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犢子在我們屋頂唧唧歪歪的!去他媽的,老子從你們說第一句話就忍,忍得他媽都尿失禁了你們還在這裡唧唧歪歪!”
“他爹,別廢話,拿上掃把去揍!大半夜饒人清夢,砸老孃屋頂!?勞什子的狗男女,要偷情滾犢子去搞,別來我們這地兒偷!”
“媳婦,你等着,老子這就去找掃把,娘個腿的。”
東方顥和木清寒所在的屋子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就是一頓臭罵。
男人的,女人的憋着慾求不滿的不爽咒罵聲連連。
這會本就是深夜,這一戶人家一大喊起來,很快驚動了其他的住戶。
接着,家家戶戶突然都慌慌張張的點亮了蠟燭,個個都披着外衣,好奇的打開窗戶,走出門外查看起來。
京都的街道,瞬間吵鬧了起來。
“張三家,有什麼狗男女在你們家屋頂幹啥呢?”
“喲,真不要臉!”
“……”
小狗的狂吠聲,小孩的啼哭聲,男人女人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東方顥的臉色此刻堪稱經典,一張俊臉此時黑到極致,木清寒彷彿能看到有幾縷青煙從他頭頂冒出。
“喂,狗男……還不起來?”木清寒卻全然無東方顥氣憤的樣子,一臉的自在。
大雍的堂堂秦王殿下,在木清寒這個笑意之下,頓時更怒了幾分。
木清寒清楚的聽到,東方顥額頭的青筋,啪的一聲,一根根的斷了。
“木清寒,這筆賬我一定跟你算回來!”東方顥咬牙切齒。
“隨時歡迎。”木清寒挑挑眉,一臉的無所謂。
她看似毫無動靜,可被東方顥壓着的手,卻不知何時,握了一根銀針……
東方顥閉上雙眼,決定眼不見爲淨,他不能保證,自己的青筋再崩下去還能剩多少。
四周的吵鬧越發激烈起來,甚至有人拿來了梯子,準備好好收拾他們這一對‘狗男女’。
於是,在這個深夜裡,你可以看到,有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這個京都的深夜中,在街坊不絕的罵聲中,抱頭鼠竄。
噢,正確的來說,是男人抱頭,女人鼠竄。
這一男一女,一個是大雍的三皇子——秦王,一個是契王府的王妃。
若是這些人知道了他們兩人的身份,不知會有什麼表情?
東方顥和木清寒往相反方向奔去,匆忙離開的東方顥,似乎沒有注意到,手臂上已然多了一個細小的針孔。
太輕微的刺痛,某個偉大的秦王殿下,根本未放在心上。
臨走之前,東方顥看着木清寒嘴角的那一抹似笑非笑,讓他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木清寒,向來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今日在東方顥手上吃了大的虧,她豈會就這樣算了?
——
秦王府。
東方顥方一回到秦王府,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爲何全身開始有蘇蘇麻麻的感覺浮起,全身由外至內,更是奇異的熱了起來。
東方顥赤紅着雙眸,雙手撐在桌面上,如一頭欲發狠的老虎,劇烈的喘着粗氣。
“撕——”
身上的溫度越發的高了起來,撕拉一聲,東方顥將身上的外衣不留情的撕碎。
沒有道理的。
如今是十月,他斷不可能會熱到如此不尋常的地步。
這感覺……
他中毒了!
東方顥這纔想起先前和木清寒分開時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於是他急忙掀起袖子一看。
果然,手臂上有一個細微的針孔,針孔處的肌膚顏色已變成了豔紅色,且有越擴越大的趨勢。
這個該死的女人!
竟然趁他不備,偷襲?
無恥!
無恥之極!
東方顥磨着牙,雙眸欲噴火。
“砰!”
鐵拳狠狠的砸下,檀木書桌應聲裂成了兩半開來。
“該死!”東方顥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
只能感覺到體內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一般,酥麻感越加的強烈,熱度讓東方顥漲紅了俊臉,雙目赤紅如野獸般。
他拳頭緊握,神色不變的壓抑着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忍耐讓他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落。
而此時,屋頂上的趴着的某女,正在看着這一駒好戲。
這男人,忍耐力,相當驚人啊……
一路尾隨着東方顥潛入秦王府的木清寒鳳眸中露出幾分讚賞來。
看來以前的木清寒練這媚藥,是爲了給東方澤吧?那個可悲的女人,嫁給東方澤一年,卻始終不得寵幸,偷偷做了這媚藥,卻還沒來得及用上場,就一命歸西。
“無鸞,鳳蕭!”東方顥開口的聲音,帶着幾分被慾望折磨不已的嘶啞來,竟是那般性感誘惑。
他的話音一落。
屋內的房門便被推開了來,一青一白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青衣女子神色清冷,白衣男子溫文爾雅,兩人看清了房內的東方顥,瞬間都浮上了一抹怪異。
爺這是?
衣衫凌亂,俊臉通紅,雙眸赤血……
“爺,你中毒了!”率先開口的是白衣男子,他眉頭緊蹙,很快看出東方顥是中了媚藥。
青衣女子臉上的神色從怪異換從了疑惑,以爺的武功,怎麼也不可能有人近的了他的身,更何況是被下毒?
“鳳蕭,此毒可有解?”東方顥自然清楚體內中的是什麼毒,這種感覺,自然是媚藥。
白衣男子上前,纖長白皙的手搭上東方顥的脈搏,很快,他一臉怪異之色的搖了搖頭。
“爺,這媚毒毒性強烈,唯有,唯有行房才能解毒。”
鳳蕭自然知道東方顥不近女色,這不近女色的原因還是……發生那件事情後,爺怎麼可能還能跟女人那啥……
可是這毒之霸道,若是強制抑制,只怕會血管爆裂而死。
“媚毒?”一旁的無鸞再次詫異。
爺中了媚毒?天下之人,誰還有能力能對爺下毒!更何況還是這種毒,她是要感謝感謝那個下毒之人麼?說不定爺可以藉此傳宗接代,就不至於她和鳳蕭日日夜夜擔心爺以後會絕種了去。
“砰——!”
巨大的聲響再次響起。
只見某個扯得自己衣衫凌亂的男人臉上較之前更是黑了幾分,鐵拳狠狠砸向那張無辜的桌子,那原本就裂開的桌子此時瞬間成了碎片。
“木清寒!”東方顥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蹦出這三個字,那眼底的滔天怒火好似對方是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一般,寒意滲人得讓屋頂的木清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若不是此時東方顥身重媚毒,木清寒是決計會被發現的。
“去寒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