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之下南宮千歌慢慢的睡着了,在夢裡南宮千歌多了很多千奇百怪的夢,可是夢裡始終有着風傲天的出現。早上起來之後,看到風傲天在院子裡連着劍,南宮千歌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沒有開口打擾。
“起來了,一起去吃早飯吧。”發現南宮千歌存在之後,風傲天就停止練劍,把劍放回劍鞘之後開口問着,表親就和往常一樣,一點都不想昨晚那個深情告白的男人,這讓南宮千歌有些失望,甚至開始懷疑昨晚那個在自己耳邊告白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做夢幻想出來的。
在客棧住了一些日子,南宮千歌的身體也好了差不多,功夫也恢復了,南宮千歌不敢耽擱去尋找風夙的解藥,開始收拾行李。雖然想着要快點動身了,可是行動遲遲不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南宮千歌感覺見到風傲天的時間變少了,然後整個人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自己準備離開了,可是風傲天從早上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南宮千歌連想要和風傲天說一聲道別就沒有機會。
收拾了一會兒之後,南宮千歌最終還是忍不住走去把門打開,一邊收拾着行李一邊看着門外,擔心風傲天回來了自己不知道。從早上一直到下午,風傲天遲遲沒有出現,南宮千歌雖然有些失望,可是自己該離開了,於是依依不捨的走出自己的屋子。
“姑娘,請留步。”南宮千歌還沒有走出客棧大門,就被店小二喊住了,“這裡有您的一份心信。”店小二把信遞給了南宮千歌。
“給我的信?你知道是誰讓你把信給我的嗎?”南宮千歌看了一眼信封,只寫了自己名字。
“是經常和您在一起的男客官讓我把信轉交給您的。”店小二說完就匆匆跑走忙着其它事了。
聽到是風傲天給自己的信,南宮千歌有些好奇,於是拿出裡面的信紙打開一看,風傲天只是在信中讓自己中午去萬花亭等他。看完風傲天的信,南宮千歌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立刻朝着萬花亭跑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離中午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南宮千歌不知道風傲天還在不在那邊了,猜着這麼久了風傲天一定不會等自己了,想到自己和風傲天就這樣錯失了,南宮千歌心中很難過,眼中隱隱的有着溼意。
當南宮千歌匆匆跑到萬花亭的時候,居然看到那裡站着一個人,雖然背對着自己,可是南宮千歌還是認出那個背景就是風傲天。看到風傲天還在這裡,在這裡等了自己幾個時辰,南宮千歌既激動有感動,南宮千歌上前走了兩步,看着風傲天雙手背在身後,頭微微的仰視着某處,雖然看不到風傲天的表情,可是從這個背影南宮千歌可以感覺到風傲天的孤單落寞,這樣的風傲天讓南宮千歌有些心疼。
彷彿感受到了南宮千歌的存在,風傲天轉身就看到南宮千歌站在自己的身後,開心的風傲天沒有注意到南宮千歌內心的百轉千回,笑着走到南宮千歌的面前說道:“你終於來了,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既然等不到我爲什麼不離開,還要在這裡傻傻的等?”南宮千歌看着風傲天的眼睛問道。
“不知道,我就想着一直等下去。”風傲天笑着說道。
“傻瓜!”風傲天單純的回答讓南宮千歌感動的只是甜蜜的抱怨了一聲。“你讓我來這裡幹嘛?”
“你看!”風傲天讓開身,讓南宮千歌看到自己身後用花搭了一座亭子,亭子旁邊的大樹上還有秋千,“喜歡嗎?”
南宮千歌看着有些熟悉的場景一時間入迷了。
看到南宮千歌不回答,猜不透南宮千歌想法的風傲天小聲的解釋着,“我無意中在你的房間裡看到這副畫,於是就找人按畫中的場景搭建了一個亭子,不過始終和你畫中的亭子有一些差別,如果你不滿意,我讓別人再重新弄過。”
“不用了,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南宮千歌搖搖頭,有些感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南宮千歌知道風傲天說的那幅畫,那幅畫是之前南宮千歌無聊的時候畫的,畫的是自己幻想中結婚的場面,無論是以前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都幻想過自己結婚的場景,後來那幅畫無故的不見了,南宮千歌以爲是自己弄丟了,也沒有太在意,沒有想到居然被風傲天拿走,還讓畫中的場景變成了現實,南宮千歌心中的感動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衝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風傲天……
第二天一早。
“什麼!你還是要去?”風傲天的臉色變了,一把擋在千歌面前,阻止她繼續收拾東西。
牀上散落着她的衣服,還有一些隨身雜物,沒來得及收拾好。
千歌直起身來,面對着風傲天,兩人四目相對,千歌直覺得他的眼睛深如千尺潭水,居然無端一陣暈眩,好像要被吸入那個深邃的漩渦。
“我……”千歌正欲回答,風傲天眼神一閃,向千歌靠過來,輕展猿臂,緊緊摟住了千歌的腰。
眼睛裡的寒冰漸漸化開,風傲天輕輕地,用溫柔的語調:“解藥我一定會派人去找,你不要去……”
自從遇到這個女人,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她爲什麼還要走?
