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又遇元缺
“每次看到你,你不是被人刺傷,就是和人打架,寒初藍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嗎?”淡淡冷冷的諷刺聲忽然飄來。
懷雲一個反彈跳躍起來,並且迅速地抄起了棍子,就想朝飄來聲音的那個方向掃去,不過她的棍子還沒有揮出,那飄來的白影衣袖就那麼輕飄飄地一揮,她手裡的棍子就脫手而飛,落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懷雲,這傢伙不是人來的,你別白費力氣了。”
寒初藍還躺在地上,只是扭頭淡冷地瞟了一眼出場模式永遠是用飄的元缺,淡冷地對懷雲說道。
她是沒有親眼瞧見元缺的武功有多厲害,不過元缺能用內力攝捉魚兒,她就能猜到元缺的武功很好。懷雲一個小丫頭,仗着手裡有棍就想對元缺動手,自然是白費力氣的事。
懷雲被元缺的衣袖一揮,棍子脫手而飛時還感到虎口隱隱作痛,心知元缺是個厲害人物。心下正想着怎麼辦時,聽得寒初藍的話,她又微微地放下心來。
元缺瀟灑地落地,落在寒初藍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肆無忌憚,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的小女人,瞧着她臉青鼻子腫,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又諷刺着:“寒初藍,你還真是英勇。”
“過獎了。”
寒初藍躺在地上還朝他拱拱手,元缺被她這副樣子氣得真想把她揪起來。
“你路過?”
寒初藍又問。
“是呀,我路過,然後我就看到了你和一羣男人打架,精彩呀,相當的精彩。”元缺好整以閒地蹲下身來,伸手就去摸寒初藍青腫的臉,那深邃的眼眸隱着他的心疼,可惜寒初藍看不到,他自己也掩飾得很好。
從她撲倒他,把他痛揍一頓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可他沒想到她居然敢和十幾個男人打羣架,還把那十幾個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她自己也受了傷,她這種強悍的勁頭,嗯,他覺得很適合他,他挺喜歡的。
“你說你還是男人嗎?”
聽到他這樣說,寒初藍馬上就自地面上坐起來,她滿頭青絲太長,她坐起來後,還垂落到地面上,因爲她太累,肆無忌憚地一躺,地面上的草屑沾在她的髮絲上,衣服上,元缺想都不想,伸手就替她拿開沾在髮絲上的草屑,寒初藍卻不領情,不客氣地拍開他的大手,罵着:“看到我被十幾個男人欺負,你也不幫個忙,姓元的,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還說你是大夫呢,一點慈悲心懷都沒有,就知道看戲。”
元缺隨她罵,又伸手去替她拿開沾在她髮絲上的草屑,寒初藍再次拍開他的大手,他乾脆以單手捉住了寒初藍不客氣的小手,才慢條斯理地幫她拿草屑。
懷雲見狀,連忙想阻止,元缺看都不看她,衣袖又是一拂,懷雲竟然被他拂飛到一邊去,跌落在路邊的草叢中,一動不動的,怎麼都爬不起來。
剛纔那場混戰,他瞧得清清楚楚的,懷雲會武功,不用問,他也知道是夜千澤安排在寒初藍身邊保護她的,只是寒初藍一直不知道。
忠於夜千澤的人,他不會客氣。
與此同時,元缺手一揚,兩枚銀針就朝小五和小七藏身的那棵樹飛刺而去,兩個人爲了躲避銀針,趕緊閃身,誰知元缺再度揚手,數枚銀針飛出,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追着小五和小七。
寒初藍看不到銀針飛出,她只看到他衣袖一拂,然後懷雲就不見了。她大怒,一低首就在元缺的手背上狠咬一口,元缺吃痛,卻不鬆手,她咬得狠,他不鬆手,她便不鬆口,嚐到了血腥味,她還是咬着不放。
元缺慢悠悠地幫她把髮絲上所有草屑都拂掉,又把她衣服上的泥塵拍了拍,才瞟着依舊咬着自己的她,淡笑着:“寒初藍,你還要咬到什麼時候?想把我的血都喝光嗎?你不知道我的血很貴的嗎?能治百病呢。”
他在藥王谷裡學藝時,被谷主餵了無數珍貴的名藥,他的血已經被谷主煉成了聖血,能治病,也能解毒。不過屹今爲止還沒有人可以喝到他的血,他那一身莫測高深的武功,連夜千澤都不是對手,試問又有幾個人能近得他的身?更別提喝他的血了。
