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寶兒,據我調查,你可是社交圈的名媛,將男人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別的男人就可以碰你,我爲何就不可以碰了?”
他陰鷙的黑眸中,泛着一絲絲的血腥,兩潭巨大的漩渦,幾乎是要將她吞噬!
她慘白着臉看着他,聽着他口中的說辭,她在想,顏安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所認識的顏安然是嬌氣的,公主病很重,以我爲中心,自尊心要強,可是她沒想到顏安然居然會是段夜殤口中所說的那種濫~交的女人!
“段夜殤,我不是!我不是你所說的女人,我什麼都沒做過,你不可以判我罪行!”她微顫的聲音,帶着一絲的絕望與哀求,像是希望他能夠改變對她的看法。
她明白他心中的怨恨,可是她也希望他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與芥蒂。
他這樣活着,真的很累,想着他痛苦的模樣,她的心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子的心疼。
“不是?”段夜殤整個人壓上前,抓着她的雙手,提了提她的身子,深邃狹長的鳳眸,蕩起了星星點點的冰渣子,“顏寶兒,你在我跟前裝什麼清純?一個連孩子都生的女人,到底玩弄過多少男人的感情?還是說,你根本沒有離婚,而是生了一個連是誰的種都不知道吧!”
他的話,像是一把冰刀,狠狠地刺~進她的心房,心口一窒,臉色愈發的蒼白如紙,幽怨地看着他!
“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顏寶兒,你到底有多虛僞?”他恨她,恨她爲什麼在他跟前裝得像是一朵不被世間浸染過的白雪蓮,爲何在其他的男人跟前,卻妖~媚撩~人?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每次看着她那張清純的小臉時,他都覺得像是自己欺負了她,讓她受了委屈一般。
“我沒有!”她仰起楚楚動人的小臉,迎着水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解釋着!
“沒有?”段夜殤所有的性~致全都被她掐滅,每一次,到他情~急的時候,她總是露出一張淚花帶雨的小臉,滿眼的委屈地告訴他,她是無辜的。
可是,她是無辜的嗎?
不,她不是!當他親眼看到她是怎麼玩弄段夜凱的感情時,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比罌粟還要毒,碰不得,也沾不得,更要不得!
爲何,他不聽使喚,卻要步步緊逼,用盡一切的手段,爲的就是將她留在身邊?
“段夜殤,你不休息,不代表我就要陪着你在大半夜裡發瘋!我要睡覺!”她側過頭,想不去看他。
可是她的頭被他固定得根本動不得,她想要喚回他的理解,希望他不要在這個時候抓着她不放,她真的很累,明天還要給他準備三餐,還得趁着他午休的時間偷偷去照顧兒子。
她根本沒有分身術,這樣下去,她會累垮的。
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倒下去,她是兒子的支撐,是兒子的力量。更何況,整個顏氏集團的命運,全都交到她的手中,她不能不管不顧。
“……”段夜殤體內竄起一股怒氣,他那麼認真地砸指責她教訓她,她竟能夠若無其事,甚至是都不再辯解一下嗎,難道睡覺比她的解釋還要重要嗎!
藉着清冷柔~弱的月光,睨到她倦意爬滿她的小臉,他該死的居然染生起了一股疼惜,壓下體內所有的怒氣,手臂一動,將她的身子壓倒在chuang上,而他在一旁躺下。
顏寶兒倒抽一口氣,強忍着腰部傳來的陣痛,欲要起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壓了過來,緊箍着她的纖腰。
“嘶!”她身子猛地一顫,深吸一口氣,臉色因爲突然起來的痛而變得青黑。
“掙扎什麼!閉眼睡覺!”他冷冷地吼了一句!
“我不要睡在這裡!”顏寶兒反抗!
她想要伸手去拿來他的大手,可是他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力度更沉了幾分。
“嗚嗚,段夜殤,你放手,我痛……”顏寶兒的傷口,被他壓得死死的,她痛得連動都動不了,抽氣地懇求着他能夠把手拿開。
“哪裡痛?”段夜殤沉着臉,聽得她抽氣聲愈來愈重,也是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痛!”她緊蹙眉頭,喊痛,卻不理會他那冷漠的擔心。
他語氣那麼冷,那麼重,她纔不會覺察得出他是在關心她。
“**!”段夜殤低咒一聲,而後放開了她,起身開光,幽暗的室內,強光亮起,兩人都眯起了雙眼。
他走到chuang邊,將她的身子撈了過來,凝聲問道:“告訴我,哪裡痛了?”他伸手去抓住她今兒被粥水燙紅的手兒,“是這痛?”