風傲天看着千歌,期待早已鋪滿他的臉龐,或許,千歌會留下來……
雙手觸碰到風傲天的長臂,千歌慢慢撫上他環着自己纖腰的大手,慢慢把懷抱解開,默默向後退了一小步,這才低聲說:“三王爺是因爲我,如果不是爲了救我,他也不會這樣。”
空垂着雙臂的風傲天定定看着千歌,此時她正低頭看着地面,刻意避開他的眼神。
“這裡到西疆,山重水複,路途遙遠!”風傲天脫口說道。
眼前這個女人,爲了風夙而不顧自己安危,怎能讓他不心疼。
“我既然決定要去,自然知道路途險惡。”千歌平靜地說。
“你知不知道,西疆毒物盛行!”風傲天情緒有些激動,他向前跨了一步,一把抱住千歌瘦削的肩膀。這個女人爲什麼能一臉平靜,難道不知道西疆異族善用毒物嗎!
“風夙男子之身,尚且不能扛住西疆的毒,你父親在外作戰多年,西疆的毒你也略有耳聞,萬一有個閃失,你一個女人,如何經得起?”
一臉緊張的風傲天用力把她揉進自己懷裡,好像在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的恐懼,他好怕,怕她會在西疆出事,怕她像風一樣溜走。
千歌被擁得太緊,呼吸急促起來,掙扎着想要推開這風傲天精壯的胸膛。
“爲了風夙,不管多危險,我都要去。”
“風夙,爲什麼又是他!”
聽到她嘴裡吐出弟弟的名字,風傲天眼睛裡的清醒被瞬間打散,這個女人爲了他,居然要隻身去闖虎穴!
風傲天再也不想別的,他低頭將嘴巴堵在千歌嘴上,千歌被這突來的襲擊驚呆,美麗的眼睛瞬然睜大,牙關緊咬,揮舞着拳頭捶打這個男人寬闊的脊背,屈起腿來,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頂。
巧妙地繞開千歌的攻擊,風傲天用舌頭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剛在她口中攻城略地,盡情吮吸着她的美好,這一刻,他才覺得懷中的女人是真實的,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屬於自己的。
尖利的痛感自舌尖傳來,迅速傳到全身,風傲天吃痛地鬆開她的脣,所有的理智伴着滿嘴的甜腥味重新回到腦海。悲痛如大批螞蟻一般,蠕動着緩緩爬上他的心頭:他知道,千歌是非去不可了。
千歌面對風傲天站着,他們聽得到彼此的呼吸,方纔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體溫似乎還留在對方身上,她把臉扭到一邊,走去三下兩下把衣物包好,轉身就離開了這間房子,只留風傲天一人呆呆站立。
他很想懲罰她一下,面對這個他愛到心裡的女人,卻不知如何動手。
看着千歌離開的背影,風傲天苦笑一聲,對着房門做了個手勢,頓時一個黑色身影迅疾地落下來,屈膝伏在地上等候差遣。
“派半數暗衛,保護好她。”
飛雲馬棧。夥計套好了馬車,拽着繮繩將一匹棗紅大馬拉到千歌面前。
眼睛在馬身上瞟了一眼,棗紅馬,這是風傲天一直喜歡騎的馬。
想起風傲天,千歌心裡一陣發堵,他對自己的好,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只是……
搖了搖頭,緊閉雙眼再次睜開,千歌陰沉着臉說道:“換匹馬。我討厭這匹棗紅色。”
牽馬的夥計有些不明所以,他不解地說:“小姐,我們飛雲馬棧的馬,包管個個有力耐勞。這棗紅馬,可是特意選來的良馬。”
哼,他騎棗紅馬,我纔不要跟他一樣的。
千歌不自覺地嘟起了嘴巴,牽馬的夥計看千歌一臉賭氣的樣子,心裡頓時明白了個八分。前幾天她和一位英俊公子一起到這兒來的時候,可是說過最喜歡這匹棗紅馬呢。看那公子對她不離左右十分愛護備至,可現在卻不見人影,怕是鬧了彆扭吧?
“這匹的確是我們馬棧最好的馬。”牽馬的活計悄悄看千歌的臉色,不知道是該換下這匹棗紅馬呢還是不換。
千歌什麼也沒說,走到棗紅馬面前的時候很想捶它一拳,終於忍住了,掀開馬車後的簾子就上了馬車。
牽馬的夥計很識相地坐上趕車人的位置,趕馬的鞭子在空氣中揮出一聲脆響,嗓音清亮:“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