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瀛洲忍者陡然覺得眼前一暗,一個身影已經佔到了自己的身前,寬大的身軀好似整個天空都被遮擋住了一般。
“是誰僱你們來,綁架公主殿下的!”歐稚叔的聲音低沉壓抑,就好似隨時都要爆發的響雷,顯然是強壓怒火。
瀛洲是東炎國東方的一個小國,因爲四面環海,易守難攻。所以歷經多朝,依舊保持着獨立性。因爲其獨特的地域性關係。國家內人民的生活及其困苦。
這也就導致了瀛洲人及其兇狠彪悍。雖然瀛洲人的身材普遍矮小,但是很多瀛洲人都是非常出顏色的戰士。
所以,瀛洲的僱傭軍,十分的受到其他國家的歡迎。
尤其是瀛洲忍者,手段詭異,忠誠度高。唯一的缺點就是正面戰鬥力比較弱。就算是實力相等,正面戰鬥也不如其他國家的武道高手。
可是如果說起其它方面,比如刺殺敵方重要人物,綁架等等。瀛洲忍者卻是頗爲有些手段。
彪悍忠誠,悍不畏死。這就是瀛洲忍者。
“#Y&^#%$&”瀛洲忍者嘰裡呱啦說出一堆不明所以的語言。
歐稚叔見狀皺了皺眉頭!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瀛洲忍者的臉上,瘦小的瀛洲忍者整個人都被打的側飛了出去。臉上的面巾飄然而落。
這是一個及其瘦小的男人,雙眼深深陷落,臉頰消瘦,顴骨高高凸起,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只有眼神彪悍桀驁,一看就不是善類。
當然了這恐怕也是這名瀛洲忍者自知必死,所以故意表現出來的。如果情況需要,這名瀛洲忍者絕對能夠表現的,如同一隻寵物狗,好似沒有絲毫的威脅一般。
“給老子說人話!”
“我……大……瀛洲……的……忍者……是……絕對……不會……背叛……僱主的!”忍者的話本來發音就不標準,剛剛被歐稚泓的拳頭,打掉了好幾顆牙,現在說話都在漏風。更是不容易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歐稚叔皺着眉頭,連猜帶蒙才勉強猜出忍者在說什麼。
“來人!給我綁了!泓兒!找人處理一下馮曉,周梅的傷勢。這傢伙還真是個硬茬子!竟然一個照面就傷了馮曉周梅,順便叫人通知綏城縣男,明霞公主被賊人擄走,讓他迅速出兵搜尋,這件事情不能張揚,讓綏城縣男儘量秘密搜查!”
歐稚叔揉了揉太陽穴,開始一條一條的下起命令來。
很快有侍衛,拿着牛筋攪成的繩子,要將這名忍者給困起來。
歐稚泓見到侍衛的動作,突然喊道:“慢!你們這樣綁不行!”說完,歐稚叔上前一把搶過侍衛手中的繩子道:“這些瀛洲忍者受過專門的訓練,普通的綁法,根本就沒辦法困住他們,你們應該向我這樣!”
歐稚泓粗暴的將瀛洲忍者的雙手掰到身後,用繩子在瀛洲忍者的兩條大拇指中間死死的纏了一圈。接着是食指,中指,小指。瀛洲忍者的十跟手指,每一根都被歐稚泓揹着綁在了一起。接着纔是胳膊大腿,可以說在歐稚泓的捆綁下,這這名忍者除了舌頭跟腳趾頭能隨意動以外,就算是脖子想轉動一下都困難 。
歐稚泓這
邊綁人的同時也沒閒着。一方面派遣人通知莫君浩,另一方面讓大夫給馮曉周梅診治。
周梅倒還好,胸口中腿,只是因爲受到的力量太大,所以暈過去了。馮曉就比較麻煩了,胳膊上的刀傷切到了動脈,一直流血不止。如果不是馮曉果斷的用衣服上的布條,綁住胳膊止血,可能都挺不到大夫來,就流血過多而死了。反倒是胸口的傷口看起來猙獰恐怖,因爲忍者們着急帶雲沫姬離開,切的並不是很深。就算是這樣,馮曉現在也已經臉色蒼白,奄奄一息了。
歐稚叔好不容易等到坑洞中的黑煙散盡,立刻衝進坑洞之中。發現只有一條路,也不等眼睛適應黑暗,立刻展開輕功,拼命的追了上去,帶起一陣陣的罡風。
剛走沒多遠,歐稚叔就驚愕的發現,自己前面的隧道竟然一分爲二。這下歐稚叔可傻了眼。
“叔叔!有賊人的線索麼?”正在歐稚叔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辦的的時候,身後歐稚泓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歐稚叔這才驚覺,焦急之下,自己對周圍環境的掌控,已經低到了什麼程度,歐稚泓都來到了自己身邊十步這麼近,自己還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泓兒!你來的正好,前面分成了兩條路,我們兩個人分頭追!”如果通過這兩條路逃走的是其他武林高手,歐稚叔還能面勉強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判斷賊人的去向。可惜這些是瀛洲忍者,對於隱藏行跡可是高中中的高手。
“知道了叔叔!”歐稚泓個也不廢話,隨便選了一條路就追了上去,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的,趕緊找到明霞公主纔是正經。
兩人分開之後,各自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讓歐稚叔跟歐稚泓兩個人鬱悶的事情發生了,擺在他們兩人眼前的,竟然又是兩條岔路。
歐稚叔無奈,只能隨便的找一條岔路拼命狂追。
