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不聲不響親了她
“爹,爺爺奶奶,你們快起來。”寒初藍上前扶起兩位老人,又要去扶寒大川,寒大川心裡有愧,不敢讓寒初藍扶,自己爬站起來,就去把夫妻倆從夜家搶回來的大米以及紅薯都背了出來,擺放到夜千澤的面前,顏氏想阻止,可一對上夜千澤陰寒的鳳眸,害怕兩個兒子被傷害,她只能恨恨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家男人把糧食拿出來,心裡的不甘說有多深便有多深。
過去,他們都太看輕夜千澤了,誰都想不到夜千澤妖孽的外表下有着如此的暴力之心。
“姑爺,這是你家裡的大米和紅薯,我們煮了一些來吃……”寒大川小心地說着,連夜千澤的名字都不敢叫。
寒初藍看向夜千澤,這個孃家雖極品,還不是親的,畢竟養大了她。她淡淡地說道:“千澤,別嚇着弟弟們了。”
夜千澤看她一眼,眼神是從陰森一瞬間變成溫和的,轉變之快讓人咋舌。他溫聲細語地應着:“藍兒說的是。”說着,他把狗仔和阿牛往地上一放,兩個人一得自由,就撲進了顏氏的懷裡。顏氏摟緊兩個兒子,怒視着夜千澤,此刻卻是敢怒不敢言了。
把半袋大米背起來,夜千澤柔聲對寒初藍說道:“藍兒,我們回家去,我餓死了,你也給我做紅薯飯吃。”
撇着他一副吃貨的樣子,寒初藍有點好笑,剛剛那個發飆的人真是他嗎?
“爺爺,家裡有布袋嗎?”
寒初藍問着老頭子。
老頭子點頭。
“爺爺,拿個布袋出來,我倒一點大米給你們。”討公道還討公道,不是親孃就不是親孃,寒初藍不想做得太絕,怎麼說這兩個老人也養大了她。
老頭子愣了愣,在寒初藍的一再催促下,他才顫巍巍地去找布袋了。
寒初藍讓夜千澤把半袋大米倒了一半給老人,又拿出一些紅薯來,然後對兩位老人說道:“爺爺,奶奶,這些是藍兒給你們的口糧,以後只要藍兒還有一口飯吃,也絕對不會餓着你們。”她隻字不提身世之事,兩位老人剛剛還想隱瞞的樣子告訴她,她的身世絕對不簡單,否則寒家也不會死瞞着不說,連平陽村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撿來的。
她也不問是誰養大她,但她的話卻又表露了她的看法,她寒初藍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老人對她有收養之恩,她必定對老人盡孝。
“藍兒。”
兩位老人家不知道該說什麼,老婦人緊緊地拉着寒初藍的手,關切地問着:“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夜千澤的變臉讓他們爲寒初藍擔憂,寒初藍現在長得嬌嬌小小的,夜千澤卻很高大,要是夜千澤也對寒初藍暴力相向……
寒初藍看一眼自家男人,淡淡地笑了笑,答着:“奶奶,我過得很好。”在她面前,夜千澤就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好,只會吃,又會害羞的沒用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老婦人低低地呢喃着。
寒初藍關切地叮囑了老人幾句,便背起了餘下的紅薯,在經過顏氏身邊的時候,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每個人都會老,每個人都不想被嫌棄,請你善待老人,你現在善待老人,也是善待你的明天。不管怎麼樣,爺爺奶奶都是爹的父母,你若對爹有感情,你就該感激爺爺奶奶,沒有他們,也不會有爹的存在。弟弟們還小,爹孃的所作所爲,都會影響弟弟們,我想娘將來也不想站在一旁看着兒子媳婦吃飯。”
說着,她也不管顏氏是什麼反應,揹着紅薯和夜千澤一起走出寒家。
一路上,小夫妻倆都不說話。
回到夜家時,夜已經深了。
李氏在家裡等着,看到夫妻倆回來,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她不問小夫妻倆到寒家後發生了什麼衝突,只是默默地幫着寒初藍做晚飯。
飯後。
回到房裡,寒初藍爬上牀上,倒在牀上,卻是睜着雙眼望着頭頂上的茅草屋頂。
屋裡很熱,舊桌子前,夜千澤平時用來看書的煤油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此刻,他坐在桌前,手裡拿着一本書,鳳眸卻盯着牀上的寒初藍。
寒初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很長時間才嘀咕了一句:“真是悲催!”
夜千澤不明白悲催是什麼意思,小媳婦兒經常說着他聽不明白的話來。
放下手裡的書本,夜千澤走向小媳婦兒,聽到腳步聲,寒初藍扭頭看他一眼,淡冷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早點睡,明天我們倆一起挑着柴去市集上賣。”她還要買些小雞小鴨回來養。
夜千澤在牀沿上坐下,柔柔地看着她,輕輕地說着:“藍兒,我不會休妻的!”
從寒初藍髮狠地拿鋤頭砸打蛇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被他的小媳婦兒吸引住了,變了一個人似的小媳婦兒,更是慢慢地勾出了他潛伏在體內的柔情。
在顏氏登門逼他休妻時,他也看透了自己的心,他不想失去她!
知道她不是寒家親生的孩子,他忍不住心疼她。
他以爲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寒初藍沒有應聲,而是坐起來,明亮的大眼對上他漂亮的鳳眸,四眸相對,寒初藍淡定毫無雜質,夜千澤卻在看着看着的時候,那顆頭顱不知道怎麼的就朝寒初藍傾壓過來。
脣上忽然一熱。
四脣相觸,四眸相膠,電流迅速劃過彼此的全身。
寒初藍一愣,如同被孫悟空定住了神魂似的。
夜千澤迅速地坐正身子,一張俊臉紅得無法形容,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她四目相對時,看着看着,怎麼就去親她的脣了。
她的脣很柔軟,柔軟得像絲綢一般。
隱隱散發着馥郁的香氣。
他第一次碰觸到女人的脣瓣。
砰。
寒初藍倒頭便睡,背對着夜千澤。
夜千澤不知所措,一張臉紅了又紅,看着寒初藍的後背,他想伸手扳正她的小身子,想和她說句什麼話,可是大手伸出,始終不敢落在小身子上,最終,他無措地回到桌前,很想若無其事地像平時一樣看着他的書,把小媳婦兒當成空氣。
字,怎麼是倒的?
腦裡總甩不掉那柔軟的感覺。
而他俊臉上的紅潮,久久都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