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畫是送給雲軍耀的,葉挽卿還需要擔心一下。可她偏偏送給的是明霞公主雲沫姬。對於女人來收,什麼藝術都是次要的,如果有一種畫法能夠表現出自己的美麗。那她們絕對不會管什麼藝術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她們認爲好就是好,這就是葉挽卿有底氣的地方。
如果你問爲什麼葉挽卿會知道?
那葉挽卿一定會憐憫的對你說:“因爲我也是女人!”
“這是你的,那另外一個呢?”雲沫姬睜大雙眼,故作疑惑的問道。
“……”葉挽卿看的是一陣的無語啊,雲沫姬這演的是在是太假了。不過想想葉挽卿也明白,其實雲沫姬也沒有什麼其它的意思,只不過是需要一個顯擺由頭罷了。
“另外一幅是臣妾姐妹親自書畫。所謂禮輕情意重,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見怪!”連芯蕊一臉歉然的說道。就好像真的爲葉挽卿所送禮物慚愧一般。
“哦?親自所畫?趕緊打開讓本宮看看!”彷彿連芯蕊的話讓雲沫姬徹底提起了興趣一般。雲沫姬立刻命令道。
葉挽卿見狀又是一陣的無語。看看雲軍耀,那纔是真正欣賞畫。拿到眼前才能仔細品味。再看看雲沫姬,直接就讓太監在原地打開畫卷。
葉挽卿知道,雲沫姬這是爲了顯擺。只是不知道其它人怎麼想。
別人怎麼想,連芯蕊是管不着。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霞公主讓她就在這裡把畫卷打開。不過這樣也正中了連芯蕊的下懷。連芯蕊可正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落一落葉挽卿的面子呢。
太監聞言自然怠慢,解開畫卷上的綁繩。緩緩的打開了畫卷。終於葉挽卿親手畫出來的明霞公主雲沫姬的畫像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見。
太監到是沒看到,只是背對着自己,把畫像展給衆人看。先是轉了一圈。接着把畫像對準了明霞公主當面。
靜!絕對的靜。一時之間大廳之中竟然變的落針可聞。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葉挽卿的素描而起。
雲軍耀正欣賞唐慶庚的畫。突然覺得周圍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情不自禁的擡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雲軍耀就徹底的移不開眼睛了。就算是他雲軍耀又何嘗見過這般如同真人一般的畫卷。
連雲軍耀好都一時失神,就更不要說那些誥夫人了。
這些人此時的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如果也有這樣一副畫像該多好?竟然是比用銅鏡照的還清晰可見。
“呈上來讓朕看看!”雲軍耀畢竟是皇帝,最先清醒了過來。有些激動的說道。
太監聞言不敢怠慢,馬上捧着畫。就送了上去。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啊!”雲軍耀一邊看一邊感嘆。這畫中的人,活脫脫的就是她的明霞公主,巧笑嫣然。就彷彿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般。
畫被皇帝收走,就算是這些誥命,自然也不敢強求什麼。只是一個個眼巴巴看着雲軍耀手中的畫卷。
從他們瘋狂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來,如果此時手拿畫卷的不是東炎國的皇帝陛下,隨便換成另外一個人,說不定早就被這些瘋狂的誥命夫人們撕成碎片了。
連芯蕊本來還得意洋洋的,等待這些人不屑的嘲笑之聲。可是等
了半天,發現竟然是這個詭異的場面。連芯蕊不是傻子,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半晌之後,雲軍耀擡起頭看向葉挽卿問道:“這真是你畫的?”
其實雲軍耀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就已經很清楚答案了。但是雲軍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手中這個如同是真人一般,活生生的畫。竟然就是由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畫出來的。
這女人云軍耀還真是有點印象,戶部侍郎葉衍義的女兒。事實上葉衍義跟自己過去還真的是有一些聯繫。只不過這個葉衍義,實在是扶不上牆。所以雲軍耀一直也沒有提升他的官職,只是給了一個閒差就那麼養着他了。
讓雲軍耀意外的是,葉衍義竟然就這麼捨得自己的女兒。爲了跟丞相莫羣賢攀上關係,竟然能咬着牙硬生生的把女兒嫁給莫君浩的兒子當小妾。
也正因爲這樣,被莫羣賢保了一個戶部侍郎的位置。這個官職雖然不算小,但是手中的實權也不算太大。想着葉衍義跟自己的關係,雲軍耀也就這麼默認了。
最近這個女子的事情鬧的不小,先是偷情事件。這事雲軍耀也有些奇怪,按說以丞相莫羣賢的手段,不可能鬧的滿城風雨的。
最後雲軍耀只當莫羣賢是自污,好讓自己放心了。
之後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明霞公主雲沫姬被瀛洲忍者劫持。就是這個女人給帶回來的。
換做是別人,雲軍耀還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演戲給自己看。但是葉挽卿是葉衍義的女兒。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雲軍耀給排除了。
既然排除了嫌疑,那麼葉挽卿功力提升,也不過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對此雲軍耀也沒有太過關注,他每天要做的國家大事那麼多,那有時間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而且還是這樣一種誇張的方式。看着手中的畫,雲軍耀不得不感嘆:“這樣的畫技,已經足夠開宗立派了吧?”