歐稚泓則稍微停了一下,仔細的檢查起來。數息過後,沒有絲毫線索的歐稚泓失望的搖了搖頭,終究也只能隨便選一條路追了下去。
當兩人碰到第三條岔路的時候,臉色已經冷到快要滴出水來。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想要找到人可以說是基本不可能了。
不過這種時候,兩個人自然也不能半途而廢,不管能不能找到,兩個人也只能夠咬牙猛追。
就算是如此堅持,在遇到第四條岔路後,兩個人的心中也已經是如同萬年寒冰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沒有明確的線索,可以說想要追到人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嘖~還真是有夠滴水不漏的!”葉挽卿暗中撇了撇嘴。這些瀛洲的忍者,雖然換了一個位面,小心謹慎的作風還是沒有改變。
本來發現有岔路的時候,葉挽卿已經悄悄的從衣衫上抽出了一根染血的絲線,好給後來追上的高手當做目標。
可惜被最後一名殿後的忍者給打掃乾淨。雖然忍者並沒有看到這短短的小線頭,卻在收尾的時候,將線頭給掃掉隱藏了起來。
如此情勢,就算是葉挽卿也終究沒有了手段,無奈嘆息。再厲害的手段,究竟逃不過認真兩個字。
面對在如此緊急情況下,還能專門有人負責隱藏行跡的瀛洲忍者,葉挽卿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刷拉拉,前面打頭的忍者撥開樹葉。終於走出了這長長的通道。
葉挽卿默默計算,這距離恐怕不下五百米,其中一共經歷過四條岔路。當下葉挽卿的心就涼了一半。這麼遠的距離,並且沒有絲毫的線索,短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追查上來。
通道外面站着數名瀛洲忍者,見這幾個人出來立刻上前。其中兩人掏出手中的白布,捂在葉挽卿跟雲沫姬的口鼻之間。
讓葉挽卿刮目相看的是,在這期間,雲沫姬既沒吵也沒鬧。更沒有搬出公主的身份恐嚇這些忍者,只是平靜的等待這忍者的動作。
感受着自己捂在自己口鼻上的白巾上傳來的藥力,葉挽卿心下大定,並不是什麼特別強力的迷藥,以自己的體制,雖然不能完全免疫,但是對自己的效果,絕對會相當的低。所以葉挽卿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迷藥吸入自己的肺腑之中。
感覺腦袋一陣暈沉,葉挽卿就這樣昏迷了過去。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葉挽卿並不知道這種迷藥發作起來是個什麼情況,要知道因爲迷藥配方的不同。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昏迷,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也是不同的。呼吸間隔,心跳間隔,都大不相同。
換做普通人,也許並不能從這些細微的差別中察覺什麼。
可是,這些瀛洲忍者,葉挽卿並不敢賭。最後只能讓自己真真正正中上一回迷藥。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要想騙過敵人,首先要騙過自己。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就憑這種藥效,就算是被迷暈的時候,葉挽卿也有自信在有人威脅到自己的時候瞬間轉醒,不至於沒有絲毫的反抗力。
瀛洲忍者一方,在迷暈了葉挽卿跟雲沫姬後,幾個人着才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兩人身上的絲網給摘了下來,並且細心的收好。
“服部大人,我們的僱主要的只是公主!這個女人可不可以賞給屬下等人?”其中一名人忍者,期盼的用瀛洲話問道。
“八嘎!你是白癡麼?這女人既然跟明霞公主一起,那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如果真的惹惱東炎國的皇室怎麼辦 ?你想給聖皇陛下帶來滅頂之災麼?現在的東炎國,可不是我們瀛洲能夠抗衡的!”服部正光啪的,甩了提議的忍者一個耳光勃然大怒道。
“服部大人,我們現在已經綁架了東炎國的公主,難道就不會惹惱東炎國的皇室了麼?”
“你們這羣笨蛋,我們只不過是一羣僱傭軍而已,誰出錢我們就爲誰幹活。就算是東炎國的皇帝陛下出錢,我們也會爲他工作的。雖然我們綁架了公主,不過任何人都知道,我們只不過是一羣爲錢賣命的惡狗而已,他們真正應該恨的人,是我們的僱主纔對!哈哈哈哈!”服部正光哈哈大笑道。
“服部大人高見!”
“服部大人英明!”
頓時迎來一片的馬屁之聲。
“八嘎,你們這羣笨蛋,還不快快乾活!想在這裡等到敵人追來麼?”服部正光突然變臉,高聲怒道。
“嗨!”一羣忍者低頭領命。
手腳麻利的佈置了起來。其中一名忍者摘下黑巾,漏出一張扔在人堆裡都找不到的大衆臉,從旁邊的忍者手中接過布包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