顏寶兒直搖頭,指着腰部說道,“不是,是這裡痛……”
“把衣服拿起來,我看看。”他看着她額際上沁出豆大的淚水,便知道她到底是有多痛了。
一張小臉,蒼勁如紙,教人看得心生憐惜。
顏寶兒感覺到動一下,幾近要了她的小命,拼命地搖頭,“你別碰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她今天只是覺得一陣刺痛,可是在被他用力地壓着的時候,那種痛楚,侵蝕着她的靈魂。
“顏寶兒,聽話!”他在chuang邊坐下來的時候,他的重量將一旁陷了下去,拿開她捂着的腰部,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絲的寒洌,輕輕地將她的上衣掀開。
他灼熱的大手,若有若無地觸碰着她的肌膚,她身子痙攣一下,抖着身子看着他僵硬的動作。
“這怎麼回事?顏寶兒你是傻子嗎,都腫成青黑色了,難道不知道要去看醫生嗎!”他看到她的腰部,腫起了一大塊,那刺目的青黑色,與周邊細嫩白皙的肌膚相比,是如此地詭異而觸目驚心!
那腫起來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噁心的肉瘤一般!
“嗚嗚,被你像惡魔一樣纏身,我有什麼時間去看醫生?”她抽氣,老實地說道。
她的話,讓他頓時語咽!
他寒洌的眸底,微微一冷,而後起身,拿起一旁的電話。
“段夜殤,你去哪裡?”她看着他拿着手機,像是要打電話。
段夜殤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chuang上的女人一眼,而後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了一串數字。
不久後,病房門響起敲門聲,段夜殤走過去開門。
顏寶兒隱約聽到外面的人叫段夜殤開開門,他要進來檢查一下,而段夜殤則冷聲拒絕,意思是說不需要麻煩,他自己來就好。
顏寶兒聽得,頭皮發麻,但是現在她在段夜殤的範圍內,什麼都要聽從他的安排。
段夜殤折返後,她已經坐了起來,伸手在他的跟前:“我自己來就好了,不需要麻煩你。”
“別動!”段夜殤冷冷地出聲,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探手就將她的衣服撩了起來,然後用棉籤蘸了些許藥膏,輕輕地塗着青黑色的地方。
“嘶!輕點兒!痛!”她身子猛地一顫,哆嗦着身子說道。
段夜殤聽言,手一頓,眉心輕擰,沒想到他這麼點力氣就讓她痛得直咧嘴了,看來她真的感到很痛。
段夜殤將藥膏塗滿了傷口,然後擁着粗糲的手指頭,輕輕地揉按着。
“嗚嗚,段夜殤,輕點兒!輕點兒!”她伸手抓着他的大手,痛得淚水都飈了出來。
“真的很痛嗎?”他冷眸一黯,頓住了動作,看着她那張痛得扭曲的小臉,啞聲問道。
“痛。”她輕柔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撒嬌,看着他深邃的黑眸,點頭說道。
段夜殤心口一窒,將她眼中的神色全納入眼底,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垂下的眼眸,剛好將那麼浮起的痛色沉了下去。
他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也隨着她痛苦的表情微微地顫抖着,甚至是有些許的疼痛,那種痛,並不比她承受的痛要少。
“我下次會注意點。”他淡淡的說道。
畢竟她的傷口,是他一手造成的,當她撞上桌角的時候,以爲她是裝個樣子想要激發他去醫院,沒想到她是因爲真的撞痛了,並不是因爲用女人特有的撒嬌方式讓他自愧而順着她的意思。
呵呵,原來,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她性子清冷,似乎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都不大熱情,她是因爲厭倦了那紙醉金迷的世界,所以想要收心?
不,就算她變清純了,他也不可能輕易地原諒她!
“段夜殤,行了,你不要再幫我揉按了,你快去休息吧!”顏寶兒感覺到他靈動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部來回揉着按着,他一向給她冷酷冰硬的感覺,怎麼也會對你她表現出如此柔情的一面?
“現在還那麼痛嗎?”他給她按摩,想要揉去那青黑色的於痕。
“……”顏寶兒一怔,看着他冷眸裡泛起罕見的柔絲,愣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在他皺眉時,她方纔緩過神,搖頭輕聲道:“好多了,謝謝!”
藥膏是清涼型的,而他的大手則是灼熱的,她的身上甚至是還殘留着他的氣息。
“困了,就睡覺,明天起來再塗一次。”段夜殤也難得溫柔,淡淡的說道。
段夜殤放下她的衣服,然後起身,走到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正準備上chuang睡覺的時候。
“你上來幹嘛!”顏寶兒見他掀開被子就要上來,劈頭就來了一句白癡的話。
“這個鐘點,不睡覺,難道你想要和我做一些男女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他臉色微微一怔,看着她疑問的臉兒,他脣角微勾,一抹冷冽邪魅的笑意,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那我去那邊趴着睡!”顏寶兒發現這張病chuang是屬於他的,該走的人應該是她。
說罷,她強撐着身子欲要從另一邊下來,腳還沒落地,整個人已經被他攬入了懷裡。
她的頭,枕在他強有力的手臂上,而他另一隻大手,則是輕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回頭,看着他說道,“段夜殤,我不要睡在這裡。”
“給我一個理由。”淡漠的語氣帶着一絲的不耐煩。
“因爲……因爲……”顏寶兒滿腦子的空白,想了半晌方纔說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因爲這chuang太小了,兩個人一起太擠了!”
而且,她覺得怪怪的,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奇怪啊!抓着她就要她陪着他睡?
他都把她當做是什麼人了?
這輩子,除了和兒子睡之外,從未和任何的男人同chuang共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