這種珍貴的血,某人嫌棄着呢。
“我呸。”
寒初藍鬆了口,“腥着呢,誰想喝你的血?你的血能治百病,我的血還能治萬病呢。吹牛也不打草稿,臉皮真厚。”她的脣粘了元缺些許的血,伸手就扯過元缺白淨的衣袖,打算用元缺的衣袖拭去嘴邊的血。
元缺笑,“我的臉皮哪能和你相比?在你面前,我是螞蟻,你是大象。”
寒初藍抓着他的衣袖拭嘴,他也不阻止,不過是轉眼間,他白淨的衣袖就染上了點點血珠,寒初藍還故意往他的衣袖上吐口水,弄髒他的衣袖。
“你傷了懷雲!”寒初藍才利用完人家的衣袖,下一瞬間又變得凶神惡煞的,揪着元缺的衣領,兇狠地罵着。“你竟然傷了懷雲!”
“她只是一時之間爬不起來,又死不了。”元缺輕輕地一拂,她兇狠的手就被拂開了。“寒初藍,你這樣子對我,你不怕我治你的罪嗎?”他可是國舅爺呢。
“怎麼,想仗勢欺人呀?國舅爺咋的了?你有種的去當皇帝去!”寒初藍自知不是這傢伙的對手,駁了他一句,爬站起來,一邊低聲罵着:“真不是個男人!就知道欺負人。”一邊急急地往草叢中走去,想把懷雲扶起來。
冷不防一隻大手伸來,攫住了她的手腕,隨即她被蠻力扯着打了一個轉,轉得她有點暈頭轉向的,一頭就栽進了一個懷抱裡,攫住她手腕的手迅速地一滑,滑至她的腰,一攬,她雙腳騰空,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挾着飛了起來。
另一隻手再衣袖一甩,數不清的銀針如雨點一般射出,小五和小七連忙躲閃着這些被暗運着強勁內力的銀針。他們認得元缺的身份,雖說表面上王爺也禮讓元缺三分,但元缺如此的親近寒初藍,他們不能再看着不管。
等到小五和小七閃開了那些銀針,元缺挾持着寒初藍已經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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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視一眼,身形飛閃,四處尋找着元缺的身影。同時也暗驚元缺的深不可測,他們是攝政王爺的暗衛,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元缺什麼時候來的,他們竟然沒有發覺。更想不到元缺發出的銀針那般的厲害,這個國舅爺果真如同傳說中一般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成了誰的敵人,都會讓人頭痛不已。
“元缺,你要帶我去哪裡?譁,好高,你千萬別放手,否則我會摔死的。”被挾持着的寒初藍,只覺得耳邊生風,不經意地往下面一望,發覺自己在半空中飛着,她本能地就捉緊了元缺的手臂,害怕這個缺德的國舅爺一鬆手,她從半空中掉下去,摔成了個冤死鬼。
元缺淡淡地笑着,笑容裡隱隱地藏着一抹寵溺,攬緊她的腰,扭頭就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寒初藍被他這樣一親,整個人如遭雷擊,下一刻,她用力地把他一推,元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攬着她的手一鬆,她整個人向後一仰,然後手舞足蹈地往地面上摔去。
“寒初藍。”
元缺閃電一般掠下來,搶在她落在地面上接住她。倔強的寒初藍愣是推開了他,寧願摔死也不再讓他碰觸她,元缺無奈,只得往地上一躺,搶先墊在地面上,她落下時,砸落在他的身上,她絲毫未傷,他也沒傷,但她這樣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身上,小身子的柔軟,披散着如瀑布一般的黑髮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住,她的小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元缺沒來由地一僵,平靜的心湖似是被她這樣一砸,砸起了千層浪。
寒初藍倒是沒想到自己從半空中砸下來,他會用肉體接住她,愣了愣後,想到他惡劣地親了她,怒從心上起,一骨碌地坐起來,離開他的身體,還不識好歹地罵着:“怎麼沒有把你砸死!”
