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言眼裡帶着冷意走出去,結果就發現來的人只有花鎮夏。
花輕言一出去,花鎮夏看到她就皺起眉,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更多的是厭惡和不悅。
一個原本可以隨意弄死的花輕言,現在成了去哪裡都炙手可熱的人,而她的女兒,原本應該是後宮之主,還有最受歡迎的煉丹師,可花輕言的藥劑出來,有選擇的情況下,大家寧願用價格更便宜,效果更快見效的藥劑。
現在龍戾城裡唯一的一家藥劑,每日前去買藥劑的人絡繹不絕,生意紅火的連皇上都要眼紅,更別說其它大家族。
花鎮夏甚至是怨恨花輕言的,明明手裡有藥劑和爆裂彈還有手鐲,爲什麼不拿出來讓花府成爲龍戾國最強的家族,凌駕於皇室之上,若是這些都在他手裡,他絕對可以讓花府成爲龍戾國最強大的家族!
而且花鎮夏懷疑,花輕言手裡的這些藥劑等等,可能原本就是屬於花家的!
花鎮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大哥當初肯定偷偷留了什麼給花輕言,只等花輕言及笄後修煉,所以花輕言從小一直是廢材,過了十五歲之後,突然就崛起了。
花鎮夏都埋怨起死去的大哥了。
若是讓花輕言知道他的想法,估計都要笑掉大牙了。
不過花輕言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悅的看着花鎮夏道:
“二叔,你這是要做什麼?帶着人想要搶本宮這王府還是幹嘛?”
花鎮夏眼裡閃過陰鷙,厲聲喝道:
“輕言,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但害了你妹妹月柔的孩子變成畸形,昨日還有人看到說你們王府的人出現在花府的後門,而今日月柔一起來,就發現孩子不見了,所以我很懷疑孩子就是被你們王府的人帶走了,現在,我必須要進去搜一搜孩子在不在你們王府,那可是太子的孩子,要是出了事,你們擔待不起!!”
花輕言聞言,嘲諷的笑出聲來:
“二叔,你以爲王府是什麼地方,你隨便一個藉口就能進去搜查?看來二叔的話很有分量啊,那二叔是不是隨便一個藉口,也能進宮去搜查了?還有,我最後說一次,那孩子會畸形完全是花月柔自己造成的,要是再讓我聽到誰忘我身上潑髒水,我就把花月柔抓來,親自拋開她的肚子,一一證明花月柔是怎麼害她自己的孩子變成的畸形的!”
花輕言後面的聲音尤其的冷,讓人都想要打寒顫了。
花鎮夏臉色如鍋底一樣黑,但他不管反駁,因爲昨夜他已經知道,原來那小怪物真的是因爲女兒的原因纔會變成這樣。
而且花月柔說她讓人把孩子給扔王府了,就等今日去搜出孩子,就可以徹底找個罪名讓皇上給君墨寒和花輕言定罪。
這樣花鎮夏就算是立了大功,君無卿爲了拉攏花鎮夏,必定會接回花月柔。
這就是花月柔之前的計劃。
但現在,花鎮夏發現,他根本沒辦法完成第一步,花輕言的修爲當初他可是親眼所見,她要是出手,他都打不贏。
原本想用輩分來壓着花輕言。
但花輕言這模樣,肯定行不通。
花鎮夏真正猶豫着要怎麼辦纔好,君墨寒的馬車緩緩來到門口,他一下車,一股強大的威壓就讓周圍所有人都趴在地上,除了花輕言已經她身後的那些下人。
花鎮夏“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從馬上摔倒在地,臉上痛苦到青筋都暴起,臉色漲紅,汗也滲了出來,整個人都像是要被那威壓給壓扁了。
花鎮夏艱難的擡手,一身玄袍的君墨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渾身帶着強大的氣場走向花輕言,俊臉無情,但看着花輕言時,深眸裡卻流動着溺人的光。
花輕言也笑着等君墨寒走上來才問道:
“怎麼那麼快回來了?沒在那邊待?”
君墨寒握住花輕言的手捏了捏,這纔看向花鎮夏道:
“安國公,你帶着人來本王王府門口,是要示威嗎?”
花鎮夏張了張嘴,想解釋,可他發現君墨寒根本沒有打算讓他開口,那威壓壓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君墨寒自顧自的緩緩道:
“那本王已經知道了,既然安國公覺得你在位置上坐的不耐煩了,本王不介意出手讓某些真相公之於衆了!安國公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滿意’結果的。”
說完一揮手,花鎮夏和他的人馬竟然倒飛出去,差點把百姓都砸了。
百姓們尖叫一聲趕緊出手推開,於是花鎮夏他們在空中又被多推了一次,這才狼狽的摔地上。
君墨寒一個眼神,花鎮夏就感覺一股直入心底的懼意涌起。
他臉色十分蒼白的帶着人離開,一直在想君墨寒的那句話,什麼公之於衆,君墨寒他知道什麼?他又想做什麼?
