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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上官儀有幾分疑惑,更有幾分不甘心,“時雲嵐就那麼優秀嗎?”
提到時雲嵐,唐明的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恩,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她會打死你的。”
上官儀聽的出來唐明語氣的玩笑之意,她惡狠狠的用頭撞了唐明一下,有些生氣的喊道:“嚴肅點!我這是在討論終身大事呢!”
唐明接口道:“好好,我們說終身大事,你之前說這婚約不是你的本意,這是真的嗎?”
在之前,上官儀的內心其實已經動搖了。
再聽到唐明提這話,上官儀再也維持不下去,她臂一鬆,放開了唐明。
之前那不顧一切都只是長久以來壓抑帶來任性的爆發,而現在,想起來她的結婚對象幽雪照,上官儀已經清醒過來了。就算是唐明真的說要和她在一起又如何,要是被幽雪照知道的話,唐明反而更危險!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放,對她和他都好。
所以上官儀搖了搖頭:“沒有,那是我自願的。”
唐明和上官儀接觸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看不出上官儀意思的真假。
他側着頭問道:“你是在擔心幽雪照對我不利?”
聽到唐明如此直白的說出這問題,上官儀帶着幾分擔憂,幾分冷笑,反問道:“不是這樣我今天何必故意拉近和他的距離?不是擔心你我爲什麼要做出和他親近的姿態?不都是爲了你這個混蛋嗎!你難道還有信心在力量上力壓幽雪照不成?如果是這樣,那你白天又何必像那些趨炎附勢的軟骨頭一樣對着幽雪照曲意逢迎?”
心的委屈被挑起了,上官儀毫不客氣的發泄了一通,但話一出口,她就又有些後悔了,說這些話,會不會刺傷唐明的自尊心。
事實證明,上官儀想多了,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唐明不僅沒有絲毫的惱怒或傷心,面上反而有些釋然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了上官大宮主。既然你不願意,那這一場婚禮,我會替你解除的!”
上官儀面色頓時大變,喊道:“唐明,你瘋了,千萬不要去找幽雪照,他可是……”
“不過是個二流神祗,我一隻就能拍死他!這種境界的神祗,我還不放在眼!”
在上官儀還沒說完的時候,唐明就接下來她後面的話。
她瞪大了雙目看着唐明,上官儀沒想到,唐明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幽雪照的身份。
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幽雪照的聲音:“我的公主殿下,您在房間裡和誰說話呢?”
上官儀的面色陡然一變,她一把扯過了唐明,直接塞進了被褥之。
“喂,我說我可以……”
唐明被蠻橫的塞進了被子,正想要說話,上官儀立刻伸捂住了他的嘴,低聲嚴厲的道:“閉嘴,不是你逞能的時候。”
說完後,上官儀一把拉住了被子但唐明捂了起來,她麻利的脫下了宴會厚重的裙裝,套上了有些單薄的睡袍,在牀上掀開被子,一副馬上要起牀去開門的模樣。
啪!
本來就沒有鎖的門徑自被幽雪照打開了,他的面色有些發寒,雙目散發着猶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在上官儀的房間掃視了起來。
“雪照,怎麼了?你忽然這麼急匆匆的闖進來做什麼?”
上官儀的面色有些不愉,還帶着幾分怒氣。
連門都沒敲一言不發闖進女子夜晚的房間之,這種失禮的事情上官儀生氣纔是正常的表現。
細細感知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發現,幽雪照的面上的冰寒消失了,隨後她就看到了上官儀淡薄睡衣下那曼妙的曲線和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白皙無比的皮膚,他的腦海立刻浮想聯翩。
雖然已經有婚約了,但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幽雪照第一次看到上官儀穿着睡衣的模樣。
實在是太誘人了!
幽雪照不由的靠近上官儀,說道:“這不是剛剛聽到你房間有男人的聲音擔心你嗎?我害怕你有危險太心急了,抱歉抱歉,請原諒我吧我的公主殿下。”
上官儀面色卻是更加的冰寒,她在牀上坐直了身體,冷冷的看着幽雪照說道:“我跟你出來這麼長時間想家了自言自語不行嗎?男人的聲音,幽雪照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好不容易今天上官儀纔對他態度親暱了不少,幽雪照可不想上官儀再回到之前的對他那冷淡的樣子。
但這個時候,上官儀已經猛然站了起來,像是個發怒的母狼一般喊道:“出去!幽雪照,你現在馬上出去,我今晚不想再看到你!”
看到上官儀這盛怒的模樣,再加上上官儀話僅僅是今晚不想再看到他,並沒有遷怒以後的意思,幽雪照也就服軟了。
“好好,我的公主你別生氣,是我錯……”
啪……
在幽雪照道歉準備出去的這最後時刻,一聲輕響在房間響起。
之前被唐明撿起來放在牀邊已經修復的相思扣壞,在上官儀之前折騰的動靜下,一點點的滑下牀,落到了地面上。
上官儀的眼角一縮,想要去拿,但幽雪照已經先一步的過去,撿起了地面上銀色的環。
他嘴角的橫肉一絲絲的顫動着,額頭的青筋猛然暴起。
“這是什麼!”
幽雪照暴怒的衝着上官儀怒吼了起來。
上官儀沉穩的說道:“這是我的首飾,有什麼問題嗎?”
幽雪照的雙目猛然一片赤紅的殺意:“你的首飾?你的首飾上爲什麼會有男人的味道!你這個賤人,到現在竟然還想騙我!我就知道你和那唐明不清不楚!怪不得我今晚找不到他,是不是在你這裡了,唐明,給我出來!”
幽雪照再度掃視了房間一週,一瞬間,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上官儀剛剛擋下來的後面的被子。
“在這裡,給我出來!”
幽雪照一把扯開了粉白色的被褥,扔在了地上。
粉白色的牀單上沒有任何人影,唐明早就已經yǐnxíng,但可惜,這牀太軟了,就算唐明yǐnxíng,在這柔軟的牀上還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人形凹痕。
發覺兩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的在他的身上,唐明知道已經暴漏了,索性直接解除了yǐnxíng,帶着無奈的意味看着上官儀:“你看,我早就說了你的方法不靠譜,你還不讓我說話,現在露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