元缺坐起來,嘻嘻地笑着:“寒初藍,你還真是不識好歹。”
“對,我就是不識好歹!”
寒初藍擡手用力地拭着被他親過的地方,大眼狠狠地瞪着他,青腫的臉色陰黑陰黑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
“走吧。”
元缺伸手就捉住她,扯着她走。
對於她擦拭的動作,他當作沒看到。反正他是親過了,就算她把她的皮都擦掉幾層,也無法抹去被他親過的事實。
爲什麼會親她一記,他也不知道,就是心頭一熱,本能地就親了她。
不過,她也真的不識好歹。就她這樣的小農女,要身材沒身材,要外貌……嗯,好吧,他承認她其實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她沒有梳妝打扮,掩去了她的國色天香。能得到他元缺的親吻,那是天大的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夢到被他親吻一下呢。
這丫頭,還一臉的嫌惡,不就是親了她一下嗎,還只是親她的額,她就寧願摔死,也不要他碰觸了。
“你放手!”寒初藍掙扎着,不想跟他走。
元缺緊捉着她的手,硬是拉着她走。
很快地,寒初藍被元缺拉到了河邊,瞧着熟悉的大石頭,寒初藍認出了這裡是元缺上次救她,她醒來待過的地方。元缺把寒初藍拉到了河邊,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寒初藍的頭按入了河水之中,寒初藍被狠狠地嗆了幾口水,嗆得她鼻頭辣辣的,猛咳着,一咳,又嗆入幾口河水。
她雙手胡亂地拍打着水面,想掙脫按住她後脖子的那隻大手。
該死的元缺,想活活地溺死她嗎?
寒初藍被嗆得差不多的時候,元缺手一拉,她的頭被扯了起來,元缺瞧着她的臉,淡淡地說道:“洗得差不多了。”
寒初藍磨牙,敢情這個變態國舅是想幫她洗臉!
有這樣幫人洗臉的嗎?
老天爺,你長眼的不?怎麼不來一道響雷把這個變態劈死!不,不能一下子霹死,要把他霹得半生不死的,她纔有機會慢慢地折磨他!
“坐着!”
在寒初藍祈求着老天爺來道響雷霹死元缺的時候,元缺已經把她扯回到石頭前,按坐在石頭上,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倒出兩顆,捏成粉末就往她的臉上抹來。寒初藍回過神來,正想阻止,他淡冷地說道:“你要是想頂着青腫的臉回家去,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己來!”
知道他身上奇藥多,寒初藍打算接受他的恩惠,不過她不想讓他幫她抹藥。
元缺順了她,再次倒出兩顆藥丸來遞給她。
接過藥,寒初藍學着他的樣子想把藥捏成粉末,可是她用盡了吃奶的力都沒有辦法把藥丸捏碎,她忍不住嘀咕着:“這是什麼藥,硬得像石頭。”
呵呵……
元缺呵呵地笑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
溫熱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手裡拿過了藥丸,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把藥丸捏碎了,然後把粉末輕輕地倒灑回她的掌中,教着她把粉末抹在臉上,來回地搓抹着。
“這藥是用什麼做的,感覺涼涼的。”青腫的臉抹了這種藥後,她便覺得臉上的火辣辣感覺似是消失。
“我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
瞟他一眼,寒初藍諷刺着:“還怕我偷學你的絕技嗎?”
元缺老實地承認着:“我還真是怕,怕你偷學了拿去大賺一筆。”
寒初藍張張嘴,想罵他兩句,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麼話來罵,只好作罷。
“還想喝魚湯嗎?”
“沒空。”
寒初藍回絕着。
她還要回家,還要去看看懷雲的情況怎樣了呢。
元缺沒有說話,走到河邊去,又像上次那樣從河裡攝上幾條魚,開膛破肚。
“什麼時候可以消腫?”
