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哈……哈……朋友!普通朋友就能送給你如此貴重的禮物,你葉挽卿的朋友還真不是一般的富有!”莫君浩咬牙切齒的反問,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這點就不用您操心了,這些禮物放下,你們可以走了!”
“葉挽卿!你敢?”莫君浩厲聲質問。
“我還真就敢了!怎麼?莫公子連我收什麼禮物都要管麼?”葉挽卿針鋒相對。其實葉挽卿對這所謂的禮物雖然有些喜歡,她也不否認對這三件東西的確是有些心動。不論是鳳釵玉鐲還是耳墜。似乎都是爲了抓取女人的眼球而存在的。
不過葉挽卿也清楚,這幾件禮物自己是絕對不能收下。葉挽卿身爲殺手,這點自制力還是又的。嚴引這麼明目張膽的送給自己禮物,這件事情本身就很詭異。
他又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以葉挽卿現在的身份。要是就這麼收下他的禮物,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不過莫君浩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並且他那一副高高在上,完全就認爲葉挽卿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的模樣。讓葉挽卿從心底裡感覺到反感。
所以現在莫君浩越是反對,葉挽卿反而就越是要收下。
在莫君浩吃人一般的而目光中。葉挽卿來到一人面前。伸手接過那人手中的木盒,挑釁的白了莫君浩一眼。
“好好好!葉挽卿啊葉挽卿!你很好!”莫君浩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指着葉挽卿道:“上次你沒死,算是你命大,這次我就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從河裡逃得性命!”
“相公這是何意?莫非妾身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了麼?還請相公息怒,不要跟奴家一般見識!”葉挽卿故作驚訝,一臉惴惴不安的說道。
“你這不知廉恥的娼婦,當着本世子的面。手下別人如此重禮,你以爲本世子是瞎的麼?”莫君浩氣急敗壞的吼道。英俊的臉龐都已經因此有些變形。更讓莫君浩氣悶的是,葉挽卿在這種情況下, 竟然故意叫自己相公,自稱妾身奴家,一派小心翼翼的模樣。這女人是怕氣不死自己麼?
“相公這話從何說來?自古有言,捉賊捉髒,抓姦抓雙!我只不過是收下了朋友的禮物而已,竟然就被相公誤認爲是這種人了?難道我東炎國還有那條律法規定,說小妾就不能收朋友的禮物了不成!”葉挽卿故作一派天真的問道。
“你……我……我!”莫君浩一陣詞窮。葉挽卿的話說的的確是不錯。東炎國法律裡真的就沒有這麼一條。
當然了,一般女子如果爲了別人的小妾。自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隨意跟其他男子說話,更是忌諱中的大忌。
妾跟妻畢竟是不一樣。就算是東炎國,跟葉挽卿所知道的所有歷史王朝都不一樣。在東炎國,小妾的地位其實也並不算太低。
可地位再高也終究是小妾。跟正妻最大的不同之一,就是丈夫可以隨意休妾,但是不能隨意休妻。
在東炎國,如果一個男子休妻,首先要滿足幾個條件。
這一點倒是跟葉挽卿印象中的一些古王朝有些類似的地方。東炎國也有所謂的五出。
第一:不孝順父母
第二:沒有子嗣
第三:淫亂
第四:善妒
第五:惡舌
而最大的不同,就是東炎國還有所謂的三不許。
第一:父母雙亡無歸處。
第二:同孝三年不棄離。
第三:先貧後貴有糟糠。
這五出很好解釋。不孝順父母。沒有兒子,淫亂善妒。挑撥親族是非。都是休妻五出的條件。最大的不同是這三不許。
第一條是指妻子父母雙亡的,這種情況下妻子無家可歸,休妻跟逼死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第二是指妻子跟丈夫一同爲丈夫的父母守孝三年的。最後一條,是娶妻的時候貧賤,後來丈夫確富貴了的。只要滿足這三點,同時不犯五出之條件的。不論任何情況,丈夫都不能隨便休妻。
這三條就是爲了保護女子,不會因爲無緣無故被休,導致生活不下去。
但是有一點,不論是五出也好,還是三不許也罷。這幾條律法保證的都是正妻的地位。東炎國男子可以娶一正妻,一平妻。這兩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妻子。平妻地位雖不如正妻,可依然受到律法的保護。
但是小妾就不一樣了。這幾條律法跟小妾是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不管什麼情況,男子可以隨意休妾,並且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
小妾唯一能夠跟正妻享受的同樣的待遇,就是丈夫休妾的時候寫的那一封休書了。
在這種情況下,小妾幾乎沒有什麼地位可言。因爲一旦得罪了丈夫。丈夫一怒休妾那麼女子的一輩子可就完了。
畢竟,休書可是男人來寫的,就算休書上寫了什麼不利的內容。小妾也是無權過問。如果丈夫寫了什麼過分的話,這個小妾以後還想嫁出去,那是門都沒有的。
