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狂妃
安平郡主府,景園。
又是一日的午後,那連續着兩日飛來的鴿子,今日又來了。
夏天和雷鳴照着木清寒的吩咐早早的等候着,那信鴿一來,夏天立刻取下信筒後,在鴿子的腳上綁上了紅繩,便立刻放飛了出去,雷鳴立刻施展輕功,尋着那鴿子鴿子而去。
雷鳴輕功卓越,追一隻鴿子,自然綽綽有餘。
夏天取了信筒,立刻交給了木清寒。
木清寒眉頭微蹙,這連着三日都來的信鴿,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起疑,這之中,定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雷鳴可跟着那鴿子去了?”木清寒一邊打開那信筒一邊問着。
“少主放心,已經跟着了。”夏天伸長了脖子去看那信上的內容,心中猜想這多半又是和前兩日一眼的辱罵信吧。
果不其然,那信上的內容,和前兩日的一樣。
木清寒淡然的收起那辱罵信,如今只等着雷鳴跟蹤的結果了。
這事情,定有人從中作梗,今日必能查出這其中的原由。
約莫到了黃昏時刻,雷鳴回來了。
“如何?”木清寒望着氣喘吁吁的雷鳴,想必他爲了追那隻鴿子也是累極。
“找到了!”雷鳴平穩下信息,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纔回答道。
那鴿子飛得很快,所飛之地勢又複雜,本追到半路跟丟了,後來他在那附近搜尋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在那附近的一個山洞,而那個山洞裡,空無一人,但關了許多隻鴿子,那隻夏天綁着紅繩的鴿子也在其中。
“帶我去。”木清寒沒有多說,拿了件披風披上,便立刻跟着雷鳴尋那山洞去了,她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
木清寒帶着夏天跟着雷鳴尋那山洞時,半路上就下起了鵝毛大雪,加上天色一黑,那山洞就跟不好找了。
尋了好些時間,兩人才到達了那山洞。
這山洞地處偏僻,若不是刻意尋找,恐怕還真的很難發現。
山洞裡用鐵籠關着無數只信鴿,其中有三隻腳上還綁着信筒,被獨自關在一旁的籠子裡,這三隻信鴿和這三日裡連續飛到景園的信鴿品種相同。
“這裡看起來,是近期纔有人跡的。”木清寒看着這個狹小的山洞裡地上的幾個腳印,和這四周並不算多的鴿子糞便和食物,大概的猜測着。
這裡的這些糞便和食物看起來並不新鮮,看起來大概放置了兩三天,也沒有人清掃更換,連同山洞邊的青苔也都還十分溼滑,所以木清寒纔會有這個猜想。
“少主,要不要看看這三隻信鴿所綁着的內容?”夏天取下那三隻被單獨關起來的信鴿腳上的信筒,遞給了木清寒。
木清寒點點頭,接過那信筒,一一看了。
這三封信上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今晚鴛鴦湖畔邊見,我等你,不見不散——東方顥。
東方顥?鴛鴦湖畔?
木清寒皺眉,難道這三日,真正該送到她手裡的,是這相約信?
“少主,秦王約你誒!還是鴛鴦湖畔,哈哈哈!”夏天斜着眼偷瞄到了那內容,立刻倜儻起來。
她立刻收回這些日子對東方顥的辱罵,想必那些辱罵信,是給人掉包了的,這個男人還是喜歡着少主的嘛。
這個山洞,好似是秦王府到安平郡主府的必經之路,想必是每逢到了這裡,就會被人掉包吧。
木清寒紅脣一扯,輕笑着搖搖頭,看着信上的內容,這倒是像那個男人會做得出來的事情,只是前兩次相約她不是都沒有去麼,爲何這個男人沒有來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大概是這調換了信鴿之人做的阻撓之事?
“今晚?”木清寒突然想到什麼,再次打開了信,這男人約了三次,最後一次是今日收到的,那麼今晚依然有約?