寒初藍問着。
“喝完魚湯就能消腫了。”
寒初藍:……
“懷雲真的不會有事?你以後不準再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是國舅爺!”寒初藍警告着。
元缺擡眸,炯炯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除了你之外。”
寒初藍氣結。
像上次一樣,元缺從河裡撈起了鍋,又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拿來了他藏在樹上的油鹽,開始煮着魚湯。
很快地,飄着香味的魚湯煮好了。
走到河邊,藉着清澈的河水,寒初藍看到自己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不禁嘖嘖地贊着:“元缺,你的藥真是神奇。”
元缺淺笑着:“你摸摸臉,還痛不?”
寒初藍一摸,很痛。
元缺替她盛着魚湯,淡淡地說着:“你真以爲我的藥是仙丹呀,那藥只不過是一種掩飾粉,掩去你臉上的青紫,並不能讓你迅速地恢復正常。除了青紫色能被掩飾之外,你臉上的腫都無法消去。”
寒初藍細看,她的臉果真還是腫的,就是不見了青紫色。她不禁又罵着:“你這個庸醫,消腫用冰塊,你不知道嗎?還有,你剛纔說喝了魚湯就會消腫的!”又騙她!
“我知道,但我身上沒有帶着冰塊。”
寒初藍:……
既然無法讓她消腫,他幹嘛要騙她?
元缺把盛好的魚湯遞給她,說道:“吃飽了,你就可以走了。”
“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又讓我喝魚湯。”寒初藍接過魚湯,倒是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響午已過,她餓了。
楊庭軒送的點心,她才吃了一塊,被那十幾個男人一攪亂,點心都散落在地面上,粘滿了沙子不能吃了。
可惜了!
“是我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下次我給你做個叫化雞,想吃嗎?”元缺淡淡地問着,黑眸深深地注視着她。
“我又不是叫化,不過聽說叫化雞挺好吃的,你真會做?你以前去當個叫化子嗎?反正你們這些富二代,無聊得很,什麼事都想去試一試的。”
“富二代是什麼意思?”
元缺的黑眸裡掠過了一抹探究。
“就是你爹拼命地賺錢,你拼命地花錢,你爹起家,你敗家。哦,對了,你們這裡的人應該叫做二世祖,不對,是紈絝子弟。”寒初藍喝着魚湯隨口解釋着。
“你家千澤纔是富二代。”
理解了她口中的富二代是什麼意思後,元缺淡冷地回了一句。
“你幹嘛扯上我家千澤,我家千澤就算是富二代,也是個有用的富二代。”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用了?你怎麼知道我沒用?你用過了嗎?”元缺邪肆地質問着,很不喜歡她處處維護着夜千澤。
寒初藍臉一紅,罵着:“滾一邊去,誰想用你?”
捕捉到她臉上的紅暈,元缺低低一笑,戲弄之心一起,人就湊到她的面前來,邪肆地說道:“寒初藍,剛纔你罵了我兩次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男人……”
魚湯朝他當頭倒來,碗還扣在他的頭上。
“寒初藍!”
元缺怒吼着。
寒初藍一溜煙地往樹林裡跑。
元缺想追她,可是臉上,脖子上,身上全是魚湯的腥味,他只得先扎進河裡清洗自己。
望着逃命一般的小身影,元缺磨着牙笑着:“寒初藍,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以身相許都不夠還了。”
變態!
大變態!
真同情當今太后,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變態的弟弟!
真同情太后她娘,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變態的兒子!
貌似,她最該同情的是她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樣一個變態,老是神出鬼沒的,對她似壞又極好。
寒初藍一邊跑着,一邊在心裡罵着元缺。
“寒姑娘。”
兩道人影掠來,正是小五和小七。
寒初藍頓住腳步,當她看清楚是誰後,她問着:“你倆又遇着強盜了?這一次誰要被搶去當壓寨夫人?”
小五和小七同時抽臉。
“寒姑娘,你沒事吧?”
小五冷問着。
“你瞧見我有事了嗎?”
