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月怔怔。
大白說的對啊,他那麼喜歡她,甚至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除了對其隱瞞了一些事情之外,身爲男人,他是無懈可擊的完美,身爲相公,他是居家的好男人。
席慕月用腦袋蹭蹭大白的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裡面非常不舒服……”
大白眨巴眨巴眼睛。
“孃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把小銀還有二傻它們找到之後,再去找爹爹!”
席慕月和大白現在的對話沒有用傳音的方式進行。
所以墨傾城全部都聽到了。
他的語氣裡有點嫌棄的意思,“你們說剛纔那軟轎裡的人是誰?”不等席慕月回答,墨傾城又自己回答道:“爹爹?你相公?”
看不到墨傾城的表情,可以聽出來她語氣裡的嫌棄。
席慕月和大白都扭頭看他,墨傾城隨意坐在地上,一隻膝蓋彎曲,右手隨意搭在上頭,可以想象到他面具後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
“萬皇朝的攝政王,被虛神域喊爲戰神般的男人,是你相公?”
席慕月嘴巴微微撅了撅,“他是叫柔止嗎?是叫柔止的話,那便就是我夫君。”
墨傾城則哈哈大笑,那節奏好似眼淚都快要笑下來似得。
“有那麼好笑?”席慕月的聲音微微低沉一些,不是因爲墨傾城的無禮,僅僅是因爲墨傾城前頭說的話。
萬皇朝的攝政王。
虛神域的宛如戰神般的存在。
她竟不知道,在他背後竟然會是這些頭銜。
公子殤還在千湖城時,就曾經在無意當中提過萬皇朝三個字。
當時,柔止還發了好大一頓火。
席慕月現在想想,都不知道爲何柔止要發火。
“你確定自己不是妄想出來的這些?那人根本就不理會你?嗯?我說的是嗎?”墨傾城說話的語氣有點毫不留情,應該說有點刻薄,席慕月聽後心髒還是猛地一縮。
“呵,你覺得我長得非常像騙子?或者想要攀附這萬皇朝的攝政王?所以才製造出這些?”席慕月雖笑,笑容不達眼底。
“那人不理會你是事實,倘若真是夫妻的話,那爲何——”墨傾城就是毫不留情,話語和刀子一樣去戳席慕月的心。
席慕月微微偏頭,不去看墨傾城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在意。”
“不敢看我的眼睛還說不在意?”
席慕月的眉頭抽了抽,有一種想要把墨傾城敲暈過去的衝動。
他就是那種想要把別人受傷的傷口赤裸裸的撕開,就是這種人,毫不留情,恨不得往上面多撒兩把鹽。
見席慕月不吭聲,墨傾城面具後的脣角一勾,“不管和那人有沒有關係,我都奉勸你一句的好,離的要有多遠就有多遠,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應該說,整個萬皇朝皇室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墨傾城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你對他們的討厭,那是你個人想法,只能作爲一種參考,而這種參考的價值也非常低。”
墨傾城,“……”
兩人相視,有深刻的沉默。
墨傾城和席慕月各有所思,彷彿過好久好久那樣,墨傾城才突然間嗤笑出聲,嗤之以鼻的態度,“真是個不知好歹!”
席慕月微擡下巴,自身上散發出一種狂傲而自信的態度來,“我和你不熟!”
墨傾城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突然起身,揮動自己的袖袍,“既然不熟,又何必說那麼多?”
“總得來說,你浪費的口水比較多。”
“……”
墨傾城不語,這心裡大概有一種想要把席慕月給一分爲二的衝動吧!
席慕月的眉頭還保持着高高挑起的動作,墨傾城卻突然轉身。
“你去哪兒?”席慕月在後方問道。
墨傾城腳步一頓,“我們不熟,我爲何要告訴你我去哪裡?”
說完,墨傾城轉身就走。
“真小氣!”席慕月嘟囔一聲,並未跟上墨傾城的步伐。
她可不想回去繼續做他的貼身丫鬟,看他的裸/體!
席慕月和墨傾城的對話,大白自始至終就沒有說一句話,它都是在觀察兩人的交流,一雙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
大白雖然是蛇,可一雙瞳孔比孩子的瞳孔還要來的明亮清澈。
這會兒它又眨巴眨巴眼睛,“孃親,你和他很熟嗎?”
“認識時間不長,關係還可以,他人品挺不錯,怎麼說呢,認爲弱者就適合站在他身後。”
大白一聽頓時明白啥意思,不過這心裡卻是嘀咕着:這人看起來好像對孃親有點意思呢?孃親好像不知道,怎麼辦?還沒有見到爹爹呢!
一定要幫爹爹看緊孃親了,可不能讓其他人趁虛而入呢!
席慕月真不知道大白的想法,不然的話——
墨傾城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席慕月並沒有馬上離開白雲山脈,大白帶着她一起進入白雲山脈的深處,發現了不少價值高的藥材。
可以說整條白雲山脈都是妖龍的地盤,有大白在,席慕月根本就無需擔心會不會有其他的猛獸出來偷襲她。
大概是進入白雲山脈第三天,席慕月與大白一道來到山脈北邊最深處的位置,一條幽靜偏僻的小徑路上,嗅到很重的血腥味。
大白和席慕月的第一反應還以爲是山脈裡的其他妖獸在戰鬥,不過在看到地上的毒蟲時,席慕月微微一愣。
難道說,墨傾城沒有離開?
她的眼眸微微瞪大,地上還有血漬。
沿着血漬一直往前走,席慕月具嗅到兩股不尋常的氣息。
“快進來!”席慕月讓大白進入自己的空間裡,隨後很快隱身,在隱身前還是鬧出一點動靜來。
好在席慕月及時隱身,所以並沒有被發現。
遠處兩人飛快閃身到席慕月剛纔所站的位置,其中一人冷冰冰道;“沒發現什麼。”
“走,我們不要管面具男!去尋那丫頭,不然那邊等太久會責怪下來!”
席慕月恍然想起,這兩人之前不是一路追殺墨傾城而來,她還認爲是墨傾城的敵人,沒想到,是專門尋她而來?!
那兩人身上的氣息真的一點都不簡單,像是蒙上一層迷霧,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又遮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