“回陛下,正是小女所畫!”葉挽卿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小女!”雲軍耀聞言暗笑一聲:“這女人不一般啊。光聽着自稱就知道所圖不小!”
於是雲軍耀冷哼一聲,沉下臉道:“葉挽卿,你可知道如果欺君的話,可是要誅九族的的!現在招人還來得及,究竟是何人所畫?”畢竟是皇帝在,雖然只是半開玩笑的威脅。還是讓人感覺到一陣的寒氣森森。
對此葉挽卿到是早有準備:“回陛下!小女可以當場作畫以作證明!”
“好!來人啊!準備紙筆!”雲軍耀哈哈大笑道。
“會陛下準備紙就行了!另外請給小女準備一塊平整的木板,筆的話小女子自己帶了!”葉挽卿不卑不亢的說道。
“按她說的準備!”雲軍耀好現在純粹是好奇了。這話的風格太過詭異,他是真的想知道,這畫究竟是怎麼畫出來的。
皇帝陛下下令,準備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只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有小太監準備好了平整的木板,還有宣紙遞了上來。
葉挽卿看到木板,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上好的紫檀木桌子,直接把桌面的一塊斬下來就形成了。讓葉挽卿心中不住的暗罵:“敗家!
”
“陛下既然想看小女畫技!那小女就按照陛下的模樣畫一張吧!還請陛下暫時不要動!”葉挽卿從祁蝶舞的手中接過炭筆後說道。
“好!朕就不動!”雲軍耀說着,正座在了座椅之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脊背挺得筆直。瞬間一股威嚴之氣撲面而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雲軍耀的氣勢,訥訥的不敢出聲。
只有葉挽卿一個人,似乎並沒有受到,雲軍耀氣勢的影響。
葉挽卿時不時的看一眼雲軍耀的樣貌,接着低頭快速的描畫了起來。一時之間只剩下木炭筆劃過宣紙的沙沙聲。
這個時候葉挽卿自然不會傻到精益求精。
雲軍耀樣貌英挺粗狂,其實也不需要細細描繪,只要表現出對方的氣勢就行了。
葉挽卿看到雲軍耀的第一眼,就感覺雲軍耀很像一個人,那就是呂布。
所以情不自禁的,葉挽卿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象進去。讓畫像更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葉挽卿就已經畫好了。放下手中的炭筆。葉挽卿站起來說道:“回陛下,小女已經畫完了。還請陛下鑑賞!”
“呈上來!”雲軍耀興沖沖的說道。
葉挽卿將手中的畫遞給太監,太監幾乎是小跑着把畫送到了雲軍耀的面前。
“轟!”雲軍耀接接到畫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彷彿一個爆炸的炸藥桶一般。一股濃烈到讓人喘不過氣的內力,強橫的爆發出來,將他身邊的人吹的東倒西歪。
就這,還是雲軍耀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勢。葉挽卿的感覺尤其強烈。就好像眼前的雲軍耀化成山嶽,朝着自己直挺挺的壓過來一般。只能苦苦支撐。
“難道這就是化虛境?”葉挽卿有些疑惑。之所以疑惑,是因爲葉挽卿只見過煉神境,跟破脈境的武者。化虛境的太過遙遠。所以葉挽卿並不能確定,雲軍耀一定就是化虛境的高手。
“好!”一聲長嘯過後,雲軍耀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內力。雲軍耀的內力之所以不受控制,確實是因爲葉挽卿這幅素描畫的太好了。
畫中的雲軍耀並不是穿着龍袍坐在大殿之中的樣子。
而應是騎在馬上殺敵的將軍。一身奇怪的看起來猙獰可怖的裝甲,頭上有兩道長長的纓穗,仇視方天畫戟怒目圓睜。
胯下寶馬與其說是馬,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隻猛獸。
戰將的面前,是一羣無邊無際的敵軍,身後,則是一片敵軍的屍體,這些敵軍看起來明明都只不過是一個一個的小黑點。
雲軍耀卻能感覺的出來,這些敵軍似乎就在這將領的積威下瑟瑟發抖。一人一馬雄姿勃發。百萬軍隊如無物。如此豪情,怎麼能讓雲軍耀不激動,不興奮。
這樣一副畫,明明畫的跟自己的情況完全不同。可是雲軍耀就是感覺出來這其中的豪情。男子漢大丈夫正該如此。
“畫的太好了!朕重重有賞!說吧!你想要什麼!”雲軍耀看似輕描淡寫的將畫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只有他那輕輕發抖的觸手,才能讓人看的出來,此時的雲軍耀,心中絕不平靜。
“回陛下,小女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答允!”葉挽卿暗道一聲:機會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