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全都落入了一旁管家的眼中,讓他不由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少爺是極聰明的,只可惜行事太過放浪大膽了,想到那日隨同老爺前往少爺私庫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饒是他也竟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只希望少爺如此行事不要給府中帶來災難纔是。
“相公,這究竟是出了何事?”
沒過多久,閻府少夫人熊氏就匆匆趕了回來,一回來她立刻就按着管家的吩咐前往書房,一進書房,這才發現閻鬆居然也在,連忙屈膝行禮,“媳婦見過公公。”
“好了,回來就好,你先坐吧。”見熊氏回來,閻鬆點點頭示意熊氏坐下。
“謝過公公。”
道過謝,熊氏方纔舉止優雅的在閻潘身邊位置落座,不解的問道,“相公,您不是和妾身說公公病了麼,這究竟是?”
見閻鬆氣息平穩,一臉沉浸,絲毫感覺不出病弱之態,熊氏不由有些疑惑了。
“我無礙了,只是你婆婆如今精神不佳,怕是一時半會兒無法管家事,就暫時交由你全權處理。”
閻鬆面色陰沉的擺擺手,這才說道,“記得你婆婆那邊要好生伺候着,還有讓潘兒的那些妾室全都輪流去侍疾,若是能讓老夫人開心的,重重有賞。”
“是。”
聞言,熊氏連忙起身領命,隨後又道,“如此,媳婦還要處理府中諸事,就先離開了。”
閻家的書房乃是禁地,她們這些婦人平日輕易進不得,她也是極爲有眼色的,見這情況便知接下的事情不是她所能參與的,恭敬的再次行禮,就快速的離開。
“潘兒,你這事做的糊塗,你表哥的事情如何能就這樣告訴你母親,難道不知你娘最疼的就是歐必進這個侄兒麼。”
熊氏一離開,閻鬆立時不滿的對着閻潘斥責道。
對於這個從小聰慧過人的獨子他向來疼愛有加,加上與妻子感情深厚,愛屋及烏,對他更是不忍說一句重話,可今日看着老妻那痛苦萬分的模樣,他是着實生氣了。
“爹,我當時不是一時情急,誰知娘就…”
說到這裡,閻潘聲音忽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爹,將表哥的死訊告訴娘是我一時失策,但罪魁禍首還是沈家的人啊,如果不是表哥出事,娘如何會傷心過度病倒,爹也更不會殿前…爹,這沈家人如此公然與我們對着幹,我們絕對不能再忍下去了!”
“沈家!”
聞言,閻鬆的雙拳立時緊緊攥了起來,雙目赤紅,滿是毫不掩飾的恨意,“沈家,老夫與你們,勢不兩立!”
“可是爹,您之前不是說過那忠義伯沈守義其實是大皇子麼,那如今正要前來京城的那兩個豈不就是未來的皇孫了?能讓他們平安到達京城麼?”
閻潘看着閻鬆擔憂的說道,“倘若他們一來,那狗皇帝立刻就讓他們認祖歸宗要怎麼辦?”
“哼,要真是這麼簡單,朱彪能等到現在還不動手?”聞言,閻鬆立時不屑的很冷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