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姑娘,我洛源七尺男兒,如今對着這廣袤的天和地發誓,此生此世,非阿玲不娶!此生此世,亦決不再負她!”
經過了這一次的撕心裂肺,洛源是再也不想錯失深愛的人了!相愛卻無法相認,那樣的痛苦,他再也不願意經歷一次!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負過我姐姐一次,我絕不會給你第二次傷害我姐姐的機會!”
阿生的目光灼灼,他憤憤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就是因爲他的朝三暮四,姐姐纔會想不開自尋短見!
“洛源,你害我姐姐那般傷心,如此輕描淡寫幾句,你以爲一切就會雨過天晴嗎?”
阿生越說越生氣,他決不允許這個男人再來傷害姐姐一次!說的好聽的甜言蜜語,不過是害姐姐傷心落淚的穿腸毒藥而已。
這個洛源,絕非善類!
“阿生,對不起,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阿玲。”
洛源明白阿生的心情,也憎恨自己當初對阿玲的冷漠,如果不是他的原因,阿玲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所以,阿生恨他,洛源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他欠他們姐弟的,怕是這輩子都難還得清了。
“你說你不想,卻偏偏是你傷她最深!”阿生憤怒地望着洛源,眼底滿是憎恨的火苗,他不由分說,提拳對着洛源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替姐姐心心念念愛着你,卻被你狠心拋棄打的!”
洛源並沒有還手,硬生生地將阿生揍過來的拳頭接了下來。他知道,他欠下的債,該償還的,還遠不止這區區幾拳。
嘴角有一絲腥鹹的味道,卻並不能讓他贖罪的信念動搖。洛源望着阿生認真道:“打得好!再來!”
如果被痛打一頓,阿玲能夠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笑靨如花的話,那麼就算要他遍體鱗傷,洛源也在所不惜。
“哼!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嗎?”
阿生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顯然沒有料到洛源竟然會生生地捱了他一拳卻不躲閃,但是阿生覺得,就算如此,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更無法抹滅他對姐姐已經造成的傷害。
或許,洛源不過是博取同情而已。
想到這裡,阿生重新握緊了拳頭,用盡全力揮向洛源,厲聲道:“你想捱打,我成全你便是!”
“放肆!我洛鋮的兒子,豈是你這個毛頭小子說動就動的!你知不知道,他一根頭髮絲,都遠比你這小命金貴!”
就在阿生的拳頭即將落在洛源臉上的時候,洛鋮生硬地將其攔截下來。
真是要翻天了!爲了區區一個女人,洛源鬱鬱寡歡喪失鬥志不說,竟然連這麼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都敢當着他的面,對洛源大打出手!
“別說是我兒子沒做錯事情,就算是他做錯了,也輪不着你個外人來教訓!你若再敢動手,休怪老夫現在就滅了你!”
洛鋮用力地扣住阿生的手腕,狠狠地一甩,便將阿生甩出摔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千歌見狀立馬上前替阿生抱不平,她掏出絲絹替阿生拭去嘴角的血漬,睨着眸子望向洛鋮道:“想不到堂堂的洛鋮主,居然會如此護短,竟爲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動粗!”
阿生的臉色微微一變,提醒千歌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別插話。”千歌瞪了阿生一眼,將絲絹丟到他的手裡,讓他自己捂着嘴角阻止血液流淌出來。
她蹭蹭幾步走到洛鋮的跟前來,縱然比他矮上一截,千歌卻絲毫不怯地對他說道:“方纔洛鋮主說到,洛源並未做錯事情,那麼不知道洛源失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敢動她南宮千歌身邊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你!”
洛鋮氣結,他眯着眼瞪着千歌,恨不能衝上前來扼住她的脖子,卻被洛源給擋下了。洛源一臉愧疚地對阿生和千歌說道:“對不起,是我洛家愧對你們。”
然後,洛源又轉首對洛鋮說道:“父親,別爲難阿生,他只是替他姐姐出氣而已。是我的錯,我自該承擔。還請父親不要插手。”
“源兒,你……!”洛鋮眉頭緊蹙,心下憋悶了一肚子的不爽,卻又無處發作。他爲兒子好,可是洛源卻並不領情。
也罷,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折騰去吧。
“哼!你們愛怎麼樣便怎麼樣!”洛鋮撂下一句話,氣憤地背過身去。
“阿生,傷得重不重?”
洛鋮轉過去後,洛源滿目愧疚地走過來,仔細地看了阿生的傷勢,還好,父親下手不算太重,阿生只是胸口處被父親的內力波及受了些輕傷,用藥擦拭幾日便可痊癒。
洛源自懷中掏出金瘡藥遞給他,阿生卻固執地偏過頭去,不肯接他的藥。洛源只得轉向千歌,千歌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千歌掰過阿生彆扭的臉,小心地替他上藥。阿生雖不情願,卻也拗不過千歌的堅持,只好任由她胡亂折騰着。
洛源立在一邊,望着千歌和阿生,腦子裡全是阿玲的音容笑貌,他的嘴角竟不自覺地扯出一抹笑容來,洛源溫柔又篤定地對着千歌等人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只要阿玲醒過來,我洛源一定不再負她,定將阿玲明媒正娶,做我洛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