兩個人都不說話。
寒初藍的頭髮溼了很多,那是元缺把她的頭按入河裡時,弄溼的。她臉上的青紫色不見了,但臉還腫着,想起剛纔的混戰,小五和小七略感愧疚,兩個大男人躲起來看着兩個少女和十幾個男人打架,非但不出手幫忙,還要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要是讓世子爺知道……
“對了,你們怎麼在這裡?不是都走了嗎?”自那夜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無塵等人,她以爲這些暗衛都消失了呢。
兩個人不好意思說他們是被留下來保護寒初藍的,但也不想撒謊,便沉默。
寒初藍沒空去研究這兩個暗衛的心思,她還記着懷雲,一邊越過兩人一邊去找懷雲。不過兩次都是被元缺帶着來的,她沒有記着路線,走了幾步,又折回到兩個暗衛面前,問着:“你們認得路嗎?”
兩個暗衛還是抿脣不語,只是往前走,寒初藍得不到回答,摸摸鼻子,覺得這些人有點古怪,難以捉摸,便不再問,跟着兩個人走。
回到事發現場,懷雲還在草叢中,爬不起來。
寒初藍心疼地去扶她,嘴裡還罵着元缺的缺德,對一個小女孩都能下手。懷雲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把懷雲甩到草叢中。
“姐姐,我穴道被封了,纔會爬不起來的。”懷雲看到寒初藍回來了,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穴道被封?
寒初藍扭頭看向小七,“新娘子,你會解穴嗎?”
小七陰臉:“寒姑娘,我叫小七,不是新娘子。”陰臉還陰臉,小七還是替懷雲解開了穴道。
懷雲的穴位一解,趕緊爬起來,緊張地問着寒初藍:“姐姐,你沒事吧?”
寒初藍安撫着小丫頭:“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面前嗎?元缺不會對我怎樣的,就是缺德了點兒,喜歡和我作對。”
懷雲在心裡小聲地說着:那個人對姐姐哪是缺德,而是關心。
怪不得主子在離開之前,一再地叮囑着她要跟在姐姐的身邊,原來是主子的情敵太多了。
“新郎倌,能請你和你的新娘子幫我們搬開那棵樹嗎?”寒初藍看向攔在路中的大樹,請求着小五和小七。
兩個男人齊齊黑臉,一個強調着:“我不是新郎倌!”一個強調着:“我不是新娘子!”
一世英名,在那天晚上被毀了個徹底!
“可我覺得你們倆挺有夫妻相的。”
懷雲撲哧地笑了起來。
兩個男人吐血。
黑着臉,狠狠地去搬開攔路的大樹。兩個人忽然覺得頭兒把他們留下來暗中保護寒初藍,根本就是整他們!這樣一個敢和十幾個男人打架,能說會道,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哪裡需要他們保護?
看到兩個人要走,寒初藍忽然提醒着:“今天這件事別讓你們的世子爺知道。”
小五和小七頓住腳步,沉冷地應着:“謝謝提醒。”
“我想你們也不敢讓千澤知道的,看着我和十幾個男人打架,也能好整以閒地看好戲,我是怕千澤挖了你們的眼睛,纔好心地提醒一下。”
兩名暗衛身子一僵,扭頭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寒初藍。
她意然知道他們就藏身於附近?
寒初藍笑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兩個人臉色一凜。
這個小女人,不會武功,卻有着讓他們想不到的警覺。
“寒姑娘。”
一回身,兩個男人齊齊地單膝跪在寒初藍的面前,請罪着:“是屬下的錯,請寒姑娘懲罰。”
寒初藍笑了笑,“起來吧,我又沒有怪你們。反正今天這件事,你們得守口如瓶。”說完,她拉上懷雲走向馬車,在她的保護之下,輕風只被人打了一扁擔,受了點皮肉痛,還能幫她拉菜。
“輕風,我們回家了。”
輕風聽令,撒腿便跑,拉着兩名少女往張家村而去。
小五和小七站起來,神情換上了恭敬,看着揚長而去的少女,秋風吹起她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亮麗搶眼。
不久的將來,那名少女也會如同她此刻的長髮一般,亮麗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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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舒服,頭暈眼痛,原本想着請假休息一天的,在灌了一杯濃茶後,纔有點精神碼了幾千字,字數很少,大家諒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