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就摸了摸,果然一層層都是紗布,有的地方還粘溼粘溼的,眼前就浮現出那天他隻身於千萬人間獨闖的樣子,那天,他應該是遍體粼傷了吧,不過才半個月,又追過來了,莫非他有着野獸一般的恢復功能?
楚雲羲正與大楚武士激戰,附仰之間,裴曉晴也不得不跟着他動作,卻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有多激烈,肌肉伸展強度有多大,他……應該傷還很重吧,那天成了血人啊……
大楚的武士也很小心,每一招都怕傷着了裴曉晴,夜千瑾就在一旁怒道:“楚雲羲,是個男人,就把曉晴放下,跟老子好好打一場,拿女人當擋劍牌算個什麼事?”
楚雲羲怔了怔,停下動作道:“若是我贏了,你能讓我帶她走麼?”
“你覺得你贏得了?”夜千瑾輕蔑地看他一眼道。
“爲了她,不能贏也要贏。”楚雲羲撫了撫懷中女子的秀髮,真捨不得放下她,她剛纔細微的動作,他雖然在激戰,卻仍然感受得到,那是愛人間最熟悉的習慣,仍然讓他心動神馳啊。
“好,本宮就答應你,只要你贏得了本宮和本宮手下這麼多人手中的劍,便放你走又如何!”
夜千瑾,你這條件好不要臉啊,以少勝多,他還是個傷者,你也好意思提?
裴曉晴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被楚雲羲放下之際,淡淡地看了夜千瑾一眼。
夜千謹脣角一勾,含笑向她眨了眨眼。
裴曉晴退開一步,遠離戰團。
這是一邊倒的戰爭,夜千謹的護衛個個是好手,兇悍而極負戰鬥經驗,而且是羣攻,將楚雲羲圍在圈中狂揍。
不過楚雲羲戰鬥力也極強,他以一敵十,毫不畏懼,手中長劍僵得極快又狠,很快便有幾個武士受傷,退出包圍圈,但幾乎是立刻便有另外的武士填被空缺,如此車輪式的打發,楚雲羲又是重傷未愈,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慘烈。
很快,裴曉晴便看見他腹中中了一劍,鮮血橫流,她的心猛地一提,慌得有點脹痛,還是會擔心他啊,你這個沒用的。
她猛拍自己的胸,氣恨這顆不爭氣的心還是在爲楚雲羲擔心,似乎想將之拍進肚子裡去,狠心地不管他就好。
“莫怕,曉晴,這點傷算不得什麼。”沒想到以一敵十,他還有空關注她,還抽空在安慰她。
裴曉晴瞪他一眼,惱火道:“不要你管我,我早當你是死人了。”
楚雲羲眼神黯了黯,正好有個武士見他分神,衝了過來,他怒喝一聲,手臂暴長,竟是將那武士生提了過去,震臂一扔,那人便如風車了般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個圈後,摔在幾米之外。
武士們見他兇悍,更激起幾分血性,動作配合得更加默契,將楚雲羲圍了個密不透風,幾乎每一個方位都有人攻擊,饒是他武功超羣,也雙手難敵幾十杯長劍,後背,又被人刺中,再次受傷。
可他渾然不顧,似乎越戰越勇,又有兩名武士中劍受傷,