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三弟就是想要擡舉那個孩子,也要實話實說啊!我們君府十歲的子弟都已經是靈獸師,那個孩子,我記得,前年還聽說是三星獸師吧!”殷來鳳諷刺道。
“看不出來,大舅媽這麼關心我那可憐的表妹,竟是連她的實力等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道略帶嗤笑的男聲響起,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緩緩走來,面上帶笑,眸中卻是一片諷刺。
卻是君府二公子,君瑞的獨子,君染。
“染兒,不要亂說話!”看了君染一眼,君瑞提醒道,卻是偷偷看了老君主一眼,父君他,最忌諱的便是那孩子的身份,絕對不可以在他老人家的面前提起。
然而,君染卻好似根本沒有看到君瑞的提醒,反倒幽幽嘆了口氣,“可憐了,我那小表妹,那麼小就沒爹沒孃,還被丟棄在落魄的東勝,親外公,親舅舅,親舅媽,就是知道了,都不管不問。”
“君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孩子又不是我們丟在東勝的,再說,她娘當初做出那種事,丟盡了整個君府的臉,她有什麼臉面留在君府。”殷來鳳說道,言辭越來越犀利。
“大嫂,當年的事情尚未查明,小芷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你不要亂潑髒水。”君華怒道。
“尚未查明?偷漢子被捉姦在牀,最後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未查明的。”殷來鳳諷刺道。
就在雙方爭執不休,整個大殿上一片火藥味之時。
砰!的一聲巨響,君主卻是猛然拍碎了身側的桌子,“孤說過,誰都不許再提當年的事,你們一個個都敢忤逆孤的意思!”
“父君,那是小芷的女兒,您難道真的要不聞不問嗎?”君華說道,實在不懂父親的心思了。
“孤從來就沒有什麼女兒,也沒有什麼外孫女,全都給我滾出去!”君琰說道,面上一片冰寒。
“父君!”君華還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君染拉住。“三叔,別說了,沒用的。”
“可是那孩子現在可能已經到了中州!”君華突然說道。
話音落,整個大殿一片寂靜,包括君琰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華身上。
君振和殷來鳳的面上一片緊張,來中州了,那小雜種是想來跟他們的澈兒爭奪君府的繼承人位子嗎?
君瑞和君染則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十幾年不見得孩子,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憂的事,隨着她的出現,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又會被翻出來,小小年齡的她又將會被捲入君府的陰謀鬥爭中。
除非爲她娘平冤,否則,她將一輩子頂着野種的污名。
唯有老君主目光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在東勝待得好好地,怎麼會突然來中州,三弟,你是不是告訴了她什麼?”看向君華,殷來鳳說道。
“她已經十五歲了,有權利知道一切。”君華說道,自然知道殷來鳳在想什麼。
“我說呢?在東勝那樣的窮鄉僻壤長大,突然知道了自己竟然是中州君府的小姐,還不趕緊倒貼上來,攀龍附鳳。”殷來鳳貶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