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今日沈守禮的判決下來了。”林震看着沈碧沁說道,“沈守禮無罪釋放了,只是被外放了。”
“無罪釋放?”
聞言,沈碧沁不由眉頭一皺,沉聲道,“這閻松果然手段滔天。”
“不只是閻鬆的問題。”
林震和馮老對視一眼,隨後看着沈碧沁說道,“沈守禮將一切罪行都推的一乾二淨,所有罪責都讓沈守仁父子擔了。”
“嘶,沒想到這沈守禮居然這麼狠。”
沈碧沁倒吸了口氣,面色也跟着凝重起來,“那沈守仁他們的判決是什麼?”
“沈守禮還算有點兒人性,並未連累到田杏花,只有沈守仁一家子被直接判了死刑,所有家財盡數抄沒。”
林震嘆了口氣道,“這沈守仁被判刑,沈守禮前途未卜,田杏花如今只有孤身一人,以後的日子只怕難熬了。”
“哼,田杏花那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但凡她當初能夠懂得些感恩,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對於沈老太,沈碧沁是半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隨即皺眉道,“只是這個沈守禮怕會是個變故,沒想到他居然會走到這一步,這閻鬆也着是厲害,將一個原本資質平平硬生生造成了天才。”
“的確如此,如今沈守禮的去留還未決定,怕閻鬆那邊又會出什麼亂子。”馮老和林震也是不由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姑娘,到了,到了!”
在此時,花頌一臉歡喜的從外面跑進來,“姑娘,四少爺到了!”
“來了!”
聽到花頌的話,屋內衆人都是一喜,這個失去多日消息的傢伙,終於是捨得回來了。
“叮咚…”
沈碧沁等人剛想着出去接人,沈其遠已經自己掀了簾子進來了。
少年一身玉色長袍,身形挺拔,芝蘭玉樹,那純澈光陽的笑意更是能暖入人心底,若是不瞭解他本性,定然會認爲這是個十分平易近人的純良少年。
“學生見過老師。”見到馮老,沈其遠二話沒說是三拜大禮。
“好好好,到了好,到了好。”馮老受了禮,這才前將人扶起,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少年心無欣慰。
這個小少年,終於是長大了。
“見過二姐夫。”
沈守禮又和林震見了禮,這才張開雙臂,前一把將沈碧沁給抱入懷,歡喜道,“五妹,你可真是讓我好想呢。”
“哼,我信你怪了。”
沈碧沁心滿意足的窩在小孩懷裡,嘴卻是不對心的嫌棄道,“你要真是想我,那麼早啓程了,怎的會到現在纔來?”
“這個啊,咱們先進屋,我詳細與你們說說。”
聽到這裡,沈其遠笑意一頓,隨後對着身後的龍七說道,“將人帶進來。”
“是。”龍七點點頭,便轉身出去。
“可是出什麼事兒了?”到了屋內,衆人一陣皆是看向沈其遠,心卻早已有了猜測。
“我在路遭遇到截殺,捉了一個活口。”沈其遠神色一正道。
“當真,那你可有被傷着?”聞言,衆人都是一驚,沈碧沁趕緊前看着沈其遠問道。
“放心,我沒事。”拉住沈碧沁的手,沈其遠眸色柔和的搖了搖頭。
“那好。”
想想沈其遠的武功,而且身邊還有三名龍隱衛在,沈碧沁也放下心來了。
“公子,人帶來了。”
很快,龍七帶着人過來,那人渾身傷痕,一看是被嚴刑拷打過的。
“恩。”
沈其遠微微頷首,隨後對看着衆人說道,“這人便是唯一的活口,對我下手的人叫做李虎,但對於此人我並無印象,我覺得他背後應該還有人。”
“李虎?你確定是李虎?”聞言,沈碧沁眸子一眯,顏色嚴肅的問道。
“恩,確定。”
沈其遠點點頭,隨後看着沈碧沁詢問道,“五妹,看你這反應,似乎是認識這李虎?”
“哼,我以爲他們是消停了,沒想到啊,原來竟是將注意打到你頭了!”
聞言,沈碧沁便是一陣心頭火起,看着馮老和林震說道,“馮爺爺,二姐夫,若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事怕是因我而起。”
“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馮老和林震都是看向了沈碧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恩,事情是這樣的。”
知道瞞不住了,沈碧沁便是將那日和李虎的衝突對衆人說了一遍,“所以,這李虎是閻鵠的爪牙,想來這次派去刺殺你的,便是閻鵠了。”
“這閻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聞言,衆人皆是一陣不忿,沈其遠眼則是閃過一絲殺氣,沈碧沁是他最在意的妹妹,沒想到在他不再的時候居然被人給欺負了,他神色冰冷的看向那個殺手淡淡道,“說,你背後的主子可是閻鵠!”
“不是!”
那殺手在聽到沈碧沁的話之後已是心大驚,但他卻十分的明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死都不能說的,便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否認了。
再說了,他的主子的確不是閻鵠,而是閻鴻!
“很好,挺忠心的,看來你是忘了我的手段了。”旁邊龍七眸子一眯,冷冷的拔出腰間長刀。
“我已經說了,我的主子是李虎,你們說的什麼閻鵠我根本不認識!”
看着龍七的舉動,那刺客身子微微一抖,之後大聲的吼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究竟還想怎麼樣!”
若非惦記着家那剛剛出生還未曾謀面的孩子,他又如何會如此苟且偷生,他只是想要回去看看孩子。
供出了李虎,他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若是供出了閻鴻,那他即便活着回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麼,很好。”見那刺客依舊不配合,龍七長劍高舉,要動手。
“算了,龍七。”
此時,沈碧沁卻是開口阻止了龍七,“讓他走吧。”
“少夫人!”
聞言,龍七不由微微一愣,連沈其遠等人也是一臉疑惑,很是不解沈碧沁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