算起來也不過是個暴發戶。絕對不能和糜家那種根深蒂固的大戶相比。這樣的事情在現在地電視劇上也演得不少。暴發戶想要自己能長久,能根深蒂固,最常見做地事情大概就是現在蔡文姬做的這樣,找到一個又大又有力的靠山依附上去。
而,從現在她的目光中的光芒中不難看的出來,她看中的人,或者說她在她偷看自己地書信中選中地靠山就是那個容姿貌的董卓。其實算算時間也就能明白怎麼回事。蔡文姬既然已經對她瞭如指掌。也絕對是明白她酒地力道,知道這些人喝了那麼酒以後大醉幾天的後果。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出現,一直到了今天,她才姍姍來遲。或者說,她纔來守株待兔。只想直接攔截住董卓這條大魚。
嘆了一口氣,拓奈奈只覺得兩個太陽穴不停的跳動,疼得讓她感覺天旋地轉。想她不過一個小小的酒娘,怎麼就能值得這樣的大家來算計呢?
“老闆娘,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董卓一走進了屋子裡,目光就粘在了背對着自己的拓奈奈的身上,他的脣邊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步履輕盈的朝着她走去。
別人主動打了招呼,自己總不好不理不睬的裝高傲吧,不管怎麼說董卓確實是現在最最有權勢的人,巴結好他對自己最近的一兩年裡確實是沒有什麼害處的。想到了這裡拓奈奈又忍不住對自己翻了翻白眼,她還怎麼標榜自己是什麼新時代的純潔少年,現在看來不過是和蔡文姬一個檔次上的人,不,她還不如蔡文姬呢。
“董先生……”拓奈奈連忙裝出了一副纔剛剛發現董卓的模樣,掉頭看着董卓站了起來,朝着他微微一行禮,笑得眉眼如畫:“睡得舒服就好,只怕是先生睡得不舒服,我這纔是真真的對不起先生了。”她微微的頓了一下,接着朝着院子張望了一下:“哎?其他的幾位呢?”
“他們不勝酒力,還在睡着。”董卓的雙眼只是緊緊的看着拓奈奈,眼睛裡那灼熱的光,怎麼藏都藏不住。
這樣的熱情讓拓奈奈很不舒服,而和她同樣不舒服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站在她身邊的蔡文姬,雖然對於董卓那驚爲天人的容貌很是震撼,可是,習慣了一直都被所有人注意的蔡文姬,徹頭徹尾被人忽略掉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她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引起了董卓的主意後,這才緩緩的朝着他行了一個禮。那妖嬌的身段,那煙行媚視的風情,那欲語還休的容姿似乎成爲了一個小小的火焰,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她用那好聽的嗓音朝着董卓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道:“小女子見過大人。”
董卓似乎對這樣的情況很常見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留戀,就連那目光也是淡淡的掃過了蔡文姬後立刻就落到了拓奈奈的身上,好奇的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