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夕抿抿嘴,一臉糾結,她想了想,不知道是爲了安慰郝流川,還是爲了安慰自己:“我雖然沒有身手,但是我又智商!所以,應該沒那麼容易穿幫吧?”
“你以爲那些人會跟你和顏悅色?我就怕到時候你嚇得尿褲子!”郝流川沒好氣地瞥了連夕一眼:“把手機給我。”
連夕哦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機遞上去。
“是我,我有麻煩了,馬上進行定位。”郝流川撥通了一個號碼後,對着電話那頭的邢天凡說道。兩分鐘後,郝流川接着問:“找到了嗎?”
邢天凡在接到電話後,立刻走到電腦前,將定位儀打開,電腦上面的畫面不斷的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後一個紅色的小方框在一條高速公路上找到了郝流川的車。
邢天凡拿起電話:“找到了。”他注意到了開在郝流川前面的車,那輛車牌號碼他十分熟悉,他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葉志文懷疑你了?”
“應該是。”郝流川望了眼旁邊的連夕:“我這裡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知道了。”邢天凡點點頭,在掛電話之前,他突然想到什麼,忙急着道:“你哥找到了,受了點傷,被送到軍區醫院了。”
郝流川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受了點傷?至於送到軍區醫院?
“你確定只是一點點?”
“嗯······這個······反正暫時死不了······”邢天凡吐了吐舌頭,立馬掛上了電話。再說下去,估計某人就要發飆了。他這是做好事,傳達一下最新消息,雖然有所保留,但也是爲了不讓他擔心嘛,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下午五點的時候,郝行雲所帶的救援一組正在震中一個小山村進行救援工作,可是還沒救出幾個人,就發生了一次大的餘震,小山村四面臨山,原本發生地震後,山體就有些鬆塌,道路幾乎都被堵了,餘震的到來無疑加劇了那裡的險況,山體崩塌,加上大雨滂沱,泥石流幾乎沖毀了整個村莊。
幾十名村民和十幾名特種兵都被掩埋。
好在這些特種兵都是經歷過殘酷的訓練,求生的意識和本領都要比一般人強。在被掩埋的情況下,有些能夠自救的,都靠自己的能力爬出了廢墟,有些被壓住無法動彈的,也能很好地保存體力等待救援。
軍方派去救援的人到達及時,並沒有造成什麼巨大的損失,只是突降的暴雨和泥石流使得救援的任務加劇,那些沒有能力自救的老百姓生命危在旦夕。
郝行雲在發生泥石流的時候,爲了保護一個大媽,腹部被一根尖銳的鋼筋刺中,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由於他在受傷的情況下仍然強行用力,將那名大媽從廢墟中救了出來,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大雨肆虐,讓他沒有得到妥善處理的傷口收到感染,加之鋼筋生鏽,細菌入體,他的情況也十分不妙。
郝流川望了連夕一眼,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郝行雲的事情,她要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接下來輪到他們的這個生死之關就危險了。
至少,他要讓他們倆安然無恙地從葉志文的地盤走出來,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行走在懸崖邊上,稍微不慎,就是萬丈深淵。
“如果······我是說如果······”連夕抿抿嘴,然後擡起頭看着郝流川,眼裡全是堅定和不畏:“要是真的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你就別管我了,我會拖累你的。”
郝流川皺眉,臉色立刻沉下來,怒瞪了連夕一眼,低聲喝道:“抱着這種想法,那你就是等於去送死。我告訴你,跟我江繁羣搭檔的,還從來沒有失敗的,這個記錄我不想破在你身上!”
車子跟着駛進了一個小區,位於郊外,偏僻安靜。
連夕跟着郝流川下車,郝流川望了連夕一眼,走過去一把牽過她,低頭在她耳邊道:“放輕鬆,沒事的。”
進門前,葉志文的手下對郝流川和連夕分別進行收身,在確定兩人身上都沒有武器後才放行。
葉志文笑着招呼郝流川坐下,假模假樣的道歉:“不好意思,手下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江先生見諒。”
郝流川冷笑一聲,表情有些不屑:“公事公辦,這點我懂。我既然人已經在這裡了,葉老闆是不是也不用再拐彎抹角了?我們開門見山,葉老闆何不直接告訴我今夜的目的?”
“哈哈哈,請坐。”葉志文笑了幾聲,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然後率先入座。
“我最近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的事情。”葉志文表情有些奇怪,他說完頓了頓,然後打了個響指。
站在一旁的手下遞給葉志文一個文件袋。
葉志文從文件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歪着腦袋,翻來覆去地對着照片進行研究,然後疑惑地搖搖頭:“真是奇了怪了,從未有過的怪事啊!”
見葉志文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又看到葉志文手裡的文件夾,郝流川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他在心裡冷笑一聲,果然,他這張臉還真是誤事!
“不知道能讓葉老闆這麼困惑的怪事,是什麼?”郝流川假意附和。
“你信嗎?這世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卻又毫無關係的人?”葉志文望向郝流川,眼裡帶着一絲探究,嘴邊掛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郝流川一攤手,表情無比淡定:“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又有何不可信呢?有很多事情,你我都無法解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