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這一切,驛丞一下猜到這女子絕對是他們要找的府尹家千金了,想到這幾人居然如此大膽敢對府尹家的千金下手,驛丞立時是一陣怒不可遏。
“來人,將他們都給本官抓起來!”他回神冷冷的對着衆人下達了命令,隨後親自駕着馬車帶季思翎往驛站趕。
現在的情況只能是讓自家婆娘給這個姑娘降降溫,看能不能解了藥性了,要不然這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不僅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還可能遭到連累啊!
心念及此,驛丞是越想越覺得憋屈。
別人升官是和飛似的,他呢,到了這一把年紀了還是個小驛丞,好容易要退休了,卻又攤這樣的事情,他咋這麼倒黴呢!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放開我們,放開我們!”而那灰衣人和方臉漢子雖然被抓,卻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依舊在垂死掙扎着。
“老爺,您可回來了!”驛丞剛到,見自家婆娘一臉惶恐的前說道,“皇子,大皇子來了,如今正在驛站內,說是要找您問話。”
“什麼?大皇子?”
一聽,驛丞立時愣住了,滿腦子的不解,今天這是怎麼了,府尹家的千金出事不說,是皇子這樣尊貴的人都來了。
“驛丞,本皇子問你,府尹家的千金可是找到了?”此時,沈致遠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快步到驛丞面前問道。
“下官見過大皇子!”見到沈致遠,那驛丞說着要跪。
“好了,你先回答本皇子的話。”沈致遠卻是不耐煩的將人給扶住。
“找…找到了,可…可是…”
聞言,驛丞立時惶恐起來,冷汗都下來了,這大皇子居然親自來找府尹家的千金?若是讓大皇子知道季小姐現在的情況,那不知道得多生氣啊!
“真的找到了?人在哪兒?”沈致遠可沒管驛丞後面的話,只是大喜過望的問道。
“人在馬車裡,只是…誒,大皇子,您不能進去,現在季小姐她…”
驛丞話沒說完,沈致遠已經掀開了車簾,然後他看到季思翎已經衣衫不整,並且還在不斷撕扯着自己的衣物。
霎時間,一股血氣涌頭頂,令他欲要發狂。
“驛丞,立刻給我準備一件房間,還有冷水。”沈致遠沒有多想,脫下自己的斗篷將季思翎給罩住,將人給摟在懷裡抱進了屋內.
“這…”看着沈致遠的舉動,驛丞夫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準備啊!
”看到這情況,驛丞是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趕緊推了一把自家發傻的婆娘,“這次若是伺候好了,你老爺我升官的機會可能要來了。”
“啊,真的,我立刻去!”這婦人一聽,連忙點頭快步跑去準備水。
驛丞心下是激動不已,這季小姐看來是未來的皇子妃不會錯了,只要季小姐沒事,那他升官絕對是板釘釘的事了,這麼多年了,老天終於是開眼眷顧他一回了!
沈致遠抱着季思翎一路往房間趕,此時季思翎早已經沒了理智,雙腿緊緊纏着他的腰身,頭還不停的在他胸口蹭着,這樣的挑撥,饒是他定力再強也是差點兒腿軟,萬分艱辛才終於是熬到了房間內。
“大皇子,水來了。”此時,驛丞夫人也是送來了冷水。
“夫人,翎兒拜託你了。”沈致遠好容易纔將八爪魚似的季思翎放到水桶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門。
“大皇子放心。”
沈致遠的君子行爲倒是讓驛丞夫人很是詫異,等看着季思翎的樣子之後心下也是大驚,“這哪個挨千刀的,居然用那等下三濫的藥,真該斷子絕孫遭天譴。”
說着,連忙心疼的給季思翎脫去衣物,衝冷水降溫。
“驛丞,你是如何找到翎兒的,將情況說一遍。”出了房門,沈致遠立時找到驛丞,冷着臉詢問道。
“回大皇子,當時是這樣的!”
驛丞想着立功,哪裡會隱瞞,立刻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特別是爲了強調自己救人及時,還不斷的做着保證,“大皇子可以放心,季小姐絕對沒有出事。”
“恩,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回去本皇子會如實稟報父皇的。”
沈致遠點點頭,他自然看得出季思翎沒有出事,這驛丞今日的確救人很是及時,隨後他眸光一冷,沉聲道,“今日所看到的,全部都給本皇子忘了,明白麼?”
“皇子放心,除了下官沒人知道季小姐的情況,下官必定守口如瓶,若是敢泄露半句,下官必不得好死。”驛丞哪裡不知道沈致遠的意思,立時嚴肅的發下重誓。
“很好。”
沈致遠這才緩和的面色,起身道,“那幾個人在哪裡,你帶我去見見。”
“是。”驛丞連忙點頭,帶着沈致遠去見幾個被扣押的人。
“大人,我們什麼都沒做,你這樣對我們是犯法的!”見到驛丞過來,灰衣人立時不滿的大叫起來。
“沒犯法,呵,你知道你馬車裡面的人是誰麼?”爲了在沈致遠面前留下好印象,驛丞立時主動前審問起來。
“那…那人是我家生病的小姐,你們將我家小姐帶去哪兒了!”那灰衣人心下一虛,卻依舊梗着脖子死不承認。
“哈哈,你家小姐,死到臨頭還嘴硬!”
驛丞怒極反笑,指着那灰衣人道,“那可是應天府尹家的千金,你家小姐,你也說的出口?”
“什麼!!”聽到驛丞的話,灰衣人和方臉漢子全都傻了,府尹家的千金?
完了!這次他們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你們,誰對小姐動的手?”此時,沈致遠冷冷的前問道,“那藥,是誰對小姐下的?”
“大人,不管我們的事啊,都是兩位當家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啊,是兩個當家,他們做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啊!”
“……”
見着沈致遠冰冷的眼神,那些人全都怕了,顫抖着身子將能說的都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