這種情況下,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律法條陳,一般的小妾也不可能敢對丈夫有什麼不滿,更不要說當衆跟丈夫頂嘴了。
現在對於莫君浩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尷尬的情況。法律再完善,也不可能包括所有的狀況。
葉挽卿說的沒錯,就算她收了別人東西。東炎國的律法也沒有辦法處罰她,畢竟在東炎國的率法裡沒有這條規定。最多就是名聲再狼藉一點。可葉挽卿在乎麼?她現在的名聲早已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好吧。
換做平時,莫君浩只要休了葉挽卿就行了。
可莫君浩現在根本就不可能休了葉挽卿。葉挽卿被浸豬籠不死。已經同跟他的那場辯論,傳播的滿城風雨。這個時候莫君浩再休妾。丟的反而是他莫君浩的臉。一個男人,竟然拿給自己帶過綠帽子的小妾麼有辦法。他莫君浩可不想承受這樣無能的名聲。
所以現在就形成了這種情況,明明莫君浩對葉挽卿有着生殺大權。只要一紙休書葉挽卿就會無家可歸。可偏偏的,莫君浩又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葉挽卿。
“我什麼?如果相公沒什麼事的話,那麼妾身可就先告退了!跟相公不一樣,切身可是很忙的!沒有功夫聽牆角!”說着給了莫君浩一個好看的後腦勺。風一般的而離開了會客廳。
而那幾個被嚴引派來送禮物的下人。也聰明的跟着葉挽卿一起離開了。
“葉挽卿!沒想到,一次大難不死。竟然讓你完全如同變
了一個人!”葉挽卿離開後,莫君浩竟然冷靜了下來。臉色雖然依舊陰沉的可怕,可絕對不像是他剛剛表現出來的那般暴怒到失去理智。
“小姐!爲什麼您對世子的態度這麼差呢?世子其實也是個好人呢!自從我們綏城成爲世子的封地以後!老百姓們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祁蝶舞一瘸一拐的抱着兩個小木盒子跟在葉挽卿的身後小聲問道。
“哦?說來聽聽!”葉挽卿好奇的反問道。因爲穿越的關係。很多事情葉挽卿也都是一知半解。律法之類的,還通過書籍查到。
反而是穿越後自己經常接觸的幾個人,葉挽卿卻有點一知半解。因爲葉挽卿穿越之後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從身邊的人哪裡,收集到莫君浩跟連芯蕊的情報。
請暗影樓來查的話就更不可能了。自己連自己丈夫的情況都不瞭解。那不是明擺着自己有問題麼?葉挽卿可不相信暗影樓這種賣情報地方的節操。
“小姐不清楚?”祁蝶舞驚訝的看着葉挽卿。彷彿在奇怪,葉挽卿爲什麼連自己的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都要向自己這個“外人”詢問。
“額!呵呵!你也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被浸豬籠可是差點死掉!所以有些事情現在還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葉挽卿有些尷尬的哈哈一笑。心說:“果然,就是祁蝶舞這個鄉下的丫頭片子,也感覺我有奇怪,就更不要說那整天販賣情報的暗影樓了,恐怕一旦知道我有問題,很快就能謠言滿天飛。”
“哦!”祁蝶舞點點頭,很容易就相信了葉挽卿的解釋,開始給葉挽卿講起莫君浩的情況來。
莫君浩是當今成丞相莫羣賢的長子,當然了也是唯一的兒子。綏城這個地方,是當今皇上封賞給莫君浩的封地。至於莫君浩本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祁蝶舞其實也是一知半解的。只是知道,自從莫君浩來到綏城以後。降稅賦,興水利。着實爲綏城的百姓們做了不少的事。
所以莫君浩在綏城的聲望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這也是爲什麼出了這件事以後,葉挽卿在整個綏城幾乎人人喊打的原因了。
“恐怕我這個便宜夫君,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聽着祁蝶舞的描述,葉挽卿心中突然有些感到怪異了起來,莫君浩既然能把一方土地治理的井井有條。應該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可是偏偏拿自己沒有辦法?這讓葉挽卿不由得不奇怪。
連莫君浩都一知半解。對月莫君浩的正妻連芯蕊,祁蝶舞知道的自然就更少了。只是聽說這大夫人,溫柔賢惠,待下人甚好等等。總之是什麼好聽說什麼。
“就她?溫柔賢惠?”葉挽卿心中不屑的冷笑。經過幾天的接觸,葉挽卿也相當的瞭解了連芯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心思深沉,嫉妒心強,總之不是什麼善茬。反正跟那些讚美的詞彙是挨不上邊的。
之所以被如此讚美,一是因爲莫君浩的關係。在治理地方上,莫君浩的確是有些手段,百姓愛屋及烏,自然是挑好聽的說。
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連芯蕊故意表現如此吧?
回到房間,葉挽卿把玩了一下這三件東西。對這三件東西,葉挽卿也還真是有些喜歡。而且對這三件東西,葉挽卿還也有些其它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