花鎮夏帶着濃濃的憂慮,當回到花家時,尹氏去問花鎮夏怎麼樣了,花鎮夏反而打了尹氏一巴掌怒道:
“都是你把孩子寵的!要是到時候我出了什麼事,都是你害的!!”
尹氏被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可她鮮少看到花鎮夏火氣這麼大,不敢像以前一般撒潑,花月柔正等着尹氏的消息,卻只等到尹氏腫起來的臉。
等花月柔之後得到事情經過後,差點氣得尖叫,她馬上又派人進宮,讓人傳消息告訴太子,孩子在七王府!
當然,花月柔可不是擔心孩子,她知道,孩子吃了她喂的毒丹,肯定已經死了,花鎮夏去的時候打草驚蛇了,所以現在必須馬上讓太子去府裡搜,否則遲點小怪物肯定就被處理了。
下人片刻不敢耽誤的前往。
……
而此刻,七王府,君墨寒和花輕言都坐在大廳,聽着侍衛的彙報:
“王爺,太子的東宮當時直接按照您的吩咐包圍,在禁衛軍還來不及反應時,就把太子給抓了起來,直接顯眼的從主街上走的,許多百姓已經知道了我們抓太子的理由,就是昨日太子污衊了七王妃,還企圖對七王府不利。”
花輕言微微挑眉,君墨寒爲了給她出氣,把一國的太子都抓了,這性格,她喜歡!
花輕言眼眉一彎,看着那張怎麼看都沒有任何死角的俊臉,一臉的笑容。
君墨寒看到她的表情,眼神一柔,低沉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暖意對侍衛道:
“嗯,做的好,接下來看住君無卿,別讓人截走了,無事就退下吧。”
這聲音絕對是侍衛聽過的君墨寒最有溫度的一次聲音了,他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一擡頭,就感覺到君墨寒和花輕言之間的氣氛,粉膩甜蜜,差點瞎了他的眼,侍衛立馬低着頭識相的跑出去了。
他怕之後王爺殺人滅口啊,王爺竟然對王妃如此的深愛,太不符合王爺的性格了。
等人離開,花輕言就被君墨寒給壓懷裡抱着了。
而君墨寒一直在用具象化狼型的精神力去勾/引花輕言的精神力。
花輕言一直硬憋着,可她發現自己的具象化小貓不受她控制就跑出來和狼相親相愛的互相蹭頭了,搞的她和君墨寒之間的氣息更加難分難解,連身體都有種微微的顫慄感。
花輕言白了君墨寒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你直接入宮把君無卿抓了,這是在明晃晃的打君墨賢的臉,君墨賢會罷休嗎?”
君墨寒的大手扣住花輕言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道:
“就是要他不罷休,否則,這網收起來,會漏掉很多小魚小蝦的。”
花輕言知道,君墨寒這是在等着君墨賢的最後出手了,這樣君墨寒才能名正言順的給出最後一擊!!
花輕言也沒繼續問,而是等着事態的發展。
反倒是外面的百姓們,都已經議論的激烈的不得了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龍戾國真的要變天了啊!七王爺把太子都給抓了,這不是要叛逆嗎?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去其它地方避避風頭吧。”
“喂,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七王爺哪裡要叛逆了,你沒聽說嗎,是太子不由分說的去圍了七王府,還要讓七王妃償命,七王爺這纔去抓太子的,七王爺爲了七王妃這樣做,有什麼錯,分明是太子先不把七王爺看在眼裡!”
“對啊,七王爺哪裡有錯了,也不看看七王妃爲我們龍戾國做了什麼貢獻,你們還不知道吧,我那鄰國的親戚,聽說現在只有我們龍戾國有賣藥劑,只賣給龍戾國的人,我親戚想盡辦法都想成爲我們龍戾國的人呢,那可是固元后期的高手!!”
“沒錯沒錯,我孃家那些人也是,每次都給我金幣,催我去多買些藥劑送過去,我的地位,原本每次不給我好臉色岳父,現在一看到我,那臉上笑得,皺子能直接把蚊子獸給夾死了。”
絕大多數百姓們根本不覺得就君墨寒抓了太子是君墨寒的錯,反而話題又偏到花輕言身上,說着她的藥劑到底有多受歡迎。
而安國公府,花月柔聽完下人的回稟,不敢置信的尖叫出聲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君墨寒竟然把太子殿下直接抓了,還大搖大擺的在主街遊街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