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兵部的時侯,糧草已經準備妥當。
方子南看了一眼押運的糧草,問左天成,“左大人,可以出發了吧?”
“王爺,可以出發了,不過……”左天成遲疑了一下。
方子南環顧四周,不解的問:“不過什麼?”
“不過,今天怎麼沒有看到肖大將軍?”左天成覺得很納悶,按照道理說,今天雖然不是大軍出發,但是糧草先行,身爲副將,今天理應到場,怎麼遲遲不見他的人影呢?
“肖將軍……”方子南心頭重重一沉,聽琉璃公主說昨天晚上他曾經中毒,不知道他現在的情形怎麼樣了?像南於蘭那樣心狠手辣的女殺手,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不禁爲肖天遠暗暗擔心起來。
就在這個時侯,左天成往前面一指:“肖將軍來了。”
方子南循聲望去,只見肖天遠出現在視線中,雖然才隔了一夜未見,但是肖天遠的樣子看上去的很憔悴也很頹喪,和他以往的意氣風發截然不同。
“肖兄你……”
肖天遠只低聲道:“卑職來晚了,現在糧草可以出發了吧?”
“一切準備就緒。”
方子南揮動着手中的皇旗,發號施令:“出發!”
押送糧草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城外進發,東方落璃看到這一幕,禁不住高興的笑道:“父王,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隨着大軍攻入東寧了?”
東方銘也面露喜色,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方子南把目光轉向東方銘父女二人,含笑道:“大軍在這幾天集合完畢,我們很快就要出發,請東宇王不要太過着急。”
“我相信皇上的做出的決定是英明的,這次南沼國幫本王光復,本王代表臣民感激不盡。”
“東宇王太客氣了,現在大軍還未出發,勝負未定,一切言之尚早。”方子南認真的說着,此仗雖然要必勝,不過打仗畢竟不同於別的事情,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滿。
“雖然這樣,可是我們對容王有信心。”眼看着一車車的糧草往城外進發,東方落璃的眼前似乎浮現出戰爭勝利的畫面來,只要臣民不再受苦,這一路來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肖天遠卻
呆呆的立在那裡,完全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肖兄,昨天聽說你中毒了?”方子南走到他的近前,壓低了聲音詢問,有南於蘭這樣一個殺手在肖天遠的身邊,他實在覺得不放心。
肖天遠脣角牽出一絲苦笑,幽幽的說:“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南姑娘她……”
肖天遠連忙出聲制止了他:“王爺,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很快糧草全部運出城中,肖天遠上前一步:“王爺,既然糧草已經押運出發,那卑職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看得出來肖天遠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方子南點頭應允:“好。”
離開兵部,肖天遠返身上馬,很快往偏院馳來。
急急的趕回房中,推開門一看,見南於蘭安然的呆在房中,吁了口氣,只問了一句:“你今天的傷怎麼樣了?”
“不用你管!”南於蘭狠狠的瞪他的一眼。
肖天遠走過來,仔細端詳着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你恨我,不過我一定要把你治好。”說着走上前去,出手如風,倏的點住了南於蘭的穴道。
“你幹什麼?”南於蘭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驚惶的神色,她完全不知道肖天遠接下來要做什麼,也不明白他的動機。
肖天遠只是轉到她的背後,替她運功療傷。
“你別以爲這麼做我會感激你!”
“我從來沒有想讓你感激,我只是做該做的事情。”肖天遠說完這句,專心誠意的替南於蘭療傷,不再說話。
南於蘭有心拒絕,不過現在穴道被點,她也無可奈何。
片刻之後,肖天遠收起功力,然後解開南於蘭的穴道,“只要你按時服藥,我再替你運功療傷兩次,應該就可以沒事了。”其實肖天遠心中想的是,很快大軍就要出發,他要儘快把南於蘭治好。不過別院在城郊,他還要忙於出兵之事,實在不方便,所以纔打定主意帶她回府中。
南於蘭瞪他一眼,叱喝一聲:“你快把我放了。”
肖天遠搖頭:“不行,現在我要帶你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南於蘭根本就不知道他下一步
要怎麼做。
肖天遠沉吟着:“我先帶你回到府中,在那邊我可以方便照顧你。”
“我纔不要你管,你快放了我。”從南於蘭的口中聽來,她對肖天遠的恨意並不因他的相救而消除,反而更肆意滋生。
“不行,我一定要帶你走。”肖天遠上前背起了她。
“你這個混蛋!你快放下我!”南於蘭氣的大叫,又沒有辦法擺脫肖天遠的力道,心中又氣又憤。如果說昨天昨上爲了毒殺肖天遠她不惜主動索吻,而今天卻是心不甘情不願意了,她雖然是一個殺手,也是一個女子,一個正當妙齡的女子,和尚算陌生的男子如此親密,難免會有些不自在。別以爲殺手都是冷血無情的,那隻不過是爲了掩示身份的一種生活狀態,既然現在落入肖天遠的手中,她也不能逃脫,但給他這樣揹着,實教她又羞又惱!
肖天遠在她耳邊輕柔的道:“放心,我只是想治好你。”然後抱着她疾馳。
肖天遠的身法極快,一下子掠出去好遠,南於蘭只覺得眼旁兩邊的事物飛掠,白茫茫的一片,人好像在驚濤駭浪的船上一般,耳際盡是呼呼的風聲。
忽然聽到肖天遠低聲說了一句:“很快就要進入城中,你如果不想讓官兵看到,就把頭低下來。”
南於蘭因這問話而覺得失去了距離,她感到肖天遠說話的口氣迫近她的前額,本打算要和肖天遠對着幹的,卻不由自主聽他的話低下了頭。
城中的守軍都認識肖天遠,見他揹着一個女子雖然覺得疑惑,但沒有人上前盤問。因此一路上毫無阻滯,很快回到了肖府。
肖天遠剛抱着南於蘭踏入府中,準備帶她回到廂房,家丁都詫異的看着他,因爲誰也沒有見過肖天遠帶過別女子回府,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他揹回來的,這實在太奇怪了,大家雖然沒有說話,但都在猜測着肖天遠和這個女子是什麼關係。由於肖天遠冷峻着一張臉,像岩石雕刻般毫不動容,甚至比以往更嚴肅,所以沒有人敢上前問一句,也沒有人敢說話。
正當肖天遠穿過長廊,在拐彎的時侯,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了穎穎,穎穎又驚又詫的問:“大哥,你怎麼揹着一個女人回來了?你背的這個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