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着手將長命鎖放在手中細細觀看着,當看到玉鎖後面那三個字之後,眼圈竟不受控制的紅了。
“朱…朱英雄…這是…大,大皇子的長命鎖!”
哽咽着說出這句話,牟斌便是激動的看向管家說道,“查查,這長命鎖是誰送的!”
“是!”
察言觀色,看着牟斌的樣子,管家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翻看起禮單,“找到了,是漳州府龍溪縣知縣,方不爲送的。”
“漳州府,龍溪縣?”
聞言,牟斌便是一陣失神,“龍溪縣?如此…如此巧合,常茂,沈守義…沈守義!管家,備馬,我要立刻進攻面見聖上。”
“可是老爺,您剛回來,都還未…”
“我不想說第二遍。”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牟斌便將長命鎖小心的收在木盒中。
“是!”
管家也知道自己方纔逾越了,便是連忙吩咐讓人備馬。
“指揮使大人,按規矩辦事,還請您出示牙牌。”到了宮門前,守門士兵對着下馬的牟斌恭敬說道。
“恩。”牟斌也未多言,便是配合的拿出牙牌。
牙牌,便是象牙所製成的腰牌,鑰匙腰牌爲南冥官員出入宮廷隨身攜帶之憑證,且只可於宮中懸帶此牌,無此牌將依法論罪,出京則不可使用,作用有點兒像前世的校徽。
“多謝大人。”
那士兵小心的接過腰牌,便細細驗看起來,確認之後,那士兵方纔恭敬的將腰牌還給牟斌,“多謝大人的配合,大人請進。”
得到放行,牟斌便是疾步前往御書房。
“見過皇上。”進到御書房,牟斌立刻恭敬的跪下行禮。
“愛卿不用多禮,此次親去漳州府,辛苦你了。”見到牟斌,建樂帝語氣溫和的說道,“不知情況如何,蓮蕉之事可是覈實過了,真如世維所說那般高產麼?”
看着高坐御案之後,面有陰鬱,頭髮花白的建樂帝,牟斌心下便是一陣不是滋味,當年他們幾人是摯交好友,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風流才子,何等的義氣風發,可如今的卻已是老態龍鍾,不論氣色狀態,都不復從前了。
“覈實過了,微臣親自監督稱量,所得結果比之季知府上報的還要多,每畝皆有四十一石左右。”收斂了心神,牟斌方纔恭敬的說道。
“當真?好啊,天佑我南冥啊,真是好啊…咳咳咳…”聞言,建樂帝便是開懷的大笑出來,可是,剛笑了幾聲,便是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皇上您怎麼樣了?”
見此,牟斌也顧不得君臣之別,趕忙上前替建樂帝舒緩咳嗽,並吩咐宮人端水過來。
“無事,老毛病了。”
喝了口水,建樂帝這才面露苦澀的擺擺手,“年紀大了都是如此,看來朕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可嘆朕竟無一子嗣留下,讓這些亂臣賊子有了禍亂超綱的機會。”
“皇上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其實臣還有重要事情與您說。”
聽到建樂帝這話,牟斌心下一酸,便是連忙勸慰着,等皇帝將所有內侍和宮人都撤走,他才從懷中將玉鎖拿出來,“皇上,您可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