東方顥絕對是那種說到做到的男人,他說不見不散,那麼她若不出現,那個男人定會一直等下去。
木清寒擡眸,望着山洞外絮絮紛飛的大雪,皺了皺眉頭。
“少主,下着這麼大的雪,那秦王應該不會在等了吧。”夏天看着外頭的大雪,不信有誰會傻傻的等了三次。
“將這三隻鴿子帶回去,再抓幾隻那邊的帶回去,我,去找東方顥。”木清寒兀自將那三封約見的信收好,朝着夏天和雷鳴吩咐一番之後,便轉身出了山洞。
“少主!”夏天追上,想攔住少主,這麼糟糕的天氣,可不要迷路了好。
還未追出去,一道火紅的身影就又閃了進來。
“少,少主……”夏天看着突然又折返的木清寒,有些被嚇到了。
“鴛鴦湖畔,在哪裡?”木清寒折返的目的就是——問路。
淡定的站在一旁的雷鳴,很淡定的詳細的說了路程後,木清寒如同風一般,迅速又閃了出去。
——
鴛鴦湖畔。
東方顥一動不動的站在雪中,今日,他連鳳蕭也不允許跟着來,獨自一人站在雪中,臉色越發的蒼白。
木清寒趕到鴛鴦湖畔時,看到的場景就是茫茫天地中,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影站在那裡,渾身都落滿了雪花,臉色蒼白,薄脣有些發黑,看起來,狀態十分不佳。
這個男人,莫不是每晚都這樣等着,等了三日?
木清寒眉頭微蹙,想着這三日來都是不斷的雪天,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
“東方顥!”木清寒叱喝一聲,帶着欲爆發的怒氣,走向東方顥。
東方顥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皺着的劍眉終於舒展開來,滿滿的鬆了一口氣,薄脣勾起,露出一抹笑意來。
她,終究是來了!
三日,這整整三日,他未成合眼,凍了三日,猜了三日,想了三日——
終是值得!
木清寒看着東方顥那抹笑容,所有的怒氣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這男人,真是,傻得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堅持了太久突然鬆懈下來的緣故,東方顥眼神一黑,就欲倒下。
木清寒急忙上前,將欲倒下的東方顥的身子扶住,他高大的身子的所有重量,就這樣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
“喂,東方顥!”木清寒動了動身子,可身上的男人依然不動,雙手摸上東方顥的雙臂時,才發現他渾身冷得厲害。
“只要你來,就好。”東方顥猛的狠狠抱住了木清寒,低沉醇厚的嗓音在木清寒耳邊響起,抱着她的雙臂越發收緊,似要將她揉進自己體內般。
“你可知在這冰天雪地中凍久了,你渾身的經脈都會受損!放開!”木清寒有些惱怒起來。
想着這個男人在這三日裡,每晚都在這裡等着,木清寒的心中有些動容,但更多的,是惱怒,惱怒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竟還不顧自己的身子還在說這種狗屁話!
“木清寒,你這是在關心我?”東方顥的聲音中,帶着低低的笑意,聽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切,若是秦王因此死了,我不想讓人將罪名扣在我的……”木清寒被東方顥緊緊箍在懷中,翻了翻白眼,話還未說完,脣,便被封住。
東方顥的脣,十分的冰冷,好似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唔……”木清寒被東方顥突如其來的吻嚇到,掙扎着就想要推開。
可東方顥擁着她的臂力十分驚人,那力道好似是要將木清寒的腰都要捏碎般,脣上的力道,也帶着霸道之極的侵佔。
東方顥輕咬住木清寒的柔軟紅脣,帶着絲絲懲罰的意味,大掌撫上她的後腦勺,稍稍一用力,讓她的頭更壓近自己。
這次的吻,和往常的都不痛,帶着火熱,帶着佔有!
東方顥的心中,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只想要狠狠的,狠狠的吻住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木清寒雙脣緊閉,不肯讓東方顥再繼續侵入,柳眉皺着,心中暗暗咒罵着東方顥,這個男人莫不是瘋了!難道,他果真,喜歡她了?
東方顥並不在意,自顧在那紅脣上,輾轉吻着,那極好的味道和觸感,讓他的冰冷的身體滿滿的暖了起來。
懷中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喜歡着的木清寒,他此刻吻着的,是木清寒,這個認知,讓東方顥的呼吸,急促起來,蒼白的臉也染上了些情慾的潮紅。
木清寒不得不承認,她一點也不抗拒東方顥的吻和觸碰,甚至覺得,有點享受,但是,理智戰勝情感,她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很明確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她只想孑然一身,不想再這個異世中,有任何情感的牽絆。
東方顥的吻,越發的火熱了起來,箍着木清寒腰間的大掌,慢慢的往上移去……
“你敢!”木清寒柳眉倒豎,鳳眸圓睜,伸手就拍掉了那隻欲亂動的爪子。
這個男人,莫不是還想在這冰天雪地中,做出什麼舉動來?
這狠狠的一拍,讓東方顥暫時找回了一些例子,他的薄脣離開木清寒的,額頭抵着木清寒的額際,幽深的眸子中含情脈脈的凝着她的鳳眸,粗喘的火熱氣息縈繞在兩人的鼻間,他目光灼灼,薄脣一動,帶着篤定,一字一句的道,“木清寒,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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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三千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